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时光流水里,藏了微凉的记忆泪滴。那滴微凉,自然的滑落、滑落,直到再也抓不住时光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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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涌入脑海,慢慢的睁开眼睛,等待世界由模糊变得清晰。
早晨的阳光格外温煦,暖暖的,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我精神饱满的站在穿衣镜前,思考着今天的着装。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叫司梧音,二十岁,家住Y市。有一对琴瑟和谐的父母和一个孪生哥哥。
小时候父亲常说我和梧梵的名字之所以这么富(简)有(单)诗(粗)意(暴),是因为我们是他们爱情的永久见证。
他们是在一颗梧桐树下认识的,并在梧桐树边交往、相爱、结婚。至今我家庭院里还站着他们结婚时一起种下的夫妻梧桐。
我二十岁,父母都是一家国企的高管。他们结婚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平淡期,我和梧梵从小就学会了如何不打扰他们而防止被小心眼的爸爸报复。
终于挨到我们长大。梧梵自小聪明,经常被妈妈打趣说在她肚子里抢了我一半IQ,天才的他大学毕业后就和一帮兄弟出去创业了,经常不着家。
他走了,我也不愿意继续当电灯泡,于是决定搬出来,在这之前,我得有一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我是在帝都读的大学。两年后拿到了传说中的找工作通行证——高校毕业证书。
大学期间,我提前两年休满了学分,学的是计算机,上第一节课就吓到了传说中及其严谨的教授。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他想第一节课打磨打磨我们新生的锐气,就出了一个极难的编程题。
当其他同学都还在理解题目,我已经啪啦啪啦的打好了代码发给他。
虽然梧梵那家伙抢了我一半IQ,但好歹我也是天才的妹妹啊。
这种难度的编程梧梵在小学就会,等我上了高中,他才用欠揍的语气说:“等了你三年,终于赶上我小六时的智商了。现在,你有资格拜我为师了。”看我一脸的不郁,他怕我去告状,又忙改口道“不过,女孩子还是笨点好,笨的女孩子都漂亮。”
我还没从回忆中抽身,就被一阵惊呼声拉回课堂。我无奈的朝前望去,就看到那个传说中严谨的教授看了我的代码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测试了一遍又一遍,口里喃喃自语:太完美了,太完美了,完全没有漏洞的代码啊。
就这样,我被教授通知直接去三年级,并给我在一、二年级的成绩单处打上了勾,“你一、二年级的学分下午就会给你,自己去确认一下吧。小姑娘,你潜力无穷,要好好加油啊。对了,我姓沈,单名滕。你以后可以常来找我讨论问题。”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我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打击了我“未来的”小叔,尽管当时我还毫不知情,只是淡淡的躬身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