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修回过神来,她叫他哥哥:“你叫他什么?”
“未来相公!”充满爱意的称呼说出口,赵文修彻底被击败,强撑着毒气钻心的痛楚,他将手指指向来时的方向:“你走吧!你走!你快走……”
“可是你病了,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她跑过去扶住他,却没有男女之间的扭扭捏捏,更多的是一种亲人间的温暖和熟悉:“哥哥,要不我扶你去找大夫吧!”
刚才动了真气,加上一场剧烈的打斗,猛烈的坠崖,拼命的奔走,最后是被姚景心无心的伤害,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叫你走听到没有!滚啊!”
吼声将她吓得一愣一愣的,同时也为赵亦靖提供了方向。姚景心直接被他吓出了泪水:“哥哥,你好凶……”
“哈哈哈哈……这是老天爷在捉弄我吗?当年争夺皇位,我输给了他,现在争夺景心,我又输给了他,哈哈哈哈……”他风魔地笑着,金丝面具下是一双历尽世事的眼眸:“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好,我走,你……你多保重!”
望着她转身离去,他猛然伸出了手扯住她的胳膊,清瘦的身体微微一转,她跌进他的怀中:“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不要皇位,不要江山,我只要你,因为,我不想再一个人……”
不远处传来男子沉重的呼吸,一头发狂的野兽蓄势待发:“放开她!”
寻龙宝剑飞出剑鞘,狠狠向着他的背脊传来,姚景心看到后瞪大双眼猛然转身,剑尖朝她的胸口刺去:“不要伤害我哥哥!”
“景心……”赵亦靖想收回宝剑已经来不及,赵文修刚想拔剑抵挡,浑身的力量皆被抽干,他眼睁睁地看着寻龙宝剑刺向她的身体,积蓄力量将她狠狠朝洞壁摔去,宝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不要……”赶不及看到他倒下,她的头撞在了坚硬的岩石上。
“景心……”赵亦靖朝她飞速跑来,一旁的赵文修捂着胸口朝她爬去,却来不及接住她跌落的身体:“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景心,景心,你醒醒……”一把抱着她往洞外冲去,他的寻龙宝剑遗留在了赵文修的胸膛上。
“景心,你千万不能有事……”眼前一片模糊,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就算化成冤魂恶鬼,他也要守护在她身旁,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寻龙宝剑直刺他的心脏,此刻剑身隐隐发出明黄色的光芒,宝剑在为他吸食毒性!
赵文修猛然睁开双眼,身体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待折磨数年的毒药被吸干,他出现了腾云驾雾的飘渺之感。
姚景心的陷入昏迷之中,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上演,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曲折百转,如果以后离开了宫廷成为一个普通的妇人,她一定会将自己的曲折故事写成戏文。
猛然晃动一番,当她再度睁眼时只看到一个白纱床罩立在眼前,后脑还有些疼痛,她动了动手指,喉咙挤出一声:“渴……”
趴在一旁的赵亦靖猛然抬起头,眼中密布红血丝,看到她醒来,他立刻握住她的手指:“景心你终于醒了!”
她呆呆地对着他:“皇上,这是哪儿?”
失望之色挂在脸上,他期待她唤着未来相公,可是很遗憾,她似乎什么都记了:“这是祥云镇,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他呢?蒙面人呢?”
赵亦靖脸色暗沉:“放心吧,他没死,之后我派人找过,他已经离开了,并且带走了我的寻龙宝剑。”
听到他没死她就放心了,可是寻龙宝剑落在了他的手里,她又开始担忧:“这下遭了!”
赵亦靖伸手抚着她的眉间:“你看你,发傻的时候整天只会笑,人一清醒就只记得愁。”
“皇上,我是为你担忧,听闻寻龙和游龙宝剑本是一对,并且藏着巨额宝藏的秘密。”
“傻景心,真是应了那句俗语,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只知道让她尽量放松,能愉快地笑一笑便是最美好的,至于那些莫须有的传闻,他只管抛在脑后。
“好啊,你说我是太监!”
“不要断章取义!”他刮刮姚景心的鼻子:“大夫说你如果能醒来应该就没事了!看你现在神智清晰,我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不该高兴!”
“哼!”圆润的鼻子微微一耸:“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初趁人之危让我给你亲亲抱抱,还让我叫你相公!不要脸!”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不知是谁整天捧着我的脸亲来亲去!”
“不许说!再说我不理你了。”她羞红着脸,却实实在在笑开了颜。
“行……我不惹你动怒,你先休息着,等身体好些了,咱们去观日亭看日出。”
听到这儿,姚景心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来当年跟我一起闯天下的臭小子是你!”
“臭小子?”他扑上去狠狠地压住她,鼻尖对着鼻尖:“闻闻我臭不臭?”
“唉,亏我还以为是玉王爷,没想到芳心暗许这么多年,竟然是个美丽的错误……”她轻叹一声,故作惋惜状:“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呀……”
“可惜什么?”他邪魅地对着她,轻轻地咬着她的嘴角,一阵缠绵地拥吻使他们纠缠子在一起,姚景心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环住了她的腰肢,不多时,两人皆是面红耳赤。
微喘着粗气,姚景心推搡着他:“好了,别胡闹了,被人看见多不好!”
“你放心,我此刻不会要了你,我会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他紧紧拥她入怀,跳动的心脏无比坚定。
“你能为我做到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知道你是皇上,很多事都身不由己,谢谢你如此爱我,谢谢……”她含着泪花,是来自心底的清泉,他低头吻****的泪痕:“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不嫌弃我是皇帝,谢谢你所有的包容和牺牲,我会用行动证明一切,让你看到我的心……”
“景心,我想……”他呢喃一句,惹得怀中的人不安分了:“你刚刚才说不会要了我!”
“想什么呢,我想让你叫我未来相公!”他嬉笑一阵,引来她的怒骂:“走开,谁要叫你相公!”
“就一声,就叫一声好吗?未来娘子……”
雪峰山脚下,糊涂山庄来了一批人马,枭齐丹路上拐了一个姑娘正在房间里把玩,后院的厢房传来女子的嘶吼,明珠捂住耳朵匆匆路过。
大厅内,古烟儿和赵文修正研究着两把宝剑:“主人,我暂时看不出有任何玄机。”
他点点头:“可神奇的是,寻龙宝剑吸走了我的毒血。”
“什么?”古烟儿瞪大双眼:“那可是解了十年都无法祛除的奇毒啊!”
“所以说,这两把宝剑定有乾坤!”顿了顿,他想到一个已故的人:“当年皇兄将此剑分别赐给我和赵亦靖,应该是别有深意。”
“哦?不知主人可否将宝剑留给我,我好仔细研究研究。”古烟儿眼眸内闪动着精明的光芒,只见赵文修将两把剑扣下:“若要仔细研究,大可到我房里来。”
听到这话,古烟儿吓得不轻:“主人,你是在开玩笑吧?”
他踱步至她身侧,伸手钩钩她的下巴:“你不是想成为我的女人吗?今夜,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可你不是爱着姚景心吗?”
“可她不爱我!”丢下一句话,他怀揣着两把宝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