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科学家宣布运用克隆技术培育出一只绵羊时,这一惊人的消息使医学伦理学者陷入十分不安的境地。人和羊同为哺乳动物,羊被复制成功,复制人是不是为时不远了呢?因而,人们普遍担心:将来有人会利用克隆技术复制人类自己。如果,复制爱因斯坦和贝多芬之类人物,将成为“开辟”人类未来的途径。但若“克隆”出希特勒式的战争狂人,又会怎样呢?世界各国对此反应如何?
1.人类可复制自己吗
“多莉”把生物界乃至全世界都搅得沸沸扬扬,就是因为“多莉”没有妈妈,它是由一头母羊的体细胞复制而成。科学家认为,从理论上讲,这种基因工程技术可用来复制人类。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人类将面临十分尴尬的境地。人类究竟能否复制自己呢?
英国著名的作家赫胥黎1932年在他的小说《精彩世界》中曾经预测,世界将因人类科技的进步而陷入噩梦般的境地。如果无性生殖技术被滥用,无异于打开了“潘多拉匣子”,其结果难道真会被赫胥黎言中?一个无性繁殖出来的人究竟应该是儿子,还是弟弟呢?由此而带来的一系列的伦理问题,也确会给人类带来太多的问题。
我国生物技术领域专家委员会委员、动物生物技术的责任专家、中国农业大学了农业生物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陈永福教授)说,就生物技术本身而言,克隆羊技术并不新鲜,但确实在理论上有重大突破。至于能否隆人,陈教授指出,目前可能性不大,或者说几乎不可能。
克隆技术在现代生物学中被称之为“生物放大技术”Clone(克隆)这个单词本身的含义是无性繁殖,既可做名词用作“无性系”解释,也可用做动词作“使无性系”讲。克隆技术已经过了三个发展时期。第一个时期是微生物克隆,即由一个细菌很快制出成千上万个和它一模一样的细菌而变成一个细菌群;第二个时期是生物技术克隆,比如DNA克隆,DNA很小,单一研究很困难,于生物学家就把一个DNA注入到一个细菌中去,随着细菌的克隆克生产出成千上万个DNA来:第三个时期就是动物克隆,即由一个细胞变成一个动物。
英国科学成功地由一头母羊的体细胞复制出一个小羊来,便是动物克隆技术。这次实验的成功,在科学上确实属于重大飞跃,因为它第一次成功地由体细胞培育出了动物。在动物细胞工程在我国科学家也开展了多年工作,取得过许多令世界瞩目的新成就。在该技术上我国呈世界领先水平。早在四五年前我国科学家就成功地掌握胚胎切割技术,也就是等到受精卵长成胚胎后,把胚胎切成两半,再分别植入母牛子宫内,这样就可以把一个优良品种变成两个,对增加优良品种数量起到很大作用。此外试管牛技术我国科学家也不落后。在细胞工程发展最新技术——核移植技术中,我国科学家成功地进行核移植,即把许多细胞组成的初级胚胎再打成一个一个的细胞,把这些细胞核注入到受精卵的细胞核中,这样就可以把一个优良品种给复制成几十个,比胚胎切割技术效率更高。就这项技术程度而言我国属世界一流。这次无性繁殖的小羊“多莉”,就是利用的核移植技术,即把羊体的一个细胞经过培育后,把细胞核抽出,注入到一个受精卵细胸中,变成胚胎植入母羊子宫内而繁殖出“多莉”来。
克隆技术说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复杂。据了解,英国科学家的这一科研究已经了好几年,仅仅是羊的乳腺细胞中得以成功。同样是羊而别的体细胞却并没有做出来,同样用于实验的鸡、兔子也没有做成功,所以说,他们的成功率很低。至于人的就更困难了。
有专家指出,就是有一天人类果真能成功地克隆人类自己,也不要有太多的恐惧。20世纪80年代初,现在被认为最大热门的基因工程,曾经一度停下来,原因是人们能够成功地把基因相互转移。很多人提心,基因的改变会改变物种,影响生物圈中的食物链,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但是经过许多科学家的检验发现,这些转基因动植物,并不会给人类带来威胁,也就是说,在自然环境下,“野生”动植物的生存能力远大于那些“转基因”动植物。一场争论就这样不了了之。至于克隆人,也同样会是这样。再说,人类即使克隆了自己,虽然肉体上很像,但由于生活环境所受教育程度,其智力水平也会相距甚远,果真能完全拷贝出一个完全相像的人类,也许根本不可能。
另外。生物技术也有立法,科学家也不是疯子,即使理论上有这种可能,克隆人也可能仅处在人们的想象中。
2.有关人类克隆的知识问答
为了进一步了解克隆技术以及由此技术引起的一系列问题,我们先来看看如下问题:
问:人类可以克隆吗?
