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夕若拿起武帝的手指,轻轻的用牙齿去咬。
书上说,男人和女人最悱恻的动作,就是轻轻的去咬爱人的手指,这样的动作,十个人,会有八个人心痒痒,那他那?
王冲和跟在两人身边,满脑子的浆糊,皇上,兰越王,王冲和的脑袋越想越浆糊,但唯一清醒的是,皇家的事情,看到了,就当没看到,听到了,也当耳朵聋了。
武帝何尝不知道兰夕若在讨好自己,好保命,只是……
她轻咬自己的手指,有很湿润的吻穿透掌心,流淌进血液,随着血液滑动进脑海里,然后由脑海回荡进身体的每一个感觉器官里,然后产生很奇妙的感觉,让全身发软。
心神荡漾的武帝快速的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心里抽出,恨恨道:“放心,你今天死不了,不用再讨好朕了,像只狗一样,对朕弄来弄去,真让朕恶心。”
兰夕若立时没有了精神,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实在不是盖得,怎么讨好,好像都不管用,自己的小命,真是堪忧。
太后,未央宫。
几百盏华丽的宫灯装点着朱红镏金的长廊,有穿白青儒裙的清秀宫女轻盈地在画廊中穿走。
雄伟壮观的宫殿,俯视着院落中的琼花碧草。
一排镂花的朱漆木窗,窗纸是薄如蝉翼的透明,隐约间听到里面传来的丝竹之声。
兰夕若的神经一刻都没有放松下来,她步伐凌乱地跟在武帝的身后,不住的拿眼睛去看那高高的背影。
那背影挺拔笔直,有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感,不过也给着她莫名的安全感。
他们刚到大殿门口,早就有太监进去禀报太后,皇上也不等太监回禀,就大踏步的进殿了,吼的陪伴太后的宫女妃嫔赶紧迎接圣驾,只有太后和皇后陈阿娇做在一旁,并没有动弹。
太后对这个皇后陈阿娇不敢太过得罪,虽然她贵为太后,可她上面还有太皇太后,还轮不到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况,自己的皇儿能做到皇位上去,还多亏了陈阿娇的母亲长公主,所以,从哪方面,太后都不敢轻易太得罪自己个儿媳妇,就连武帝也时时的忍让。
皇上可以放肆的进宫,兰夕若可不敢,她大气不敢喘地站在殿门口,等待太监的禀报。
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出来:“兰越王进去吧!太后她老人家有请。”
兰夕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随着小太监进了前殿。
太后仪态万方地做在雕龙飞凤的软塌上。
虽然已经过了女子的美好年龄,面容却依旧艳丽,可想当年也是个如花倾城的美人,不然先帝也不会恩宠了那么多年,还把她的儿子立为太子,进而做上皇上,中间虽然也有长公主的功劳,但皇上对她的恩宠也是非常的重要。
据说,太后做妃子的时候,很是会笼络人心,特别会讨好皇上身边的人,所以,后宫宫人对她的评价很是不错,才让先皇下定决心立她为后,就是因为她端庄贤惠,处世为人谨慎恭谦。
只是此时,她的儿子已经做了皇上,她已经是大汉朝尊贵无比的太后,已经没有必要在宫人面前谨慎恭谦了。
太后保养得当的脸上挂着轻微的笑,拉着皇上的手,低声询问皇上最近几天的饮食起居。
皇上不耐烦地回答着,阴沉沉的眸子不住的去斜兰夕若,看她像傻了一样站在宫门口发呆发傻,哪里还有刚才对自己谄媚的聪明劲。
皇上厌恶的皱皱眉,朕,真应该要了他的脑袋,省的让人看着生烦。
太后心里也有几分奇怪,自己这个儿子最讨厌这个面目像女子的刘煜,今天怎么会一起来给自己请安,太后凤目微转,看向兰夕若。
兰夕若感觉到渗到骨子的冷,从上而下。
“儿臣给母后请安”
兰夕若学着电视上的样子,躬身行礼。
太后松开皇上的手,一声冷笑:“母后,栗姬才是你的母后,哀家怎么敢做你的母后。”
看太后如此说话,兰夕若尴尬异常,大气不敢喘。
皇上做在太后下首的位置,面无表情,只一双眸子透着冷冽无情。
另一旁,一身赤红色禕衣的皇后陈阿娇一声娇笑:“母后,我觉得兰越王是越来越会讨好母后了,听说前两天他派人送给母后的那对像鹅蛋大小的朱蠙,原来是系在他最钟爱的丝履上的,他竟然都舍得割下来送给母后,他对母后的忠心可真是天地可鉴啊!”
陈阿娇皮笑肉不笑,骄横地昂着头,眸子不屑地看向兰夕若,一幅看好戏的表情。
这个陈阿娇秉性到还可以,只是小心眼的厉害,她对这个兰越王也不讨厌,但也不喜欢,主要是这个兰越王张的实在太过俊美,连后宫美貌的女子都能给比下去,这陈阿娇一心的喜欢皇上,对皇上身边的人嫉妒心很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皇上,今天,看到皇上和兰越王在一起,陈阿娇心里很是不舒服,话也就毒了点。
兰夕若的冷汗立即流下来了。
她在心里判断这个说话的女子是谁,说话如此骄横,一点也不给人留情面。更让人心生诧异的是、、、、、她竟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说话如此不检点,那她的身份也应该不一般吧!
看皇帝年轻的模样,此人肯定不是卫子夫,卫子夫也没有胆量和资格在太后面前大喘气,难道此人是陈阿娇?
兰夕若心里一动,她知道这个陈阿娇最后的下场非常的惨,只不过,她实在不喜欢这个陈阿娇,电视上演的她就很白痴,没有想到现实中的她也是如此之人,还真是让人可惜了那个金屋藏娇的故事。
这陈阿娇眉目清朗,小小的一张瓜子脸,眼睛圆圆的,鼻子小巧挺直,整个人透着精神。
长相并不丑,只是满脸的骄横,让人看着很是不舒服,也怪不得武帝不喜欢她,把她从皇后的位置上废免。
兰夕若光心思这个陈阿娇了,却不知道太后那面听了陈皇后的那番话,立即怒气冲冲:“哼!你仗着太皇太后的宠爱,真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难道哀家就只值你的一双丝履吗?”
兰夕若这才回过神来,忙慌乱的回到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请太后明鉴。”
虽然,兰夕若不知道那对朱蠙是不是这个倒霉王爷真的是从自己丝履上割下来送给太后的,但这事是绝对不能承认的,这可关系到自己的脑袋。
“算了,起来吧!哀家也没有那么小气”太后迷起眼,收起脾气,左手抚弄着右手的玉色指环,抬眸深深看了兰夕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