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悲催地中招了,唐黛问他:“纪铭臣,你最近有什么烦恼?”
也不能白让他当陪练的吧!他有什么烦恼,她可以想办法帮他解决,是不是够意思?
纪铭臣迟疑了一下,但他还是老实地说道:“晏天珍说晏寒厉有外遇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唐黛说,我怕她会伤心!”
唐黛猛地一怔,她只觉得他的话似一支利刃,刺入她的胸膛,让她难受不已,但她还是本能地集中精力,说道:“纪铭臣,醒来吧!”
他清醒了看到的就是她扶着桌子,一脸的痛楚,他吓了一跳,赶紧扶她,让她坐到椅子上,小心地问她:“你怎么了?”
他已经知道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甚至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纠结了,她用这样的方式知道,不关他的事,是不是?
唐黛坐在椅子上,大滴的汗珠滴落下来,催眠最忌心神不宁,也忌走神。刚才她聚精会神,却不妨受此重击。
就好像一个在运内力的人,被人突然打了一掌,击在胸口。
“怎么回事?”她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极了。
既然已经说出口,纪铭臣也不再隐瞒,他将晏天珍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并未添加自己的意见。
唐黛目光怔怔,心里复杂万千,想理出一个头绪竟是有心无力。
纪铭臣有些被吓到了,他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唐黛,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这事儿我查证去了,没发现是真的,你要好好想想啊,别中了计。”
果真如此,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只希望这件事未发生过,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心如刀绞的难受,他还是喜欢她刚才催眠他的样子,虽然这是别人的老婆,他也宁愿一辈子不得到。
“要不,你继续催眠我?我不反抗了,好不好?你问我小时候的糗事,我糗事特别的多,真的!”纪铭臣吓的都要把自己给卖了。
“我没事!”唐黛闭上眼。
她的声音,竟是如此地虚弱,这让纪铭臣觉得不太对劲。
“我送你去医院!”纪铭臣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医院赶。
唐黛只觉得心里难受,憋闷的连手都没有力气,想阻止也用不上力,甚至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
老师说过,如果觉得体力不好的时候,千万不要尝试着硬去催眠,因为催眠看似简单,却是身心凝聚力要求极高的时候,现在她知道了、感受到了!
她只想睡觉,好好地休息、休息!
唐黛被送到医院,唐乙和高坤在门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高坤哪里敢瞒,当然要告诉晏少了。
晏寒厉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连外套都顾不得拿,抓了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奔,他瞪眼的样子,睚眦欲裂,让人看了忍不住生畏,每个人看到他都不自觉地避让,一时间公司里人心惶惶,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快速赶到医院,高坤迎上来说:“晏少,您不用太担心,少奶奶只是累了,有些心律不齐,没有大碍!”
晏寒厉刚想问,但他看到后面的纪铭臣,他二话不说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纪铭臣的衣服,寒光迸发,牙关紧咬,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啊?说了什么?你说啊!”
纪铭臣显得有些颓废,他笑着问:“你敢打我吗?你打了,她知道,会不会怪你?”
“我没想打你,你是不是对她说了?嗯?”晏寒厉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吗?
“呵呵,我对她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纪铭臣笑,笑的很是不羁。
他不能说,因为他怕唐黛不让晏寒厉知道催眠的事,所以现在只能装傻。
“你真的没说?”晏寒厉不相信地问他。
“要说我早就说了,你这是心虚、心虚。”纪铭臣说道。
“那她怎么了?”晏寒厉跟着问他。
“我没说,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我也不清楚,再说她也没怎么样,你等她醒了问她,你是不是给她工作太多,把她累成这样了?”纪铭臣瞎搅和起来。
晏寒厉的寒眸紧紧地盯着他,一点都不相信的样子。
纪铭臣甩手,一把将他甩开,他步子有些踉跄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且行且珍惜啊!”
晏寒厉匆匆地走进病房,他坐到床边,看到她的确是睡着了,眉头微蹙,似乎梦中还在烦恼。
虽然她是睡着了,可是他怕的就是她睡着,上次她睡了那么长时间,这次会不会还是这样?他怕她睡,却又不敢叫醒她!
唐黛虽然睡着了,可也不消停,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做梦,梦到她与晏寒厉的点点滴滴,甚至他前不久的对她表白,表明他对她是真的,是要走一辈子的!
晏寒厉守在她的床边,手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分开,似乎他也跟着她一起睡着一般,可是他的眼睛却没闭,而是盯着她,那般痴痴,又有些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