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认同你的想法,今天累不累?”他紧跟着转言问,相比之下,前面那句就显得有些轻飘飘了。
“不累,怎么了?”唐黛问他。
“那好,晚上还有时间。”晏寒厉说道。
“说什么呢?”唐黛脸红了。
“你不是心急嘛,那当然要多来几回了。”晏寒厉一本正经地说。
“我什么时候心急了?”唐黛低声说道。
幸好刚上了车,他就习惯性地把车子挡板升了起来,否则的话现在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这个夜晚,唐黛是躲不过去了。而晏寒厉还是不死心,想要再试一试,万一宋宜信说的不是真的,万一还有奇迹发生呢?
——
第二天一早,纪铭臣又一次见了苏紫。
今天苏紫倒是有些精神,看起来也正常了一些,她看向纪铭臣平静地说:“案子都要提交了,你还来干什么?”
马上,这个案子就要提交给检察院,很快就不归他管了。
他坐了下来,对她说道:“你应该清楚,你很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苏紫撇了撇唇角,说道:“死刑不死刑的,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只有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你不应该不明白。”纪铭臣不死心地说。
“呵,就算是活着,一辈子呆在那里,有意义吗?”苏紫不屑地笑了。
“意义在于,你的母亲有份希望,你还有可能再见到她,如果你都没了,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吗?”纪铭臣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问。
苏紫没有说话,可是看她的眼睛,能够看到她的情绪,这是最能触动她的地方了。
纪铭臣知道自己已经打破了僵局,他立刻说道:“你的妈妈,从你出事开始,就一直住在医院里,痛苦的不能自已。如果你能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比如说那块石头,我们就可以以表现好,替你求情。”
苏紫的身子一僵,表情突然就冷了下来,说道:“你不用说了,就这样吧!”
纪铭臣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突然就变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苏紫站起身说:“我听天由命!”她看着他冷笑,“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你不过只能一辈子看着唐黛幸福,她的人生,你只能旁观,你和我这样要被判死刑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说罢,她低头走了出去。
纪铭臣站在原地,头微微地垂着。
董奇伟进来问了一句,“纪局,我们现在往上送?”
纪铭臣回过神来,说道:“再等一下!”
他拿出手机,立刻给唐黛拨了过去。
董奇伟一怔,赶紧退到门外,将门关上。
“好早啊!”唐黛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慵懒的尾音。
“不是吧,几点了还没起床呢?”纪铭臣心里一酸,声音却还带着笑。
“谁说,都看了好几份文件,脖子都酸了。”唐黛揉了揉脖子,坐直身子,腰又酸又痛,心里暗骂晏寒厉,嘴上问纪铭臣:“是不是有事啊?”
“嗯,是有事,我问你一下……”他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她:“我说错什么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