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魏母清早便起床做饭,但是当他看见从魏宁的房间里面走出来的只有魏宁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平常一样,只给魏宁一个人做了早饭,魏母平静得有些反常的举动大大出乎了魏宁的意料之外。
魏宁纠结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双目通红,神不守舍,对于魏母表现的过于平静反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要知道,魏宁答应结婚,完全是为了母亲,为了以后能够在自己“死”了之后,给魏家留下一子半女,好不至于让这个传承了上千年的湘西赶尸世家绝了香火。
“妈。”魏宁有些畏畏缩缩地站在魏母的身后,仿佛犯错了的小孩一般,魏母斜了一眼魏宁,
还是开口问道:“媳妇呢?”
“被我…..被我气跑了。”
魏母沉默了一下,幽幽地道:“也不能全部怪你,毕竟你也是人,不能够完全做到忽略一个人的相貌,我们也不能苛求你,是我和你爷爷失算了,不过,七七真的是个好姑娘,如果还有可能的话,尽量对人家好一点。”
事到如此,魏宁还有什么话好说,只得点头称是,原本开开心心的大喜日子忽然变成了这样。母子俩自然都笑不起来,默默的吃完了早饭,魏宁此时的心依然犹如针扎一样疼,和七七在一起的一幕幕犹如过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挥散不去,魏宁勉强吃了几口,便道:“妈,我吃不下了,明天我就要开学了,我想明天一早就去省大了。”
魏母点头道:“才回来怎么就要走了呢,后天再走吧,明天我们一起去魏家的祖坟祭拜祭拜,给你祖宗们上上香,保佑你…..唉…”魏宁点了点头,放下碗便回房间把自己反锁起来,魏母知道魏宁心里不痛快,也不打扰,看着儿子的背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碗筷。
第二天,魏母便准备好上坟的明器,带着魏宁来到了魏家的祖坟,上次魏宁来上坟还是清明的时候,时隔半年,坟山上有长满了杂草,魏宁用镰刀开始清除坟山上的杂草,心情已经和上一次来的时候截然不同了。
是不是再过几年,在这里也会新添一座坟头,而这座坟头的主人就是自己呢?
魏母拿出篮子中的祭品,点燃纸钱,燃烧的纸钱在空中化作黑色的蝴蝶,迎风飞舞。又点燃一挂鞭炮,唤醒沉睡的祖宗们,告诉他们,不肖子孙魏宁来了,香烛、明食等祭品摊了一地,魏母按照详细规矩给祖宗们祭奠完毕后,魏宁仍不住开口了,道:“娘,难道我们魏家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这个诅咒们,爷爷不是没有二十七岁死么?为什么我爷爷能够活过二十七
岁,而我父亲他们却活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