答:理论上是可以的。绵羊和人类都同样是哺乳类动物,其无性繁殖的技术,在理论上可以应用到另一物种身上。
问:经由克隆出生者,其父母是谁?
答:在遗传学上,克隆者的父母,就是其精子和卵子的男女主人,而该男人和女子本身也是克隆者,在美国某地州,怀胎孕育该名婴儿的女性其法律上的母亲。
问:是否身体上任何一个部分细胞都可能用来
克隆呢?答:研究人员也不晓得,但他们认为,一种称为“干细胞”的细胞,制造起来较为方便。这种遍布全身的细胞,可以产生多种其他细胞,即使在头发也可找到。
问:死人可以克隆吗?
答:不,一定要合并两个活人的细胞:即卵子和含有想要复制的脱氧核糖核酸(DNA)的细胞。
问:将身体雪藏的死人可以克隆吗?
答:不,他们的细胞已死了。
问:女性可以自己怀有其生身的克隆体吗?
答:理论上是可以的。
问:可以将人类的细胞核放进绵羊的卵子里吗?
答:不。由于放进卵子的遗传物质开始分裂之时,乃是依照卵子里的蛋白质所发生的指示工作,倘若卵子和脱氧核糖酸来自不同的物种,则有关的指示不能配合。
问:让人克隆是合法的吗?
答:英国、西班牙、丹麦、德国、澳大利亚均有法例阻止人类克隆,但在美国,却不然。限制使用联邦基金进行人类胚胎研究的法例不一定能用得上,因为任何克隆均可不用胚胎而使用卵子仍能成功制造。
问:万一像希特勒独裁狂人不断秘密克隆自己,
世界岂非大乱?答:理论上是可能的。然而目前一般学者都相信,除遗传基因外,外在社会环境及心路历程都是决定个人性格的要素,故此独裁者能否令克隆人思想上与自己的相同,始终是一个尚待求证的问题;不过,独裁者理论上亦可控制克隆人的生活环境,要他耳目染认同独裁者的思想。同样道理,即使我们能克隆出爱因斯坦这样的天才,也不能肯定克隆人到最后可成为另一伟大科学家,还是另一天才罪犯。当然,我们不希望有人为了求证而尝试做这样可怕的实验!
3.克隆人对社会伦理的挑战
对“克隆人”的恐惧,多次地出现在科幻小说家的笔下。在这些作品中,科学家或通过“克隆”技术造出一群强壮冷漠、没有感情和个性,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标准人,或者“克隆”出希特勒式的战争狂人。当然,复制爱因斯坦和贝多芬之类的大科学家、大艺术家,也成为科幻世界里“开辟”人类未来的途径。
1978年,一名美国作家写了一本书,名为《人的复制——一个人的无性繁殖》。书中描写了一个美国百万富翁花重金请人通过“克隆”技术,利用一名越南处女的去核卵细胞“克隆”出一个自己的故事。在该书的出版宣传中,作者称这是根据真实故事改写的。于是,立即引发了一场全国范围的恐慌,美国国会为此召开了一个特别听证会,请许多生物学家和社会学家讨论这一科学事件可能引发的社会及伦理后果。但该书作者却始终逃避参加听证,最后,迫于强大的社会及舆论压力,他才不得不承认,该书是一本纯属虚构的科幻小说,有关“取自事实”之说,完全是一种商业促销手段。自此,一场虚惊才算平息下来。
事实上围绕着人的克隆问题的争论一直很激烈,因为它涉及社会伦理问题。
首先无性繁殖复制的人体,将彻底搞乱世代的概念。克隆技术打破了传统的生育观念和生育模式,使生育与男女结婚紧密联系的传统模式发生改变,降低了自然生殖过程在夫妇关系中的重要性,使人伦关系发生模糊、混乱乃至颠倒,进而冲击传统的家庭观以及权利与义务观。其中最主要的表现为对家庭这一社会主要细胞的破坏。从有性繁殖至无性繁殖,一旦扩及人类及每个人,影响极为深远,而且夫妻、父子等基本的社会人伦关系也会相应消失。从哲学上讲,这是对人性的否定。
克隆人与细胞核的供体既不是亲子关系,也不是兄弟姐妹的同胞关系。他们类似于“一卵多胎同胞”,但又存在代间年龄差。这将在伦理道德上无法定位,法律上的继承关系也将无以定位。假设“克隆人”解决了“生物学父母亲”的界定问题,试问“克隆人”有无在“生物学父母”、“代理母亲”和“社会父母”中选择父母和更换父母的自由?抚养“克隆人”的义务和权利归属于谁?“克隆人”对谁的遗产具有继承权?从医学伦理角度审视,可以发现这些父母都是不完全的父母和母亲,可说是父将不父,母将不母,子将不子,地道的三不像。在这种组合的家庭中,伦理的模糊、混乱和颠倒很容易导致心理上、感情上的扭曲,播下家庭悲剧的种子。
