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暖暖闻言,脸上的红晕和血色尽失,身子晃了晃,快要站不稳的样子。那样子看在黎念眼中还真是有些可怜呢!
走出老远,已经看不见穆暖暖的身影,黎念一个防狼术,捏住妖孽王爷的虎口,猛得一踹他的膝盖,就将他背手制服:“禽兽、负心汉、花心萝卜、大尾巴狼……”黎念倒豆子似得骂出一连串的脏话。
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两种男人了,打女人的男人,还有就是爬墙见异思迁、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痛痛痛痛……念儿……”王爷委屈道,“本王怎么惹念儿生气了,你这么大动肝火?”
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喜新厌旧的戏码,他居然还有脸装无辜?
“禽兽!”黎念不过瘾地又骂了一句。
慕容锋略一思索,就知道黎念是因为什么而生气,被人扭着胳膊,脸上却有了一抹笑容:“念儿这是在吃醋?”
“醋……醋你个大头鬼!我又不吃饺子,吃醋干嘛!”话虽这么说,黎念的脸上却若隐若现地爬上一抹艳红,含羞带却又别扭倔强的表情让慕容锋眼睛里的颜色加重了几分。
“念儿,我和太傅千金之间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今天,她只是来府里讨要莲花的……”
“哼……那满池塘的莲花还不是你给她种的,严格意义来说,就是你们两个的定情信物!”居然还敢狡辩,当她是脑残,这么好忽悠吗?
慕容锋挣脱了几下,不敢太用力,怕自己的力道伤害到王妃:“念儿,你误会了,你听本王解释。”
“我才不要听你狡辩!”
张口欲说什么,却被黎念一口否定了,然后慕容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半天没有言语,黎念又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
是你不让我说的吧,慕容锋无限地委屈,眼中却是深深地宠溺,自打出生以来,还只有她会给他气受,此时他却心甘情愿:“那满池的莲花都交给念儿处置了可好?”
真的,假的?他真的不在乎那名贵的双生并蒂莲了?
黎念狐疑地看着一脸真诚的慕容锋,他眼中的坚定并不像是骗人的样子,那灼灼深情的目光,更是看得她脸红心跳,赶紧别开眼去,顺手放了慕容锋:“败家!”
那满池塘的莲花不是他当初花重金买来讨美人欢心的吗?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光只有欣赏的价值,到了莲藕成熟的季节,也变不出一截藕来。
她早就想过了,这么大的一片池塘,用土填了种果树多好。那么大的一片果林子,不仅能自给自足,有吃不完的水果,还能送人,增加人情。再有多的,还可以增加收入,扩充小金库。
每年花开的季节,也可以来赏花。可谓是既实用又美观。总比每年只开一季,开过就败落的莲花强吧?
人啊,是要向前看的。种果树的可持续性,怎么的,都要比莲花来的好。
“你说的,别后悔!”黎念心里打定主意,一阵大喜,脸上却故意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看着黎念强忍着没有显露出来的窃喜,慕容锋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不过只要王妃能够高兴,他也就没有什么怨言。他家的吃货还真是能够满足啊,不过看着她开心,他也莫名地开心!
“王爷,宫里的德公公来了。”家丁沿着庭廊一直找过来,看到王爷恭谨地禀报道。
“知道了,你先叫人招呼着,本王随后就到。”慕容锋说完,跟着家丁往客厅的方向而去,“念儿,你先回房间好好休息。”
看着慕容锋走远,黎念也正待要举步,却见花丛中闪现一个隐藏的身影,正是白莲花——穆暖暖。
恐怕是来者不善吧?黎念暗中提高了警惕,想要就此从她身边走过。
刚舟车劳顿回来,虽然马车里垫着被褥,但是黎念还是不习惯古代的交通工具,这马车还真是颠簸,搞得她现在都浑身散架似得难受,正要回房间洗洗,好好睡上一觉呢。
“黎王妃且慢——”穆暖暖却首先叫住了她。
“穆小姐没有让人去池塘挖莲花吗?”被白莲花堵住了去路,黎念没有办法,只好和穆暖暖搭话道。
穆暖暖款款迎风走来,规规矩矩的步子,每一步行走的间隙都是差不多的距离,抬起的脚恰到好处地让裙裾扬起三十五度的角,像是一朵含苞待放,待人采撷的鲜花,十足大家闺秀的风范。
黎念皱眉,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越看越是碍眼,完全没有了第一眼见到时候的惊艳。
“穆小姐有什么事情,请尽早说明,本王妃还要回房间去休息。”懒得再浪费时间,黎念开门见山道。
“既然如此,暖暖也就直说。”一阵风吹过,卷起两人的发。黎念挥开凌乱飞舞的发丝,吐掉沾在嘴巴上的碎发,却看穆暖暖拂了一下面前的发,接着道,“请你离开王爷吧,你们注定是不合适的。”
啥?她是不是被风吹得耳鸣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黎念侧耳询问道。
穆暖暖的呼吸明显一滞,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请你离开王爷!”这次的语调比上次提升了一点。而且直接把王妃的称呼改成了你!
“呵呵……”黎念干笑,面色一凛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是爱我的。”
“……”这次,黎念连干笑都省了,原来白莲花暗地里这么自恋的,依照慕容锋刚才的态度,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吧,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啊,好像地球都是围着她在转的一般。
正要绕过穆暖暖离开,她却把身体一挡,堵住了黎念的去路。黎念严肃地看着眼前的白莲花:“既然你认为他是爱你的,那你自己和王爷去说便是了,和我来纠缠什么。如果他真心爱你,你也真心喜欢他,那就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找我又有什么用。”
“你知道的,我的父亲是太傅,而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依照父亲在燕国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是断然不会让我成为王爷的妾的。所以……”穆暖暖凄婉地说道,像是被银河阻隔与爱人相爱的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