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精神力将这方圆五里内的范围,都细细密密的铺散了去,凡事靠近的,不管是妖儿还是其他动物,都是会很清晰的传入夏璃的脑海之中,而在得知他们要等的人来了的时候,夏璃也不由的缓缓勾起了嘴角。
一旁的樊休在不经意之间,看见了夏璃那运筹帷幄般的表情,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为何他总是在看见她这样笑的时候,心中就会莫名的升起一抹不安?
而就在樊休苦思之时,一阵白光突然迎面而来,极其刺眼,让他不由的用手一挡,而下一秒,便听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走吧,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没有理会樊休,娄烨直接走示意了一下夏璃,便直接朝里面走了进去,樊休见此,不由的愤恨的甩了甩袍子,也紧紧跟了进去。
而藏在草丛之后的人,也在三人消失在那一阵白光之中时,也一个恍眼闪身入内。
在走出白光之后,夏璃见了前方的一切,不由心中一怔,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中划过了一抹惊叹。
这个地方……怎么会……
石门,訇然中开,又在夏璃三人进入之后,慢慢关上。
夏璃满眼惊叹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感叹,更是无以复加。
有谁可以告诉她,这眼前的景色是怎么一回事么?
一棵棵十人才堪堪环抱的大树,就如迎宾队伍一般,让出一条大道来,两边大树,大大的树枝弓起垂下,翠绿色的叶子长得郁郁葱葱,阳光透过那枝与叶的缝隙,静静的泻下沁着青的光束,丝丝缕缕,就如童话舞台剧中的灯光,却柔和,而不刺眼。
他们不知道为何这个地方明明没有阳光,明明应该是在山洞之内,却有着阳光洒满大地的错觉。
而大道之下,则是汉白玉铺就的道路,而其上,更是光洁得不染一丝尘埃,将那些投射而下的光与影折射成一道道如梦似幻的景色。再加上那薄薄轻雾缭绕,树下灿烂绽放的花儿,更是为此景增添了一抹让人迷醉的色调,让人不由的感叹,不由的驻足停留。
但三人都是见多了美景的,此番景色,也并没有让他们停留太久。
没有说话,三人很默契的踏步而行,娄烨行走在前,云淡风轻,夏璃跟随在旁,悠然自得,樊休紧跟在后,警惕非常。
而就在他们踏上前方之路时,脚下用汉白玉铺就的地面,就如同活了一样,从他们所踩的地方开始沁出了淡金色的光华,恍若一条有了生命的蚕丝,用尽它所有的姿态,去勾画一般,慢慢的,将原本光洁的地面,画上了轻描的图案。
三人一边走一边看,上面所画的,竟然是他们曾经在书上看过的,他们的祖先们,各种妖儿,一代一代的传承。
等三人走远,入口处,突然出现了两抹人影。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与娄烨有着几分相似的男人,而他旁边,俨然是没有跟着去瀑布绞杀的魅灵儿,但看两人的眼神与所站的距离,便可知,他们……很陌生!
魅灵儿看着身边的男子,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身着银色滚边的黑袍,眉宇间与那娄白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有些好奇,怎么会有这样像娄白少主的人?而且这个人,她可以很肯定的说,他,跟她是同一个妖族。
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出于好奇,或许是出于担心,她还是来了。
一直紧紧跟在樊休三人之后,直到他们到了禁地,那个传说中,有着神器的地方,她才不由的心中一紧,一个惊人的猜想,划过了脑海。
说不定,那个神器真的在里面,而那传说中的神器守护者,是确确实实存在的,那换句话说,神器是认主的,这个也是真的话,那么樊休此去,无疑是找死,但她现在,除了樊休,谁也不能依靠了,狐族再也容不下她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在她决心跟进去后,眼前这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不远处,跟她一样,暗暗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魅灵儿看着一旁的有些面熟的男人,面容紧绷着,低声问到“你是……”
但显然那个男子一点面子也没打算给她,只是用眼角冷冷地瞥了一眼魅灵儿,便直接抬步朝眼前的大道走去。
“你……”声音中有着点点的愤恨,她可是妖界最美的人儿,这个人竟然,竟然只是瞥了一眼,而且还是那种淡漠冰冷的眼神!这叫从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魅灵儿,如何受得了?
但魅灵儿也很快便认清了现实,现在可不是她闹脾气的时候,此为禁地,入则死!
想到此处,魅灵儿不由的面容上,也严肃谨慎了许多,不管他是谁,来做什么,只要不妨碍她,对她没有危险,那便足矣。
不过,这个人,到底是谁?
怎么会跟娄少主,如此相像?
站在原地定眼看着慢慢远去的黑色背影,魅灵儿那魅惑的眼中,划过了少有的疑惑。
但也并未再作停顿,反正都进来了,入口被堵出不去,不如去探个究竟。想着便快步跟了上去,心中却是在不断的假想着分析着身边这个男主,跟娄家是什么样的关系。
而另一边,走到答道尽头的夏璃三人,看着最后一块图,不由皱起了眉头。
之前的都非常清晰,是娄烨的父亲,整个妖界的王,但他们眼前所呈现的人,却是有些模糊,不知是因为娄烨还未登上那最高的王座,还是因为另有其他。
但那这一幕,却叫一旁本来警惕看着四周的樊休,高兴了,这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么?但事实会告诉他,他的想法是有多么的不切实际,多么的天真可笑。
娄烨看着眼前的,若被泼过水般的国画,模糊成一片的人物,却是心中莫名的一疼,下意识的抬起手,抚上了左胸,那个有着鲜活心脏的地方,闷闷的叫他难受。
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还记得上次,是千年之前。那时的他,为了逃避樊休的追杀,带着母亲给他们留下的,将弟弟娄白濒临破碎的灵魂封在里面的玉簪,来过这儿,那时,这个地方的图案,还是他的模样,但现在,却已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