还有一种可怕的情况是,如果采用匿名或无名体细胞核,“克隆人”一出生就将成为“生物孤儿”,这对孩子是公平、道德的吗?无名或匿名体细胞核的大量应用加上卵子库的开放,弄得不好有可能孕育出一批批同父同母群、同父异母群和同母异父群,甚而近亲配偶群,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形成恶性循环,增加人类基因库的负荷,影响人类生命质量。更有甚者,以某男子或女子的体细胞核为“种子”,可由其妻子、女儿、母亲或孙女孕育出“克隆人”,祖孙三代由同一来源的“种子”生出遗传性质完全相同的人,该是多么荒唐的人伦关系,令人不可思议。
其次,克隆人破坏了人的尊严。人们已经对“复制”人提出如下批评,说它使人失尊严。人在实验室里的器皿中像物品一样被制造出来,这样无性繁殖的人不是真正的人,而只是有人形的自动机器。每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独特的个人品性,“复制人”恰恰剥夺了这一点。
再次,人类生育模式由于克隆人技术的成熟,正在或将要经受新的考验。传统的生育模式无疑仍将占主要地位,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如对于患有遗传性疾病、先天性疾病和癌瘤易感家族以及在含有高剂量致突变物、致癌物和致畸物环境中工作和生活的人群,采用人工授精、胚胎移植或体外孕育等生育模式作为补充模式正受到人们的关注。尽管这些补充模式存在许多伦理道德问题,但从根本上说,由于没有脱离精卵结合进行生育的规则,在特殊情况下被应用还是可以得到理解的。“克隆人”一旦出现,将彻底打破人类生育的概念和传统生育模式,克隆人系无性繁殖,不仅打破了传统繁衍后代的清规戒律,而且在深层次科学意义上彻底打破后代只能继承前辈的遗传性质却有别于前辈的框框,复制出两个乃至众多遗传性质完全相同的人。传统生育模式中离不开男性和女性,他(她)们各司其责,提供精子和卵子。现代生殖工程也遵循这种生育模式。“克隆人”的生育模式则完全不同,它不一定非要男性不可,也不需要精子,只要有体细胞核和卵子胞浆(即去核卵子)即可。这样,对于单身女子,可以取出自乳腺细胞的核,移植到自己的去核卵中形成重构卵,重构卵再移植到自己的输卵管中,即可发生正常的怀孕,在子宫里发育成胎儿并分娩。这种“自己生自己”的生育模式在许多解决不了的难题。
另外,克隆人还可能造成人类的性别比例失调。人类在自然生育中性别比例基本保持1:1,这是携带X染色体的精子和携带Y染色体的精子与只携带X染色体的卵子有同等机会相结合之故。含XX染色体的受精卵发育成女孩,含XY染色体的受精卵则发育成男孩。克隆技术使来源于男子体细胞核的胚胎发育成男孩,来源于女子体细胞的胚胎发育成女孩,无需进行性别鉴定便可知是男是女。因此,如果在一个有性别偏向观念的区域和国家,由于克隆人技术的应用,很容易使人口性别比例发生失调和偏差,特别在比较落后的封建国家和农村地区。性别比例失调导致一系列严重社会和道德伦理问题。
还有,如果克隆人是为了“优生”。这里也存在严重的伦理问题。这种“优生”克隆规划由谁来实施?如果由国家来实施,那么国家就要建立一个委员会来将国民加以分类:值得克隆的优良国民,与不值得克隆的劣等国民。这样做,那就同纳粹的“优生”不远了,或者说那是在完成希特勒未完成的事业。如果由家庭或夫妇来决定克隆家庭那个成员或那个孩子,这也存在类似的问题:将家庭成员或自己的孩子分成值得克隆的优良者与不值得克隆的劣等者。
