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白痴吗?总之,往后的一段时间里,陈侍卫常常躲避女人如蛇蝎。本就不善于应付女人的他,更是差点耽误了成家立业的大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半个时辰后,向来注重效率的王爷已经到了当初存放官银的地点,调查官银失窃的案子。
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风声,慕容锋前一脚刚踏进府库,后一脚五皇子就带着一波人马赶到了。
看着五皇子好大的阵仗,慕容锋皱眉,强大的气场,没等王爷把视线扫过五皇子身后的侍卫,他们就已经低下头去,不敢和王爷对视。
陈阖抱着剑立在王爷的身后,撇嘴笑了一下。
面对趾高气扬的五皇子,陈阖的笑容里明显带着轻蔑。人多就有气势了吗?这种场面真是弱爆了。五皇子这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娃,睿王带兵打仗的时候,他还在宫里掀宫女的裙子取乐呢?现在开始争权夺势了,真是不自量力!
“王兄,官银失窃的案子,父皇已经全权移交给赵大人和太子殿下处理了,您此次来不知要做什么?”五皇子先发制人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一向避讳睿王的皇子开始渐渐在政权中崭露头角。
因为宰相的案子,五皇子最近更是活跃了很多。
慕容锋的眼睛一眯,细得像是一条缝隙,里面是寻常人看不懂的神色,身后的陈阖看着王爷的表情,嗜血地笑了。
“本王的行动什么时候到了被别人指手画脚的程度了?”就是他肆意妄为地掀了整个皇城的屋顶,皇上也不会怪罪到他头上,因为他睿王就是有本事在第二天将屋顶原封不动地补回去,当然,这么做要看他愿意与否。
他和太子血肉手足,从来都不会避讳对方做什么,至于那个什么赵大人,根本不是什么东西,连入他眼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案子是有太子和赵大人负责,五弟你劳师动众地又是来这么做什么?”慕容锋反问。
“谁都知道,宰相是睿王妃的亲爹,如今,宰相获罪,所有相关的人员都要避嫌,王兄宠妻如此,免不了遭人猜忌,让人误会你为了包庇丈人和王妃的家人,做出些有辱皇家公正的事情来。”
“五弟我实在不忍王兄的盛名受损,这才多此一举地为王兄做个见证,规劝王兄还是按照父王的旨意办事比较妥当。”五皇子振振有词道。
也不知道五皇子在朝中找到了怎样实力雄厚的后台,居然敢和王爷分庭抗礼,管到睿王的头上去了?
“呵——”睿王扯出一抹冷笑,残忍地像是鬼王手下的夺命镰刀,散发着阵阵幽冥国度的冷气,“本王即便是真的动了手脚,你又能待我如何?”
整个人笼罩在王爷桑散发的强势的气场之下,五皇子有一瞬的窒息,还是嘴硬道:“官银的事情关乎万民的福祉,你就不怕我昭告天下,到时候宰相的罪名不但不能洗清,还更加惹人嫌疑。王兄如此,岂不是更吃力不讨好?”
其实,在睿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五皇子就已经冷汗连连了,他之所以死鸭子嘴硬,是因为他知晓睿王的实力。
如今,五皇子万分后悔听从了赵大人,也就是他母后如妃娘家人的话,做下了偷梁换柱盗取官银的事情。
皇上独宠皇后娘娘,两个皇子太子和睿王又都是人中龙凤,生活在他们阴影下的人,即便是皇子也没有出头的日子,没有办法,五皇子的野心逐渐强大,小小的一个王爷已经不能够满足他的野心。
若有朝一日皇帝驾崩退位,他五皇子要出头,想要谋夺江山,招兵买马的银子是不可或缺的。他不仅仅要招揽朝中的大臣,还有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听信了外公赵大人的话,他们这才把脑筋动到了官银的头上。
如果睿王插手进来,案子告破的时候,不仅仅赵大人有牢狱之灾,就连他怎么都会身败名裂,被拖入永久的深渊。
他敢于和睿王当面对峙,也是出于不得已的苦衷。
五皇子挺直了脊梁骨,双手侧卧成全,打起十万分的注意,才没让自己迫于睿王的压力立刻瘫软在地。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地认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的强大,他甚至都还没有动手,他就觉得自己可能会输。
“本王若是打算包庇王妃,有必要亲自过来栽赃或者消灭证据吗?”下一刻,妖孽王爷几乎是用鼻孔在鄙夷五皇子,仿佛他说的话是多么辱没人智商的话。
事实上,妖孽王爷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以他在燕国的影响力,若是想要把黑的抹成白的,或者把白的涂成黑的,都是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的事情。
关于致使宰相入狱的大事件,妖孽王爷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事情能够真相大白,早日水落石出。
他虽然肆意妄为,但是关于动摇国本的大事,他一向慎重。若宰相当真蒙受了不白之冤,那么即便宰相不是他的老丈人,不是他心爱的女人的爹,冲着他是燕国不可或缺的老臣,他也定然会还他一个公道。
但是,倘若事情当真和宰相有关,那么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王爷给陈阖使了一个眼色,陈阖一颔首,无视将府库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士兵以及五皇子阴狠毒辣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房间里的墙壁四角,任何一个可能有机关密道的地方进行查探。
五皇子身后的士兵各个都没有动,可能是因为五皇子再未给他们任何的指示,但是众人心里都明白,没有人能够在睿王强大的气场面前,做出违抗他的事情来。
另一方面,他们深深地认同了睿王说的话,如果王爷真的只是来捣毁现场证据包庇王妃的家人的话,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多此一举。
陈阖时不时地观察着墙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色块不同的墙面,任何一个缝隙,甚至是地面上蚂蚁爬行的沟槽。他将手握成一个空心的拳头,时不时地敲打着墙面,贴而靠着墙面,通过敲击墙面反馈的声音来判别墙壁是否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