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铁血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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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巨舰出访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人生五十年,

如梦亦如幻。

有生斯有死,

壮士复何憾。

在太阳系中,有十余个行星,但存在智慧生命的寥寥无几。其中的一个普通行星上有大小国家数百个,天国和倭国是其中的两个。

6月28日,天国舰队访问邻国倭国,经过马关、神户,最后前往横滨。

在颠簸摇晃的军舰上,恩基在甲板上眺望着即将抵达的港口,回味着刚才的梦,梦中他指挥着千军万马,同敌人英勇作战。成群的步兵发起冲锋,大量军舰开炮射击。

可惜在和平年代,恐怕永远没有机会了。

这艘小山般的巨舰引起了巨大轰动,围观的人水泄不通,从倭国各地来的人都想要看一看这艘巨舰。这艘巨舰正是舰队旗舰公爵号,世界上吨位最大、主炮口径最大、航速也最快的最新式战列舰。

国会议员、政府官员、《朝日新闻》记者在众人的艳羡中应邀上舰参加招待会,对这个威风八面的庞然大物啧啧称奇的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恐惧,旁边不远处停泊的就是帝国海军的主力舰吉野号,远远望去就像蚂蚁一般渺小。

几小时后,倭国全体国民都能通过报纸体会到那种震惊与无力感。

7月30日,威风凛凛的天国舰队补充油料与淡水后,离开横滨港,前往此次访问的最后一站长崎。

出席了倭国在小石川花园举办的官方招待会之后,天国的海军将领们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毕竟让潜在的对手畏惧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而机械是男人的浪漫。

随行的陆军将领恩基感到了一种淡淡的失落,海军靠刚完成建造的公爵号赢得了对手的畏惧,而陆军呢,这些年来碌碌无为,指望着靠毛瑟98步枪就能压倒对手?

失意之中,恩基向舰队司令施塔克请假,要到城市里去散散心。随行的还有警卫排的两个战士,由于外交需要,三人都没有携带武器。

一路看到的是倭国人敌视的目光,仿佛饿狼一般随时可能会扑过来,把三个人撕个粉碎吞掉,连骨头都不剩下。

在市中心的樱花广场,恩基看到了大和舰专募资金的铁箱,以及火热的募捐场面,名流贵族、小职员、手工艺人、鱼店伙计、艺妓甚至小学生都慷概解囊。不禁对天皇的决心、办事效率以及倭国国民的团结精神感到震惊。

几个小学生在狭窄的巷子里在玩着什么,恩基好奇地走过去。

一个有老大范的小孩子:“桃太郎,你指挥公爵号!”

胖胖的桃太郎边咬着饭团边委屈地说:“老大,为什么是我?”

老大:“怎么?竟然不服我的指挥?因为你像天国人一样腐败堕落,饱食终日而无所用心,没有武士魂!”

“我指挥大和舰,山本是吉野舰,松下是高千穗舰,井野是扶桑舰。好,小的们听我指挥,向公爵号出击!击沉公爵号!”

众位“舰长”们用木棍推着石头与泥巴做成的军舰模型激烈的交战着。

恩基暴怒了,扔一块石头过去把大和舰砸个稀烂:“混账,你们在搞什么?”

一个中年妇人慌忙跑出来鞠躬:“长官息怒,请恕孩子们年纪小不懂事!”

恩基离开了,但他还记得孩子们愤怒的眼神,仿佛有着长蛇般的地狱火焰。

又走过了几条马路,恩基一行人漫步在石桥上。

在路人的惊呼声中,一个浪人突然发难,拔出隐藏在背筐里的武士刀向恩基砍去。恩基连忙闪身躲避,一拳砸在浪人的后背,浪人倒地。

两个卫兵干脆利落地把浪人扔到河里。

闻讯而来的宪兵队了解情况后,拒绝了逮捕暴徒的要求,淡淡地回了句:“不是没砍伤人吗?”

然后对浪人拳打脚踢:“你这种贱民不配带刀,只有我们宪兵队有特权佩刀。带刀却没能达到目的,真是武士的耻辱!回去给我好好反思!”

沿着河走了很久,恩基的大脑很乱,这几天发生的事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一个一衣带水的邻邦竟然会是这样,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表面恭敬温顺而骨子里野蛮好战,磨刀霍霍向猪羊,早晚会是帝国的心腹大患。

卫兵也沉默不语,每个人都遭受着一样的冲击。

突然,一个白发苍苍的外国老人跳入河中,围观的倭国民众麻木不仁,无一出手相救。

恩基连忙让卫兵下水救人,老人还有微弱呼吸。

闻讯而来的宪兵队拒绝救助老人:“对非国民没有义务救治。你们太多事了,看到你们就觉得恶心,赶快滚出帝国的土地!”

恩基暴怒了:“在这样一个冷漠无情,无视生命的国家,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我们走!”

在公爵号战列舰的医疗室,老人慢慢苏醒了。

恩基用国际通用的波德语询问老人:“你终于醒了,生命是如此的宝贵,你为什么要寻死?”

马克沁:“小伙子,你太多事了,我遭受了大半辈子的挫折,早就不想活了,你又何必要救我?死亡是我的自由!”

恩基:“生命不只属于你一人,你的妻子、孩子和孙子都会悲痛欲绝的!”

马克沁苦笑道:“家人?我没有家人,我一生失败,连个老婆都没讨上。三十年前唯一的一个未婚妻还跟一个有钱人跑了。”

恩基:“那你的前半生跟西方一个国家的铁血宰相还挺像的,有着类似的遭遇”

马克沁狂笑道:“哈哈,可是俾斯麦最后成为了影响世界的大人物,而我只会跟贫穷、孤独以及旁人的白眼终生为伴”

恩基弹起了钢琴,悠扬的旋律让老人陷入了平静。

马克沁眼眶流出热泪:“是ReElsasProcessiontotheCathedralBayreuthFestival!想不到你也喜欢《罗恩格林》?”

恩基:“当然了,瓦格纳的音乐真是太美了,充满了激情与感动,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马克沁:“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将军,只会喜欢《战场的女武神》呢!”

恩基:“哈哈,不会,我是个军人没错,但我也是个热爱生活的普通人。”

“人生中会有漫长的低潮,但就像瓦格纳的音乐一样,每一次触底后会引发强烈的反弹,形成抑扬顿挫的优美旋律,属于你的时刻终将到来!”

马克沁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但泪水奔涌而出。

他冷静地说:“好了,我已经把一辈子的泪水流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流泪。我会好好活着,做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