众所周知,臭名昭著的战争狂人希特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曾提出优生理论,认为日耳曼民族是优等民族,而其他民族是劣等民族。遗憾的是,当时德国的遗传学家百分之百都支持希特勒的优生理论,并为此付出了沉重的历史代价。难怪一个“第二次世界大战”调查组曾这样讲过:一个普通的德国遗传学家比10个盖世太保的恶都大。如今的生命科学家应当记取这一血的历史教训。然而,克隆人技术的出现有可能再度激发优生思潮复活。某些杰出的政治家、社会活动家、思想家、科学家、影视明星和貌美体健者有可能在优越感支配下萌发优生思想,试图复制自己,不论复制人在智能、体能和才能上是否能与“原版人”相比拟。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这不是推论,也不是臆测。想当初,当试管婴儿等生殖工程技术甚嚣尘上之时,在精子库和卵子库中,一些诺贝尔奖得主和影视明星的精子和卵子不是成为抢手货吗?谁又能保证“克隆人”不成为抢手货呢?克隆人技术与优生思潮相结合,有可能给人类留下无穷的后患。
“克隆”技术仅是“复制”,而“两性”繁殖将出现基因的新的组合。克隆人会导致人类基因库的单一性,多样性的丧失,对人类的前途不利。从技术的角度而言,无性繁殖自有其限度。利用体细胞生产各种克隆体虽数量有限,但质量无法保证。从遗传的角度而论,通过父母的结合使父母双方的遗传基因相混合,有可能使子女在质量上超过父母。单靠体细胞做无性繁殖,子女的质量根本无法超过母体。在自然界,生命繁殖开始时都是无性的,后来才发展成为有性。有性繁殖增加了变异的可能性。无性繁殖导致群体的每个个体都一样,从而增大了这个物种消灭的风险,而有性繁殖则使生物的可能的变异在群体中大大增加,从而增强了物种的竞争力、适应力。这是生物进化中非常重要的一步。生物需要多样性,人类同样需要多样性。如果人类都“优生”成为理想之人,很可能一种怪病毒就可使全人类遭到灭顶之灾。据说英国患疯牛病的牛就是经长期“优生”出来的好牛,但对疯牛病毫无抵抗力,倒是一种土牛不怕疯牛病,救了英国的畜牧业。而克隆技术将终止人类这种多样性进化的可能,也就终止了人类社会的发展,最终导致人类自身的毁灭。
克隆人的问题再一次说明,在技术上有可能做的不一定就是在伦理学上应该做的。虽然克隆人在技术上有可能做,但在伦理学上不应该做。因而,发展克隆技术,不要克隆人的方针是正确的。
4.什么人希望克隆自己
如果有一天,当克隆人技术发展成势时,究竟什么样的人会选择克隆技术呢?简而言之,是一些具有高度自大心理的人。
一位美国科学家预言,7年后第一个克隆婴儿将问世。
人类追求永恒,法老修建金字塔,皇帝修建罗马城,拿破仑建凯旋门。人们想用石头的不朽代代表人的不朽。当克隆技术出现后,人会不会改变手法,让石头退为第二选择。
我们可以想象这样一些情景,某一个克隆实验室门前车水马龙,前来寻求帮助的人络绎不绝。在长长的登记表上有一对夫妇,他们特意从远处飞来,期望实验室能为他们六岁的女儿复制一个拷贝。他们的女儿患有恶性血癌,只有进行骨髓移植才能挽救她的生命。问题是有合适的捐赠人以使移植的骨髓能够再生,这就要求小姑娘有一个孪生姊妹——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给他提供所需的全部骨髓。虽然事实上小姑娘并无孪生姊妹,但克实验室也许会帮她的忙。在九个月后,这对面临失去女儿的危险的夫好妇也许将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第二个完全为挽救第一个而创造。
在实验室等待帮助的当地的一个企业家。他没有生病的孩子,事实上,他对儿童从不关心。最近他自我感觉非常不好。借助克隆实验室的帮助,他将有一个儿子,后者不但继承他的姓名,他的鼻子,他头发的颜色,而且具有遗传赋予他的一切特征。并且,如果第一个男孩试验成功的话,他还想再创造几个儿子。
另一位预约者是享有盛誉的物理学家。他现在重病在身,如果他死了,那么,科学中最伟大的发现之一将要随他而去。现在再生技术也许会再造一个天才。
一位小国的君主也向实验室求助。他统治自己的国家已经三十余载,现在年迈的他必须让位与人了。这一点使他很烦恼:他知道如果有一个弱者即位的话,这个流行个人崇拜的国家里将会发生什么。幸运的是,在他的小国中还不至于发生危险。当克隆实验室的技术走向全球时,他的臣民被告知,他们的君主去后,将有另一位和他一模一样的君主执掌大权。
