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王还在那里。”
“啊？什么？”
悦国傲被哥哥沉思半晌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吓了一跳，他一个字没听懂，这语音及其怪异，和车上周围人说的越南话也不相像，更不像自己能听懂的英文，甚至其他的外语。
“我……我说什么？”悦国安用力摇了摇头，似乎是脑袋很不舒服，回头望着弟弟，“我刚才没说什么啊。”
“不，你刚才说了句话，十个字以内，不过，你说的是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门？”
“不，后面那句。”
“‘我说什么’这句？”
悦国傲望着哥哥的眼神开始变得怪异起来，连身子都往旁边挪了许多，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你不记得了？”
当场愣住是肯定的，尽管感觉弟弟的反应很奇怪，但悦国安还是勉强笑了一下，摇头道：
“别胡思乱想了，乘这时候休息会儿吧，熊猫眼！”
悦国傲松了口气，重重地向后仰去，还好，尽管哥哥有那么一瞬间眼神发生了变化，但很快他又清醒了过来，甚至还能继续开玩笑。
不过，他清楚的知道，记忆的主人开始苏醒了，他甚至已经开始说话了，也许下一次他醒过来，就不再是这么一句话的时间了。
怎么办？自己又能怎么办？一切必须得在自己和大哥回到成都的实验室中才能解决。
“哥，补好签证，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大，完全压住了悦国傲轻声说的这句话，当他扭头看悦国安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阖上了双眼，仿佛睡着了。
他很累了，自己也很累了，但是从现在开始，他不敢睡死，他得随时盯着自己的兄弟，随时警惕另一种人格的在他身上觉醒——
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做了件很可怕的事，如果移植在哥哥身上的另一种人格醒了，那是否意味着鱼凫时代的那个圣巫师复活了？
这时候，他感觉哥哥的胳膊轻轻捧了他一下，回头一看，哥哥没有动，而是车在行驶，人只是随着车在摇动。
“好。”
悦国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