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发生的情况,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在内,谁也不知道这两个特种兵兄弟为什么会突然像疯狗一样咬人。
但只是稍微一愣,连一秒钟都不到,吕一凡和其余几个特种兵就反应过来,朝着扑在那两个特种兵身上的家伙一窝蜂的扑了上去,那两个扑在地上咬人的特种兵力气极大,两三个人逮住一个奋力拉扯,仍然无法将他们从那两个特种兵身上扯开,他们真的像是疯了一样,只顾着低头啃食地上的那两个特种兵,喉咙里发出了像是野兽一般的低吼,被扑倒在地的那两个特种兵的大动脉在第一时间就被他们两个人咬断了,鲜血喷溅了他们一脸,愈加显得他们的狰狞可怖。
吕一凡拉扯了好一会儿,剑无法撼动他们分毫,又担心自己的两个队友被活活的咬死,直接一狠心,就朝着其中一个咬人的特种兵的脑门上踢了过去,显然他是留有分寸的,这一脚的力道却仍然很重,然而这一脚重重的踢下,却没有任何效果,那人还是趴在另外一个特种兵身上奋力的撕咬着。
我在愣了片刻之后,发现这两个咬人的特种兵并不简单,应该是中了什么邪术,他们的眼神疯狂而炙热,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表现出来的,当下我也加入了战团,直接摸出了乾坤袋中的大印,二话不说,就朝着其中一个特种兵的后背砸了下去。
正如我所料,这两个特种兵确实是中邪了,我这大印可以震慑一切妖魔鬼怪,单单是法印上的凝聚的历代祖师的浩然之气,一般的鬼物也是无法承受的。
我这大印一落在那个发了疯的特种兵的后背上,但见那个特种兵全身巨震,筛糠一般的抖动了起来,眼睛里的那抹疯狂和嗜血的意味儿顿时消散,趴在那个满身是血的特种兵身上一动不动了。
“闪开!”
我制服了一个之后,身形一闪,直接朝着另外一个发了疯的特种兵跳了过去,那几个人顿时往一旁推开了数步,紧接着,我手中的大印再次落下,砸在了那个特种兵的后背上,此人跟先前那个特种兵一般,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阵儿,旋即就没了动静。
很快,大家伙手忙脚乱的将那两个被制服的特种兵推开,开始给那个两个咬的血肉模糊的特种兵止血,然而,那两个被咬的特种兵脖子上的大动脉都被咬断了,有一个都露出了骨头,嘴里不断的往外溢血,瞳孔也都涣散了,眼看着就要命归黄泉,我也是无能为力。
他们在忙着救治那两个被咬的特种兵,而我则开始查看那两个中了邪发疯咬人的特种兵,等我将他们的身子反过来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妈的,这两个哥们的胸口都有一个大窟窿,比拳头还要大一圈,这个窟窿正好是应对的他们心脏的部位,这两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是被什么邪法所控制,发了疯一般的咬人。
看到他们这般惨状,我立即想起了跟他们住在一个帐篷里的二叔,连忙提着火精赤龙剑一剑将帐篷划开了一道大口子,省得从里面再跳出来什么东西扑在我身上,但是等我划开了帐篷往里面瞧的时候,发现哪里还有二叔的踪影,他早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我一直怀疑二叔此人不正常,而今一看,果真不假,杀了那两个特种兵,还将他们的心脏取走,最可恨的是,他将这两个兄弟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下又让两个兄弟惨死。
我现在真是自责不已,后悔当时没有让二叔跟我们一个帐篷,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果二叔真的跟我们一个帐篷,那或许这会儿被掏了心脏的人就是我和吕一凡了。
吕一凡和另外几个特种兵兄弟忙活了好一会儿,弄的全身是血,找来了纱布和止血药捂住了他们脖子上的伤口,却还是无法阻止血从伤口中汩汩的冒出来,一个新的纱布转眼间就已经血红,但是吕一凡却像是发疯了一般,死死的摁着伤口。
“秃鹫,大雕!你们不能死啊!”那几个特种兵七嘴八舌的说着,看着自己的战友的生命特征一点点儿的消失,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
然而,那两个特种兵兄弟伤的真是太重了,做再多的努力也是于事无补,最终,他们的身子停止了颤抖,在阴阳眼打开的情况下,我看到魂魄慢慢的从他们身体里脱离出来,朝着虚空的方向飘去。
吕一凡像是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里一片血红,沾染了鲜血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难过,亦或者是愤怒和不甘。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叹息了一声说道:“都是二叔干的,咱们俩怀疑的没错,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他,那两个咬人的兄弟也都已经死了,心脏也被挖走,二叔这个人不简单,深藏不露,将身上的气息隐藏的很好,我一直都没有发觉出来,他的修为应该在我之上,这次是我的失误。”
吕一凡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冰冷的让我感到一阵儿冰寒透体,他很快就走到另外两个被掏了心的特种兵旁边看了一眼,这两个人满脸的鲜血,这鲜血是自己队友的血,然而,他们的眼睛到现在都没有闭上,明显的死不瞑目,吕一凡颤抖着伸出了手,想要帮这两个战友合上眼睛,却发现怎么都闭不上了,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突然仰天嘶吼了一声,将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夜空就搂开了火,“哒哒哒”一阵儿火舌练成一道火线直冲云霄。
他们是最精锐的特种部队,然而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诡异情况还是束手无策,在未与敌人交手的情况下紧接着就丧失了四个精锐,还有两个特种兵失踪,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