上述的几个例子是克隆羊问世后发生在克隆实验室里的。那些认为人都会对复制人类持否定态度的观点显然是幼稚,甚至是不诚实的。
显而易见,一些人是乐于复制自己的。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的确是一人件振奋人心的大好事:去世以后人们还会记得你;能够创造一个活生生的自己来证实自身的存在。
法老修建金字塔,皇帝建造罗马城,拿破仑建凯旋门——人们想用石头的不朽代表人本身的不朽,但是,当血肉之躯可能循环复而无穷时,高大的建筑和巨大的陵墓将退其位成为第二选择。
除了少数拯救病体的特殊需要外,究竟什么人会选择克隆技术呢?仔细想一想,大概是那些认为自己理应为世界发挥更多作用的人,也许还有非常爽快地把个人的内在生活奉献出来在下一代复制几打自己的人。简言之,是一些具有高度自大心理的人。我们其余的人呢?当周围害羞或快活的人们像兔子或羊一样增殖时。我们却在为灵魂而担忧:灵魂也可以随肉体一起增殖?别忘了环境对人性格强大影响。即使我们同意人类可以作为试验的模板,也不能保证复制品具有“原版”的一切特点。例如一个天资聪颖但是没有得到合适的环境和良好的培育方法的人,慢慢地也会与常人无异。你的克隆人也许与你有着相似的脸庞和体格,但是你能保证他的灵魂也与你无异吗?你的克隆人也许只是像你,但并不是你。
美国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多数人对复制人类持反对意见。
从全球看来,对使用克隆技术复制人类的反应也多为负面,特别是各国政府。
虽然官方的反应是有预见性的,甚至是值得赞赏的,但是他们显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公众也许对规范克隆试验的方法持欢迎态度,但更重要的是,公众急需一种看待这个问题的符合伦理的思维方式。正如普林斯顿大学校长沙比若所说:“这不是90天就顺以解决的,现在我们有了这个技术,我们的思想就面临着难题”。
更为复杂的是,今天的社会视之美德的东西将不再一成不变。如果克隆技术存在于几个世纪之前,那么有着强壮背脊的男人和大骨盆的女人成为人类复制的首选。在工业时代,大脑比肌肉更重视,可以想见,克隆技术的监管员将把上一代魁梧的男人和多产的女人消灭掉,创造出新一代高智商天才。“究竟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好的?大多数的人都是流行一时罢了”,波士顿大学伦理学家乔治·埃那森说。
人类复制的想法并不是刚刚出现,早在1976年,列文斯在《巴西来的男孩们》中就描写了一个狂热的纳粹分子利用他的元首细胞培植了一批少年希特勒的故事。伍迪·艾伦在1973年的影片《睡者》中更为戏剧性的表达了这一思想:一个暴君死于炸弹,除了鼻子以外什么也没留下,他的追随者希望用这个鼻子创造一个新的领袖。今天,小说变为现实。毫无疑问,这项技术将被使用,并且通常是被错误地使用。
从科学角度看来,对羊的胚胎的试验已经花费了科学家巨大的精力和时间,对人的胚胎采用同样的手段还有很长的距离。何况,人是不能用于试验的。科学家还不能断定复制人的技术何日成真,一些观察家认为,这不会需要很长时间。按照宾西尼亚大学的阿瑟·凯普林的说法,7年后第一个克隆婴儿将问世。如果他是对的,那科学必须尽快找到它的伦理规范。在日历上看来,7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对于科学而言,7年只不过是明天下午。
世界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
5.生命伦理受到了严峻挑战
在生物技术涉及到人类自我时人们经常会是遇到伦理学问题。特别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安乐死的问题、用人体进行药物等试验问题、基因工程的应用、生殖技术方面的研究,都引发了长期的激烈争论。特别是人工授精、试管婴儿的成就所导致的伦理学争论特别多,现在出现的克隆技术问题,主要也不是科学技术的分歧,而是伦理学问题。
