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一把美人垂泪的团扇,遮住半天脸,眉眼带笑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揶揄,可见平日就是开惯了玩笑的。
岳梦琪一听微嗔道:“宛凝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的,我不过是这两日家里事多些,才推了你的帖子,没想到却让你巴巴的寻上门来。”
另一个少女修眉飞扬,笑着开口道:“哪里是我们巴巴的来寻你,还不是岳夫人说想寻人打马吊了,我娘这才巴巴的把我带来,说是怕你在家闷着,让我来与你说说话,却没想到进门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宛凝与奇心。”
乔奇心也跟着点头道:“可不就是像向笛说的这样。不然你以为咱们姐妹还非离了你不可了,你不理我们,难不成我们三人还不能凑到一处去。”
岳梦琪一听,直接上前扯着乔奇心,冲着屋里的人道:“你们瞧瞧,我才不过回了一句,这丫头竟是用了那些的话来驳我,莫不是想在我璞玉姐姐面前折了我有面子不成。”
乔奇心见岳梦琪抬手欲搔她的痒痒,立马求饶道:“好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人家不过说了两句真话,怎么就让你这般大邢伺候了。”
乔奇心一边说着一边躲着岳梦琪的磨爪。
陆宛凝也笑着开口替乔奇心求情道:“我说梦琪你还是别闹的太过,咱们来了半天,说了一会的话,你还没给咱们介绍介绍这位端庄秀雅的姑娘是什么人呢?至少也让咱们姐妹知道知道你口中样样都好的人叫什么名字才是。”
岳梦琪一听,忙飞身回到了璞玉的身边,伴随着身上的衣服,一时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几人中穿过。
只留下淡淡幽香。
岳梦琪拉着璞玉的手指着三人依次介绍道:“这是阮家的嫡小姐,阮宛凝,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基本上褚州所有的药铺还有医馆都与阮家脱不了关系。”
岳梦琪话间一落,阮宛凝就开口笑道:“瞧瞧你这丫头,经你口里说出来的,我们家原来就是个市侩的商人吧。”
岳梦琪却是摆手道:“宛凝可不能当着咱们的面唬人,别人经商如何咱们自不去评说,可是你们家在咱们褚州那是与颜家并驾齐驱的,若说道家管着褚州的衣食住行,那你阮家就管着百姓的性命,而且阮家医院在褚州更是活人无数,救急救穷,有口皆碑,试想这样的商人之家,哪里是一般的人家能比的。”
阮宛凝的眉间没有那种得意洋洋,看着璞玉的笑依然还是那般的随和自在,璞玉心理点了点头,暗赞:虽是商家之女,却看不出浮躁与市井气息,应该是嫡女的关系,家里可能用心教养了。
不等岳梦琪往下介绍,几人中年龄最小的杜向笛就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对着璞玉福了一礼。
璞玉淡笑的侧了一礼。
杜向笛笑道:“小妹是几人中最小的,我爹是知府衙门的通判。”
璞玉点了点头。
三人中只剩下乔奇心了,这会也笑着上前道:“我爹是知府衙门的同知,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
璞玉笑着环视着三双注视着她的眼睛道:“你们只叫我璞玉就好,我应该比你们要大些。”
别的没有多说。
岳梦琪却是亲热的挽着璞玉的胳膊看着三人道:“这是我璞玉姐姐,你们以后也可以像我这般叫。”
三人笑着叫了声:“璞玉姐姐。”
璞玉客气的推让一番,然后才对着岳梦琪道:“既然你这有客人,那我先回去了。”说罢便欲往出去。
阮宛凝听了璞玉的话忙道:“璞玉姐姐,我们好容易有个新姐妹,怎么才见了就要走啊,难不成璞玉姐姐嫌弃我们不成?”
阮宛凝一边说着一边眨着一双晶盈的双眼看着璞玉。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岳梦琪与杜向笛也用略带委屈的口吻问道:“璞玉姐姐,我们可是听说梦琪来了个才貌双全的姐姐呢,我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巴望着也有这么个姐姐呢,我们来的时候还怕姐姐与我们初见,显得生疏了,才特意让梦琪寻了姐姐过来。没想到姐姐这么一会就嫌弃我们几个了。”
璞玉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脸委屈的小姑娘,京里的姑娘还真少有把话说的这般直白的,一时让璞玉有些无措的看着岳梦琪。
岳梦琪一乐,上前一把搂住了璞玉的胳膊,道:“既然这三个丫头说的这般的可怜,姐姐就勉为其难给个面子吧,不然这三个人回头可是会跟我要人的,妹妹可是承受不住这三个人的轰炸呢。”
璞玉瞧着阮宛凝三人道:“不知几位妹妹平时都玩些什么?”
