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一个女子对着另一个女子,前一秒大家都是珠光宝气绫罗绸缎,后一秒,牢房里的玉鸢就被扒掉了锦衣华服,只有一身灰白的囚衣穿着,看到她的惨状,曹玉玲觉得比自己当初还惨,至少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样的颓败,不像玉鸢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做阶下囚。
“姐姐,姐姐你救我……”玉鸢隔着牢门双手紧紧地抱着曹玉玲的小腿,面前的女人不耐烦地蹬蹬腿:“行了,别嚎了,现在证据确凿我也帮不了你!”
“都是罗翠屏那个小贱人害的我,姐姐你帮我查查好不好,他们若想害我就一定会留下线索,你去帮我查查那盒香粉是怎么回事,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啊,怎么可能有麝香在里面呢?”
听到她口中御赐两个字,曹玉玲的心就在滴血:“哦……原来是御赐的香粉出了问题,那敢情好,应该很容易就查到。”
玉鸢立刻跪下来朝她磕了一个响头:“姐姐若是肯帮我,来日妹妹我出来了一定涌泉相报。”
嘴角有些抽搐,曹玉玲冷眼对着玉鸢被吓昏的脸,心里暗想着,我曹玉玲有这么好骗吗?救你?等你出来以后跟我争宠吗?
可是明面上却又换了模样:“好说好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多谢姐姐了!”再一次磕着响头,玉鸢坚信那些事不是她做的,她就不会有问题。
曹玉玲离开了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临出门时对着看门的侍卫招招手:“大刑伺候!”
“是……”
不多时,牢房里面出现一阵撕心裂肺地喊叫:“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绑住我的手脚,你们要干什么,啊……”接着是一阵皮开肉绽的鞭打声。
宣政殿前三个人呈三角之势,诺清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特别赵亦靖,他差点就忘了后宫中还有这么号人。
警觉地盯着她,诺清就是她天生的敌人,他们的宿命就是注定争个你死我活,且别说二人现在共事一夫,就是之前诺清三番几次想谋害姚景心,这一点她就必须学会警觉与隔开距离。
“你来做什么?”姚景心知道诺清的出现绝对没有好事,果不其然,诺清走到赵亦靖的身侧:“皇上,我要指证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愿望,偏偏这两样诺清都占全了:“把你的手指拿开,否则我咬断你的手!”恶狠狠的话还是起到了一阵刺激作用,果然,诺清的胆子也就只有这么一点。
赵亦靖没想到半路上还能杀出个关键人物,自然不敢怠慢:“你是诺清对吧!既然你说姚景心有可疑,那你有什么证据呢?”
提到证据,诺清身上的小宇宙再度爆发,她将一张捏得皱巴巴的药方呈现在面前:“皇上请看,您可曾见到过这个笔记?”
关于赵文修的字,当初也算是一绝,赵亦靖自然不会陌生,只是这药方跟姚景心有神么关系呢?
“其实容嫔娘娘早就有治疗疫病的药方,可是却迟迟不肯发布,你知道这样的做法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吗?”
听到她义愤填膺的说辞,赵亦靖对着身边的桂小龙使使眼色,他立刻将消息传向周围的各宫各院,眼神越发地逼近姚景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景心选择闭口不答,因为现在真是百口莫辩,诺清又开始添油加醋:“容嫔娘娘,你以为闭口不答就算完事了吗?:”
姚景心对着赵亦靖期盼的眼神,终究是要负他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
“如果你什么关系都没有,那这张药方为何会出现在你的闺房之中,最后又为何落到下人的手里?”
姚景心摇摇头,她知道诺清是一个高手,随随便便就能将问题深化,果然,当赵亦靖听到闺房二字时,脸上表情已经不能用火山爆发来形容了。
“景心,她说的是真的吗?”现在是他期盼着她,希望她能撒谎哄骗他一次,可是姚景心却再次避而不答。
“皇上,如果真如容嫔姐姐说的这般,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会将治疗瘟疫的药单私藏?”
“皇上,你听我解释!这个药方不完整,所以还有待商榷,我不敢贸贸然将药方公开也是这个原因。”
“虽然你说的有理,可是朕问你,为何纸条会出现在你的闺房之中?”他开始愤怒,总觉得自己头顶上呆了一定绿油油的帽子,姚景心在湖心小筑的时候究竟跟他发生了什么?
这时姚景心才惊觉了一番,原来她身边的人不止应小南一个细作,看来还需要细细侦查一番:“皇上,诺清说的话你也能信吗?她跟我从未来往,又是因为什么知道药方是出现在我房里呢?除非她有千里眼顺风耳。”
周围开始一场口水战,赵亦靖夹在两人中央,听着两边激烈地对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姚景心应该跟赵文修见过面,听到这话,他蛮横地将她搂在怀中:“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她又开始装傻。
“你跟他是不是见过面?”
姚景心狡诈地摇摇头:“没有,我在湖心岛怎么跟人见面?再说了,赵文修这么忙,怎会有时间见我们这些虾米?实话告诉你吧,这张方子是白宾送来给我的,药单上的药剂是三年前那场疫病的配方,我抄了一遍回来只是希望能好好研究研究。”
听到是白宾送的,赵亦靖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下子换诺清脸上挂不住了:“那娘娘你又是为何知道水源不是污染源呢?”
“因为刚刚得出了消息,太医检测出水源没问题。倒是你唯恐天下不乱,还想因为一张药方就冤枉了我,皇上,你说怎么办?”
红颜绝色,就连撒娇都是极致的美。
“来人啊,把安才人拿下,押入天牢等候问审。”不留情面地将诺清送入天牢,没人发现她的嘴角含着笑,这样一来她一可以见到玉鸢,二可以让赵亦靖和姚景心之间出现矛盾,没错,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虽然姚景心的说法行得通,可是赵亦靖的心中始终回荡着诺清的话,内心产生了一丝丝的狐疑。
“皇上,你还在怀疑我吗?”姚景心捂着小心脏砰砰直跳,赵亦靖慌乱地回过神:“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为何要操劳这么多,我不是说过吗,你好好养好身子。”
她点点头:“一直都有养好的啊!”
“胡说八道,我们进去吧,免得你的风寒又犯了……”
“皇上,我不想去茗合宫,我想去看看白神医。”她嘟嚷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对我有恩,我不能坐视不理。”
原本不让生人靠近的偏殿内躺着一道笔直的身影,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僵硬,周围的太医都暗叹情况不妙。
“皇上驾到,容嫔娘娘驾到……”姚景心在他的身边,可是大眼睛却不听使唤地左右观察着,这一次她有自己的计划,两全其美的计策就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姚景心心不在焉地在一旁对着白宾,耳朵却在仔仔细细地听着别人交班的哈欠声,大约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后,姚景心心生一计对着赵亦靖开口:“皇上,我发现这里的保护有些漏洞,不如这样……”
一切按计划行事,白宾依旧在床上陷入昏迷状态,周围的太医依旧纷纷摇头,赵亦靖照例眉头不展,姚景心始终唉声叹气,不多时,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姚景心偷着机会送出一份密函,不多时转交到伽禅那手中,对方看完之后微微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次果真是找对人了,现在我还有点舍不得姚景心了,若是两清了,真是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