所谓伦理问题也是道德问题,讲的是关于人们的行为准则和人与人之间应有的道德关系,如辈分、长幼、朋友、上下级等的关系。
繁衍后代是夫妻间爱情的必然结果,是人们最基本的需求之一。但是,由于遗传变异等,使得一些人(男人或女人)得了不育症,怎么办?看医生,打针、吃药,心理疗法等,对有些人有效果,而对另一些人则不然,或许是不治之症。那么,为了获得自己的后代,生个孩子,人工授精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之一。如果是男性不育,就需要使用其他非配偶男人的精液给妻子授精。如果是女性不孕,则要借用别的女人的卵子、子宫等。这样一来,子代的生身父母就不再是自己的法定家庭中的父亲或母亲了。他(她)不但有生父、生母、还有养父或养母,还可能有代理母亲(仅提供子宫、未提供卵子的生母),这五位父母分属于三个家庭。这样一来,许多传统的伦理观念受到了冲击。不是夫妻,却要实行人工授精,却要让他们的生殖细胞结合、发育、生孩子;不是夫妻,但要为别人的丈夫生儿育女。
正如法国前总统密特朗讲的,这样做的结果“扰乱了作为我们家庭和社会基础的身份的宪法关系”。由此会引发出许多不可预料的社会后果:它使得家庭关系、亲子关系增添了不稳定性,精子、卵子、子宫等可能变成商品一样的东西,结果,儿女也成了商品。困此,孩子出生后的社会地位,他们自己的心理状态和行为等都会遇到麻烦。
用体细胞克隆羊成功了,人们在欢呼生命科学取得的这一重大成就的同时,也产生了许多不安和惊恐,因为人和羊同属于哺乳动物,在羊身上取得的突破,在人身上就不再是难事了。克隆人在理论上早已不成问题,如今在技术上的突破使之又有了可能性。克隆人真是近在咫尺了,一旦成功,由此引起的社会后果可能比非配偶人工授精更加难以预料。
如前所述,通过体细胞克隆形成的孩子,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子女,而是提供体细胞核的人的生物学的复制。从遗传学讲,克隆人的父母同供核者是同一对夫妇。所以克隆人同核人之间,在年龄上可以相差几十岁或上百岁,但他们不是亲子关系,而是兄弟、姐妹。这在伦理学上更是乱了套了!
许多人反对克隆人研究的理由,除了上述伦理学方面之外,提到的还有:①由于无性繁殖会降低遗传多样性,影响人类的进化。②它为人类自己造就了一个对立面,有可能发生自然生殖人群同人工复制人群的对抗。如果像艾拉·莱文1976年出版的科幻作品《巴西来的孩子》中所描写的那样,复制的是希特勒,或者是东条英机等战争狂人,对社会产生的危害可能更可怕。③对人口和性别比例构成新的冲击。
但是,也存在着另一种声音,国内外一些学者,如英国著名生物学者R·温斯顿认为公众忽视了克隆技术的潜在意义。他认为,克隆技术对人类是有用的,用处有许多,其中之一就是可能让不育者能生育自己的“孩子”。这代表了一些学者的看法。他们以冷静的、温和的心态看待由此产生的社会后果。
第一,克隆人的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是有限的。一切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极少会利用无性繁殖的方法去获得自己的子女。人的尊严,人的生理、心理要求,都会拒绝无使用这项技术。
第二,已有的许多经验和基因重组研究安全准则等各种法规的作用证明,生物技术的负面效应,都可以通过审慎地研究和制定专门的法律、规则进行规范,使危险的、不良的副作用减少到最低限度,这样也会有助于阻止那作为自然人群对立面的克隆人群的出现。
第三,现实的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希特勒、爱因斯坦等人的品质和才能,主要是后天获得的,不是先天遗传的结果。所以,克隆复制只是具有遗传学的作用,只是形态结构相似,而本质上的希特勒是复制不出来的。