众人一听,便知璞玉是要留下一来与大家一起玩了,便纷纷笑道:“姐姐平时都玩些什么?”
璞玉想了想,她好像什么都会些,也没什么特别有兴趣的,开始的时候是学她喜欢的,后来好像为了更让自己衬得住那个位置,便越学越多。
洛相又喜璞玉聪明通透,连着琴棋书画以外的,五行八卦也会说与一些,甚至洛相的一位老友,也是当朝的将军,还会与璞玉谈论些临阵的阵法之类的。
因为璞玉应该说学的比较纷杂,这会面对眼前的三个女孩,笑道:“我初来乍到,还真不知道几位妹妹平时在家都玩些什么,若是妹妹们不嫌弃,不若就说上一二,也让我对诸位有些了解。”
阮宛凝是几人当中最大的,可是阮家却是商家,好在阮家有药铺子与医馆在,与一般的商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而且阮家在褚州经营百年往上,自是奠定了一定的有脉基础,不然她一个药铺家的姑娘,如何也不能与知府家的姑娘玩到一处去。
而且阮宛凝比其她几人也多些心思,只是性子温厚,人也良善,那些心思也都是往好的方向去做。
听了璞玉的话,心理对璞玉也有些称赞,瞧瞧人家这四两拨千斤使的是恰如其氛的好,竟一点也不显得生硬。
因此璞玉话落,阮宛凝便笑道:“褚州这边的姑娘大多在家里也都习了女红与书画的,不过却比不得京都与南边的姑娘,听说南边的姑娘要比京都里的姑娘礼教还重,尤其是那种积年的大家族,哪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诗书礼教,样样不差的。”
璞玉点了点头,南边多美女,肤色尽妖娆,温言细语透露着细腻的关心,皇宫里就不乏江南世族之家送来的美女,在皇家宫宴中,璞玉就对一位妃子印象特别深刻,记得那个皇妃最让人见之不忘的就是绯色的薄唇微微上扬透出剔透光泽,用江南特有的婉约声线娇柔青涩散入空气中宛如呢喃浅唱.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岳梦琪的眼睛滴溜转着,拉着璞玉道:“姐姐不知道,宛凝在咱们褚州可是有着才女的称呼呢。”
璞玉凝目去看。
阮宛凝却是一跺脚,有些微的羞红,道:“你这死丫头,那不过是外人的闲言碎语,怎么到了自家姐妹面前还提。”
璞玉见阮宛凝虽然微有羞红,可却不怯场,便知岳梦琪所说非假,诚意的笑道:“宛凝姑娘能一枝独秀,自是有过人之处,当得住这番夸赞。”
璞玉的气度,那是真正的官家千金的气派,当作皇后来培养的人,哪里会差了,只不过在几人面前敛眉作态,尽量显得平实一些,可是那平日自然而然养成的素养却也高出几人一大截。
所以阮宛凝才觉得自己在璞玉面前这般,有些显得张扬,只怕满褚州的闺秀加起来,也比不过这么一个姑娘。
当然,阮宛凝也只是猜测璞玉是来投奔知府夫人的,想来是知府夫人娘家的亲戚,自己若是真把璞玉比下去了,尤其还在知府家的后院,多少有些让璞玉没脸,索性还不如不比这茬。
杜向笛和乔奇心一向是没什么主意的,这会见阮宛凝和璞玉都没说要比试的心思,两人就乐道:“两位姐姐既是惺惺相惜,不若咱们就玩些文雅的。”
阮宛凝眉眼含笑的看着两人道:“你们两个丫头又有什么主意,快些说来。”
杜向笛一向淘气,笑指着一个缠枝花瓶道:“咱们也玩投壶吧,上次咱们说在一块玩,还没论个输赢,半路就让人打断了,今儿可要断个高下啊。”
岳梦琪却是上前扯着杜向笛的脸蛋道:“你这丫头,是不是早就惦记上打碎我这屋里的物件了,别的不好指,偏偏指了我最喜欢的一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