她的下面做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做在那里笑嬉嬉的看着我。扎着两个小夹夹,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翠绿色的绣花软烟罗小夹袄,绿色绸纱菊花小裙子。我差点没晕过去,竟是那个在坟墓欺骗我上当要我命的那个鬼胎。她现在正斜着眼看着我,眼神晃动。想起她吃我肉的情景,到现在还打哆嗦。赶紧收回眼光,她怎么在这里,她以前口中的主人不会就是他吧!
他本来阴沉着脸做在那里,看我进来了,脸上露出了笑意,眼神清澈透明,站起来拉住我的手让我做到他旁边。
萧剑雪看着她的小脸,娇艳似雪,满脸聪慧娇憨,眼里透着顽皮,衣衫飘舞,美丽异常。他的眼竟挪动不开了。
满屋子的丫鬟都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们两个,那个女子也露出惊讶的神色,惟独那个小女孩恨狠的瞥着嘴瞪视着我。她们这样看着我到把我看害羞了。
他殷勤的给我夹菜,眼神像水一样看着我。我看着他有一瞬间的出神,他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那个夫人更加惊讶的看着我,然后看着他。
我偷偷的在下面捏了他的手一下,他看看周围的丫鬟和那个女子哈哈大笑。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捏了一下。从外面走进一个四、五十岁的长者来,就是那日的管家。他进来看到我吃了一惊,却没有再多看我一眼。低头在他耳边不知道低声说什么?我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变了,苍白无力,站来起来。
那个女子和小女孩都变了脸色,想来是很害怕他的。我抓住他的手觉得他的手好冰凉,心里一酸,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了冥王。我相信那个鬼的话,但我总觉得他也是身不由己。我强忍住眼里的眼泪:“你怎么了。”他看着我神色缓和下来了,那手温柔的抚摩着我的头发,眼神有太多的无奈:“你快吃饭,等会我让管家把你送回家。”屋里的人都楞住了,连我也楞住了。
我抓住他的手,着急的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勉强笑道:“那个妖怪死了,你可以放心回家了,其他的事不要再问了。”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看着他脸色苍白的走出房门。那女子不住的偷看我,我低下头眼睛却看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他是不是妖怪,但他总归救过我的命,说什么我也不能不管。我站起身笑着对那个女子说:“姐姐你们慢慢吃我想先告退了”她一把拉住我的手,眼睛露出了一丝笑意:“妹妹你先别走,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我无奈的点点头。那个鬼胎冷笑着看着我,她眼里有别人猜不到的东西。不过我是不想招惹她的,虽然我有符咒,但我见了她还是吓的冒冷汗。
女子拉着我的手走出了房门,来到前院子的牡丹亭。她松开我的手看着远处的荷花池,突然转过头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你是从那里了的?你是谁?我哈哈一笑,就知道她要问这样的问题:“你是不是还想问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我是不是妖怪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我拉住她的手:“你想说的话已经有人告诉我了,但我现在是有事要问你,我看他刚才变了脸色,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女子淡淡的一笑:“我相信那个女鬼已经告诉了你这庄子发生的事,说来话长,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都是让他们逼的。”
我着急的住住她的袖子:“她们是谁。”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绿水山庄是老庄主萧元一手建立的,这老庄主什么都好就是太,一共收了八房小妾,生了20多个儿子,相公的娘在他十岁那年去世了。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这样的家庭又是小妾生的自然没有什么地位,别的孩子都欺负他,特别是大夫人的两个公子,更是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他。
十五岁那年我嫁给了他,他也算立家了。那一年老庄主突然死了,家里为财产闹的不可开交,都想着多分点,他们自然更把他视做眼中钉。有天晚上他被他大哥叫出去,当晚就没有回来,我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我以为他死了,那里想到一个月后他回来了,但正个人都变了。不久他大哥死了,再后来是其他欺负过他的人。
他们说看到他吃人,我不相信以前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吃人。不出一年这庄上的人都死了,只留下了管家,我和他。
她转过脸悲伤的看着我:“我想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也不用我再重复了。”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怪不得他的眼神有时那样悲伤。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他改变了。
她拉住我的手,眼里含满了企求:“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也不行了,我看着那么多人死在他的手里,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看他对你却是好的厉害,你帮我劝劝他吧!”我沉思的想了一会儿,那个后花园应该就是关键的地方,想弄清楚他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就要去那里看个究竟。
我拉住她的手含笑道:“您放心吧!不管怎么样少爷都救过我的命,我是应该报答他的。”她感激的点了点头,我看她满脸疲惫的样子就把她送回了房。看着她枯木憔悴的脸,我心里也有几分难过。
出了院门,抬头看着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温暖的照在身上,有几只鸟自由的在飞翔。突然一股冷风刮过来,打了个寒战。看到对面花丛里有个人在冷冷的看着我,是那个小女孩,她笑的阴森森的,头上披着一件奇怪的衣服,想来她是鬼胎是不敢见阳光的。
我是有些害怕她的,人不人,鬼不鬼,这样的东西最难对付,很少有东西是她怕的。她满眼邪恶的看着我,冷笑了两声:“你不是要救我父亲吗?我带你去看件东西你敢去吗?”我摸摸怀里爷爷给的符咒,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你要带我去看什么?”她斜着眼冷笑了两声:“你是不是没有胆量来,你们人类最虚伪了,说一套做一套。”
“谁说我不去,你在前面带路吧!”她走的很快,我在后面都有点跟不上,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冰冷气息,让人冷的打寒战。靠近了我才看清楚她不是在走,而是在地上飘。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地上没有半点影子。想来她也是够可怜的,还没有出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