因此,我们不应该惧怕,因为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不但是主体,而且是客体,在认识论中是如此,在实践论中也是如此。人类不但要认识规律并依据规律去改造自然,同时,人类也要认识自我并依据科学的认识去改造自我,事实上人们早已这样做了,优生优育的措施从古代就已实行,各种医疗技术都在发明和应用,试管婴儿至今已诞生了约七百万。如今又有了体细胞克隆技术,可以预见它一定会给人类送来新的福音而不仅仅是祸水。特别应该注意的一点是:这一技术的研究应用不会仅限于克隆人,还会有其他方面。而需要全面谨慎地加以研究,而不是简单地否定,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遗传和细胞生物学教授R。G。麦金佘尔不赞成克隆人研究,但是,他认为得用体细胞克隆技术,可以在诸如分化,癌症、免疫生物学以及衰老等生物学现象中获得新的知识。
“一个胚胎或一个成年细胞的遗传物质和受精卵的遗传物质是否等同?一个癌细胞或一个衰老细胞的遗传物质是否和受精卵一样?更重要的是,是否能够用人工的方法诱导或激发胚胎、成年个体细胞、癌细胞和衰老细胞,使之表达与受精卵相类似或相等的那种遗传潜力?更简单地说,就是是否能够掌握细胞生物学一些最基本的规律?因此,‘为什么要无性繁殖青蛙’这个问题,也许可以改为‘为什么要试图了解分化’?癌症和衰老问题是人们最关注的领域,在那里,需要进行新的探索。许多科学家认为,无性繁殖可以为这些关键的重大生物问题提供新的和有用的知识,无性繁殖甚至可能对克服器官移植中的排斥反映问题提供帮助。”
6.科学家对克隆人说“不”
当“多莉”出生以后,世界各国不仅仅对克隆动物本身反应强烈,人们更多地对自己的前景作出广泛关注——我们应如何面对“克隆人”?
对“克隆技术”和“克隆人”是否要大声说“不”?下面是来自于各种极端的值得我们思考的报道。
(1)法国卫生事务秘书说“克隆人不可取”
面对苏格兰研究人员克隆的一只取名“多莉”的绵羊,法国负责卫生事务的国务秘书埃尔韦·盖尔马说,培育“多莉”的克隆技术用于人的做法?“既不可预见,也不可取”。
盖尔马在国民议会回答质询时说,尽管他承认1994年通过的生物伦理法并未专门就禁止克隆试验的问题作出规定,但是那项法律禁止进行胚胎试验或者为了试验的目的使用胚胎。
他说,雅克·希拉克总统已经召集全国伦理学咨询委员会开会,确保法国的法律“完全适应(苏格兰研究人员开辟的)新领域出现的问题”。
(2)以色列犹太教首席拉比禁止克隆人
以色列犹太教首席拉比以色列·劳说,用基因技术克隆人是“偏离”科学的作用,受到犹太教律令的禁止。
犹太教律法允许医生治愈伤痛,但不允许侵犯造物主的作用——不得运用非自然手段制造生命。
劳是在巴尔—伊兰大学发表上述讲话的。他的这番话显然是针对以色列人普遍对苏格兰科学家培育出克隆羊以及就克隆人的可能性取得的其他进展感兴趣作出的反应。劳说,体外人工授精是允许的,“鉴于这种方法有利于治愈由怀孕和生产造成的不孕症,因而它被视为治愈行为。”
(3)比利时专家驳斥克隆出人的报道
比利时一家医院的生育研究中心负责人说,英国一家报纸报道说比利时一位医生可能无意中培育出第一个“克隆”人的消息完全是想象。
罗伯特·舍斯教授气愤地驳斥了《星期日泰晤士报》的报道。他说,这个住在比利时南部的今年四岁的所谓“克隆”男孩(双胞胎之一)是通过一种用于提高受精卵成活率的技术培育的。
舍斯曼说:“这个信息是完全错误的。这真是疯了。我们的研究与克隆毫不相干。”
现在69岁的舍斯曼在位于布鲁塞尔北郊维尔福德的范海耳蒙特医院领导着一个由15人组成的研究小组。他说,他的实验室每年处理800例体外受精,他们所用的方法与克隆无关。
实验室使用一种称之为“孵化”的技术:把冷冻胚胎解冻并摩擦外层细胞膜,从而增加受精卵脱离出来并附着在母体子宫上的机会。
他说:“受精卵随后会分裂并形成同卵双胞胎。这与克隆毫无关系。”
舍斯曼说,这项技术具体方法1993年刊登在英国的《人类的繁殖》科学杂志上。
