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日下午6点,大本营收到了联合舰队胜利的捷报:
“17日下午,联合舰队于黄海大东沟附近海域击败天国北方舰队主力,击沉旗舰公爵号,另击沉战列舰一艘、巡洋舰两艘、驱逐舰四艘,已彻底掌握黄海制海权。大和舰在此战中表现极为突出。”
内阁首相伊藤:“恭喜陛下,我军刚刚攻克平壤,现在又击败了北方舰队,真是帝国洪福!看来彻底取得胜利,逼迫天国签约指日可待!”
天皇不敢相信地说:“你再说一遍!”
伊藤:“联合舰队打赢了,陛下!”
天皇激动的流下眼泪:“朕饿了!”
伊藤恍然大悟,连忙喊殿外的宫人:“来人啊,快准备宴席,陛下饿了!陛下饿了!”
天皇:“不用了!不需要宴席,朕有这个。”
大本营的众位高官们看着天皇手中的饭团,感动的纷纷落泪。
为了这一天,天皇已经忍饥挨饿等了四年了。
倾全国之力打造的海军取胜了,大和舰发挥了巨大作用,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所有人的信心都开始爆棚起来,在一夜之间,帝国军队就成为了战无不胜的强大军队。
9月23日,就在第一军军司令官收到大本营作战计划的第二天,天皇以回国养病的名义召回了山县大将,野津中将升任为第一军司令官。
那天夜里,野津中将究竟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临行之前,山县大将以极其复杂的心情补完了那首诗:
马革裹尸无所期,出师未半岂空回?
无奈天子召何急,临别阵前泪满衣!
10月1日,在天国东方的各个主要城市里,到处都贴了一篇反动文章《开诚忠告四百州之豪杰》,文中声称要直捣天京,把皇太子绑起来乞降。
当日正是这个幅员万里的大帝国庆祝国家建立的盛大节日,加上皇帝的万寿庆典日期已经逼近,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但却出现如此事件,皇太子勃然大怒,下令严查。
军情局第二处紧急出动,抓捕了大批倭国间谍,几个主犯根据国家安全法被判处无期徒刑,其余被驱逐出境,永远不得入境。
三周后,倭国第一军集结完毕,准备向鸭绿江防线发起奇袭。
刚上任的军司令官野津中将志得意满,暗自得意:山县那个老家伙畏敌如虎,怎么能取得胜利?要想胜利就必须用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
10月24日,以第五师团为首的倭军左翼奇袭部队从安平河口徒步偷渡成功,直扑九连城。
次日清晨,以第三师团为首的右翼奇袭部队从鸭绿江下游的义州出发,通过先头部队半夜偷偷架设的浮桥到达鸭绿江中流的虎山,对守军展开奇袭。守军猝不及防,而且寡不敌众,只好撤退。
到了26日,兵分两路的倭军已经接连攻克九连城、凤凰城、大孤山、岫岩、安东等重要据点。野津中将身先士卒,亲自带领第五师团冲在左翼奇袭部队的最前方,首先攻克了九连城。
两万八千人的鸭绿江防线全线崩溃,守军纷纷向纵深的摩天岭、海城阵地撤退。
军司令官野津中将非常高兴,连忙向大本营报捷。
山县大将归国后,来到江户的皇宫向天皇述职。
天皇刚刚收到第一军突破鸭绿江防线的捷报,高兴地说:“山县,你还担心什么呢?你看前线进展的多么顺利,我军势如破竹!”
山县:“鸭绿江畔天国布防的兵力有限,我军进展顺利很正常。随着深入敌境越深,敌人的守土卫国精诚团结的士气越高涨,我军面临的威胁越大,到时候攻势就会大大削弱。臣担心的正是如此。”
天皇:“哦,看来你还是不乐观呢。”
山县:“微臣预计第一军前进到海城、摩天岭一带会陷入苦战,那一带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天皇:“你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为帝国建立过不少功绩,朕相信你绝不会信口胡说。但眼前我军气势如虹,敌人节节败退,福泽先生也建议大胆进攻,朕对战事比较乐观。”
山县:“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再过一个月自然就知道,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观察。希望微臣是错的。”
天皇不悦地说:“爱卿鞍马劳顿,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山县识趣地告退。
28日,第一军军司令官野津中将下令左右翼奇袭部队继续前进,左翼奇袭部队直插海城,右翼奇袭部队直扑摩天岭。
从这一天开始,第一军陷入了一场旷世日久的消耗战。
左翼的进展还算顺利,经过五日的激战,第五师团率先攻占易攻难守的海城。但天国军队调集五万精兵不断发起反击,两军在紧张对峙中。
右翼进展极为缓慢,1万天国守军利用摩天岭天险坚守防御,右翼奇袭部队连续攻击十余日,每日发起数十次冲锋都久攻不克。作为右翼部队司令,第三师团师团长桂太郎中将一筹莫展。
军司令官命令左翼奇袭部队的四个师团就地转入防御,第五师团前往右翼去支援。
但右翼部队依然毫无进展,每天只是不断增加伤亡而已。
到了11月9日,海城、摩天岭一带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倭军的后勤运输雪上加霜,而攻势毫无进展。
到了12月,当地迎来了最大的一场雪,持续数日,天皇不得不下令等到次年春天再发动大规模攻势。
这种拉锯战一直持续到了次年2月底,整整四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就在战事陷入胶着的时候,天皇紧急召见山县进宫。
天皇忧心忡忡地说:“爱卿,看来你是对的。第一军的攻势在海城、摩天岭一线停下来了。”
山县:“这个结果臣早已经有所预感,首先是地形因素,摩天岭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海城易攻难守,就算攻下也要疲于应付对方的反击。我军虽然兵力不少,但依然进展不大。其次是天气因素,当地11月就开始降雪,会极大增加后勤运输的困难。第三是人和因素,我军攻势已经深入到纵深地带,敌军负有守土卫国之责,自然会拼尽全力,不像是在高丽。所以臣一直以为进入天国境内作战要慎重。”
天皇:“事已至此,我军已是骑虎难下。爱卿有何妙策?”
山县:“臣经过多日思索,目前有两种选择:第一,马上从天国撤兵,同天国议和。可以保存陆军实力,避免更大的困境,国内军费开支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天皇:“不妥,就这样的状态去议和,天国陆海军主力仍在,天国不会做出大的让步,前面的仗就白打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也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