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厉冷嘲道:“纪局对自己的要求真低,不过我的老婆我自然会保护,不劳外人操心!”
说罢,他揽着唐黛转身离开。
纪铭臣在后面喊道:“唐黛,你可小心点啊!凶手有可能就在你身边!”
唐黛身子一颤,只觉得身边的男人似乎寒气更大了,她没回头,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她觉得晏寒厉不是凶手,可每当她这样认为的时候,总会有线索指明他就是凶手!到底对方的局是想杀她还是嫁祸他?亦或是两者都有?
回去的路上,晏寒厉开得并不算快,开出一段距离之后,他才开口问她,“纪铭臣是你打电话叫来的?”
这句话说得平淡,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可是唐黛能够听的出,他内心的不爽!也是的,刚才纪铭臣的态度,他能爽就怪了。
于是唐黛解释道:“他毕竟是干这个的,案子还是要由他们那些人来查!”
晏寒厉眸内无波,可是唇角却轻勾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屑的样子,他突然转言问她,“你还记得死的第一个女人,她叫什么吗?”
唐黛没有深想,随口说道:“你说横尸街头的那个?纪芙嘛,怎么了?”等她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她转过头看向他急急地问:“你说纪铭臣他……”
晏寒厉接着她的话说道:“纪铭臣他给你的资料不全啊!怎么没把他自己写进去?他是纪芙的哥哥!”说完,他又强调了一句,“亲哥哥!”
唐黛看着他说:“姓纪的不算很多,我没往那方面去想,因为我从来没听说纪家有纪铭臣这么一个人啊?”
晏寒厉嗤笑一声,说道:“他坐那个位置自然要低调一些!你明白的!”
唐黛方才恍然,她唐家也有很多低调的人!这个消息的确让她意外了,也就是说纪铭臣插手这个案子,不是那么单纯的。
晏寒厉的声音兀自响了起来,“纪芙死后,纪铭臣就开始查这个案子,当时过了几个月我便有了第二个未婚妻,他觉得不满,认为纪芙的案子没破,我便再次议婚,太过薄情!可是我与纪芙又有什么情?各取所需罢了,我需要她来当挡箭牌,自然不会过问她糜烂的私生活,就是这样!”
唐黛明白这个道理,不管纪芙是怎样的一个人,作为哥哥,都会认为他的妹妹是最好的。
晏寒厉再次说道:“我不否认纪铭臣工作出色,可是在这个案子上,他未免带了个人感情的色彩,他一味地将我作为嫌疑人,太过一厢情愿了!”
这一点,唐黛不作评价,毕竟她目前了解的还少,谁是谁非,她并不算太清楚。
晏寒厉突然右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到了路边,他下了车,走到便道上。
眼看都快到家了,他停车又想干什么?她想了一下,跟着推门下车,站在车子旁边!
暖风徐徐地吹来,他站在她的不远处,身姿挺拔,路边散光打在他冷峻的脸上,氤氲朦胧,越发清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疏冷而萧瑟地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他,具有着独特的魅力,极易激起女人心底某种特有的情绪,一时间唐黛看得怔然。
突然,他那冷眸射向她,带了些许的温度,这么近的距离,却像是遥望一般,明明他在眼前,却伸手难以碰到般。
“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不过很明显,对方就是想让我们闹翻,唐黛,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让对方得逞,行吗?”
他的声音,低哑深沉,带着诱人的磁性,在这灯光昏暗、暖风徐徐的夜里,太过魅惑!
唐黛见的男人,个个极品,对于男色早就有免疫力,可是此时,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
晏寒厉勾了勾唇,勾勒出一个微笑,迷人至极。他抬起修长有力的腿,几步走到她的身前,长臂一伸,霸气地将她揽进他的怀中,抱得紧紧地,不待她挣扎,他那磁性沙哑的声音又在她的头顶响起,“黛黛,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就一定会!”
唐黛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慢跳了一下,好像有烟花在心里迸开一般。
不远处,高坤压低声音说:“嘿,我看咱们晏少好像在使美男计啊!”
孔恒轻咳了一声,低声斥道:“别乱说!”
回去的路上,明明很短的距离,可是却让人觉得很长,车子里流淌着暧昧的气氛,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
回到家,晏寒厉去洗澡,心里揣测唐黛是否改变了心思。这还是头一次,他因为女人心里忐忑起来。
唐黛沐浴完了靠在床上想今天的事情,很明显今天晏寒厉是想让自己信任他的,那他肯定不会做出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所以这件事定是别人做的,想要离间她与晏寒厉的关系!她相信那房里应该也没有什么重要证据了,烧不烧,其实没多大意义!
不过即使她知道纪铭臣和此案有关,她还是不相信今天的事儿是纪铭臣干的,这凶手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晏寒厉从书房处理了事情回到卧室,他看到她的床上多了两个巨大的毛绒玩偶,不由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唐黛“哦”了一声,随口说道:“晚上抱着睡觉舒服!”
晏寒厉不能理解为什么抱个这个就能睡得舒服了,但是到了晚上他才知道,她是为了用这个东西挡在床边,这样她就不会掉下床来,不知为何他这怀中立刻觉得空落起来,心里也跟着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