比利时一位科学家否认了英国一家报纸的报道。布鲁塞尔附近范海耳蒙特医医院的院长罗特伯特·舍斯说,他对伦敦《星期日泰晤士报》对该生育研究中心工作的报道感到“惊讶和恼火”。舍斯曼说:“我们没有开展克隆研究的设备。”
这篇刊登在《星期日泰晤士报》头版的报道是在苏格兰科学家宣布培育出世界上第一只克隆哺乳动物:7个月大的绵羊“多莉”之后两个星期出现的。《星期日泰晤士报》援引范海耳蒙医院生物学家马丁内·尼斯的话说,比利时科学家在用一个玻璃棒擦一个冷冻受精卵时无意中克隆出了这个孩子。
这个受精卵被植入母亲的子宫。三个星期以后,科学家发现它分裂成两个胚胎。
《星期日泰晤士报》援引尼斯的话说:“这个孩子是无意中克隆出来的。你可以想象,当我们25天以后从胎儿的心跳判断出是双胞胎,我们有多么激动。”
(4)阿根廷禁止克隆人
一家私营通讯社报道说,阿根廷总统卡洛斯·梅内姆颁布一项法令,禁止阿根廷在人的克隆研究方面作出任何努力。
这家私营通讯社说,这项禁止进行任何克隆研究的法令将在两个月内提交议会批准。
继苏格兰科学家前不久宣布培育出一头克隆绵羊之后,阿根廷有好几位议员宣布,他们正起草一项禁止进行克隆人实验的提案,违者将被处以长期监禁。
(5)中国禁止克隆人
中国政府通过新闻媒体向世界宣布:在中国境内禁止开展“克隆人”研究。中国的官方意见认为:克隆技术是人类科学技术上的一大进步,有突破性意义。应当支持和保护科学家用克隆技术探讨医学领域中的重大难题。但在中国境内禁止开展“克隆人”的试验。目前,克隆哺乳动物试验还很不成熟,盲目开展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即使技术成熟后,也不可能解决法律上和伦理上的问题。因此,中国对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开展“克隆人”研究的态度是:不赞成、不支持、不允许、不接受。同时,要大力普及有关克隆的知识,引导人们正确了解克隆的概念,这样会更好地支持科学技术的发展。
中国的科学家认为,英国科学家克隆绵羊成功,重要的科学意义在于首次采用动物体细胞核的核作为核供体完成了核移植。这是前所未有的,无疑是重大突破。英国科学家所获得的克隆绵羊毕竟只有一例,要证实利用体细胞克隆动物的确可行,还需要有进一步成功的例证予以证实,中国科学家将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和试验,一方面验证体细核移植,一方面探索解决相关生物学、分子细胞生物学和遗传学方面的问题。
其次,中国科学家对克隆人的态度还算比较客观,他们认为:克隆人即便在理论上可行,要在技术上成为现实,期间还有一段相当漫长的路要走,至于是否可能复制类似希特勒式的危险人物,或许遥远的将来,技术可以提供复制人的大脑中存储全部信息,否则,复出希特勒也只是躯体,而不是他的思维、情感和知识。基因技术“复制”的动物仅限于所具有其原形最基本的生物功能,而不包括后天通过学习积累的知识和经验。
不过中国科学家也指出,对人类负责的科学家,应当绝对禁止用基因技术制造克隆人,这是因为,科学研究的基本出发点是为了造福人类。“克隆”人将会给人类社会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理当予以禁止。
看来,“克隆”技术的突破涉及到了人类生存和发展的许多重大问题。世界各国对此都持十分谨慎的态度。人类关于基因的研究成果终于使生命的奥秘一层一层地被揭开了。于是有人就预言21世纪将是生物学的世纪。但生物学世纪似乎在20世纪末就突然来临了,来得比任何人预计得都要早一些。1997年2月,英国一位科学家宣布了一只名叫“多莉”克隆羊的诞生。克隆,一夜之间成为挂在人们嘴边的名词。科学家、学者、政要人物、普通百姓,都有话要对“克隆”说。
究竟什么是“克隆”呢?克隆羊“多莉”通过怎样的技术而出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