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杰前脚刚迈出屋门,紧接着就快速的转身,将屋门给关的结结实实,随后从乾坤袋中摸出了一个大印,直接在两条门缝之间轻轻的盖了一下,随后又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黄纸符,一下就贴在了刚才那个大印盖着的地方。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简单的做了一个封印,这是一种玄妙的道法,是隔绝魂魄与人之间的一切关系。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白英杰跟外面这些人说的话,以至于做出的任何事情,屋子里的黄皮子都不察觉到,也不会听到,那只黄皮子也暂时不可能破了封印从屋子里出来。这样做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白英杰不想让那只黄皮子听到自己跟这些人说了什么,也不能让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些什么。
做完这一切之后,白英杰重新将大印放进了乾坤袋之中,神色便稍稍的放松了一些,摇头叹息了一声,便缓步朝着众人走了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很着急知道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便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张地主迫不及待地问道:“牛娃儿……你妹子她咋地了?治好了没有?”
白英杰看向了张地主,皱着眉头说道:“张伯,这事情很不好办,现在月浅妹子被那只白毛黄皮子的魂儿附身了,这人若是死的极为冤屈而惨烈,他死后魂魄不散,就会变成怨鬼、凶鬼或者是厉鬼。成了精的野物若是遭遇了极为惨烈的死法,也会像人一样,它的魂魄也会变成凶魂和恶魂。而这只黄皮子在生前已经修炼成了妖仙这种级别,若是再过上一两百年的话,这黄皮子体内就能够结丹,彻底的变成黄大仙了,可见这妖物的道行有多高了。它现在所化之物更为特别,应该叫做厉妖魂,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存在,以我现在的修行,对付它非常吃力,我取胜的把握大约只有三成,这还是比较好的估算。现在这厉妖魂就附身在月浅妹子的身上不肯走,还给我提出了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那就是让你们张家死五口人,才能平息了它心中的怨气,要不然它就要灭了张家满门,连下人都不放过!”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脸色大变,月浅她娘更是一翻眼白,当下就吓的昏了过去。
“孩儿她娘……”张地主惨呼了一声,接住了月浅娘的身体,白英杰立刻俯身下去,探了一下月浅她娘的脉搏,这才说道:“不打紧的,只是气血攻心,昏过去了,过上一会儿就可以自行醒来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恐惧,张地主更是吓得失声痛哭起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无奈道:“我张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让我们一家老小遭此横祸,这是要我们张家成了绝户啊……”
“牛娃儿……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能够破解这件事情么?那黄大仙除了要五条人命,还有没有其它的要求?只要不死人,俺们尽量都给它办就是了……”雷子大哥在一旁苦着脸道。
白英杰摇了摇头,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那妖孽死活不答应,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我现在冲进去,跟那黄皮子大战一场,拼了我这条命,或许能够将那妖孽拿下,但是月浅妹子的性命肯定不保,大家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但是一旦我被那妖孽杀了,张家上上下下,都要被那黄皮子杀光,不会留下一个活口,要么就是咱们这些人当中再死上五个人,平息了那妖孽的怨气,它就自己走了。”
这两个办法都是将人往死路上逼,无论选择哪一个,众人都觉得不妥,谁又会甘心这般死去,毕竟命只有一条。
“俺不活了!这该死的黄皮子摆明了就是不讲理嘛,又不是俺们杀了它,凭什么要俺跟它抵命?它为什么要跟俺闺女过不去,俺现在就跟它拼了,它要是想杀人,就杀了俺吧,俺不想活啦!”
张地主说着,“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屋子里冲,白英杰见状,立马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张地主的胳膊,将他又给扯了回来,正色道:“张伯,您别冲动,这样不仅会害了月浅妹子,咱们这些人谁都逃不掉一死。”
“唉!”张地主一拍大腿,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痛哭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咋办嘛?”
“牛娃儿,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这两条路无论选择那一条,咱们都受不了啊。”老祖也苦着脸道。
白英杰没有答话,只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在原地踱了几步,似乎在想着什么,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突然转身对众人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现在看来也只能试一试了,成败再次一举,咱们就拼一把,现在我需要一个香案,在拿来一些瓜果梨桃等贡品,这贡品越丰盛越好,速速办来,时间很急,一定要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全都办齐,要不然就坏了大事。”
张地主听闻此言,顿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立马就精神了许多,对众人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按照牛娃儿说的去做,家里这些东西都不缺,快点儿都搬上来。”
话声一落,众人连连点头,“哗啦”一下全都散开了,去取白英杰要的东西。
见张地主还站在这里,白英杰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紧接着又问道:“张伯,即墨白杀了那白毛黄皮子之后,有没有留下来那黄皮子的一些东西?”
张地主仔细一想,便道:“有啊,那该死的小子杀了白毛黄鼠狼之后,将它的肉全吃了,却留下了一张白色的黄鼠狼皮,还有几个死去的小黄鼠狼崽子,都让我让人给埋上了。”
“那您知道都埋在什么地方了吗?要赶紧将那些东西都取来,我有大用!”白英杰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