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经营两年多,别人见这营生有利可图,便纷纷入围,小编织店一下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竞争日趋激烈。再加上苏南针织品在响水市低价倾销,使得编织店的利润越来越低,陈红的生意也越来越不景气。这时她主动放弃了编织市场,另找门路。她走南闯北,调研市场,又办起了本市第一家涂料厂,高薪聘请技术员,开发出了填补国家空白的产品,一炮打响,取得成功。
从陈红的奋斗历程中我们可以看出,如果没有果断决定自己创业,如果没有果断转行,那么她就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在此,我们可以得出一条成大事的经验:适应现实的变化而迅速改变自己的观念,最重要的是需要我们有一副聪慧的头脑和敏锐的眼睛,做生活的有心人。
有些人对待问题脱离实际,就认准了“一条道儿走到底,不撞南墙心不死”,从不顾及客观情况,只是单纯地以不变应万变,那只能是自设苑囿,做茧自缚。而有一些人在突然的、意外的重大挫折面前,由于原定的追求目标已不可能实现,或是为了用其他行动来转移、代替心理上的痛苦,就会转而追求别的目标或是进行另外的活动。这也可以获得新的成功,得到心理上的补偿。
每个人都生活在一定的现实中,离开特定的现实,要想成大事,简直是天方夜谭。为什么?因为现实是每个人生活的基础。对于那些不停地抱怨现实恶劣的人来说,不能称心如意的现实,就如同生活的牢笼,既束缚手脚,又束缚身心,因此常屈从于现实的压力,成为懦弱者;而那些真正成大事的人,则敢于挑战现实,在现实中磨炼自己的生存能力,敢于改变自己,改变目标。这就是强者!
代表人物:曾国藩
能成大事的人无不善变,曾国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一生三变,被章太炎称为“善变人”。他精于明变,洞察天下变化规律,因此有远见卓识,发人所不敢发,为人所不能为,引领时代风潮,独占风光。“变”这个字,是对他整个一生的最精当的概括。
近代中国是古今从未有过的一大变局。当时清朝面临着重重困难,内有席卷大半个中国的太平天国、捻军起义,外有接连发生的外国侵略战争,而清朝经过二百多年的发展,也已由盛而衰,走向末路。在此非常之际,曾国藩应运而生,创湘军,办洋务,兴西学,无一不是开风气之先,创古今之未见,因此能拯救危局,建功立业,被誉为“中兴元勋”。通观一生行事,善于变化是其显著特点,也是他得以应对此变局的重要前提。明变是曾国藩变的基础,是求变应变之本。基于对变化深刻的洞察力,才能够把握时代的主体趋势和具体变化中的规律,能未变知变,具有远见卓识。正因为不断适时变化,使得曾国藩由一个迂阔的传统儒家知识分子转变为治繁理乱、再造盛世的豪杰,实现了由“内圣”到“外王”,由“修身”到“平天下”的重大跨跃。
曾国藩《彭母曾孺人墓志铭》中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变化观。他认为“天道五十年一变,国之运数从之,惟家亦然。”也就是说“天道”都五十年一变,与此相应,国家、家族、个人更要随之变化。
曾国藩洞察大势,在事关国家、个人命运的大事上,具有远见卓识,未变知变,这是成大事者必备的素质。曾国藩的好友欧阳兆熊认为,曾国藩的思想一生三变:早年在京城时信奉儒家,治理湘军、镇压太平天国时墨采用法家。晚年功成名就后转向了家。可以说,这三次变化,都是曾国藩未变知变,及时调整人生策略的表现。
曾国藩善于察变的能力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建立湘军,一是倡办洋务。清朝自道光皇帝开始,各地农民反抗清朝统治的斗争连绵起伏,起义接连不断;到咸丰皇帝时期,太平天国运动蓬勃兴起,西部的苗民、西北的回民和各地的天地会也举起抗清大旗,清朝面临着严重的统治危机。然而,清朝建国之初十分强大的绿营兵和八旗兵在镇压“叛乱”中,简直不堪一击,屡战屡败,根本不能让清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有安宁感。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一支新的武装部队来镇压“叛乱”,维护清王朝的统治。
正是在这种形势下,曾国藩组建了一支全新的武装——湘军。为了加强湘军的作战能力,曾国藩采取了大刀阔斧的军事改革,针对绿营的腐败,用新的战略思想、新的营制、新的招勇办法。使湘军成为一支完全不同于绿营的队伍。后来的事实证明,曾国藩的治军思想是非常正确的,如果不是湘军,也许清政权就会在太平军的进攻下陷于崩溃。
曾国藩组建湘军是他在军事上的善于察变的表现。而倡办洋务,在国内率先建立洋务工厂,则是曾国藩从长远角度出发,希望富国强兵抗御外侮的又一种善于未变知变的表现。曾国藩在晚清大变局中,及时做了调整。由一个翰林院的闲散文士变为调和各派、自成一家的通儒,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洋务派。他之所以能与列强周旋,都与他善于洞察时势分不开。咸丰同治年间,他极力推动中国“自强运动”,试图使中国走上国富兵强的道路,这更显示了超前的战略眼光。当时凡制造轮船枪炮、翻译西书、派遣留学生赴美,每一件工作,都因为他的大力支持或指导策划,才得以顺利推动。
当时,清朝内部有许多人提出购买外国的火轮船,镇压太平军,得到了清政府的批准,并从英国购买了七艘轮船,打算“先以火轮兵船扫清江面,即以大炮、火箭等器用攻坚城”。对此,曾国藩也持赞成意见,但是他又认为应该将目光放得更长远一些,主张购买外国武器不仅是要镇压太平军,还应该保卫海上安全。
他在同治元年(1862年)的一件奏折中说:“购买外国船炮,近以剿办发逆,远以巡哨重洋,实为长驾远驭第一要务。”从这件奏折中,我们可以知道,曾国藩是将抵御外侮、镇压起义军相提并论的。
在他的一封信中,曾国藩更加清楚地表明了他的这一思想:“购买洋船之议始于咸丰十一年五月之妙,国藩于七月十八日复奏,称为救时第一要务,盖不重在剿发逆,而重在陆续购买,据为已有,在中华则见惯而不惊,在英法亦渐失其所持。”在这封信中,曾国藩清楚地说明了自己的意见就是重在使“英法亦渐失其所持”,购买之后招募能工巧匠模仿制造,而将镇压太平天国的任务放在了次要位置。
可见从这时开始,曾国藩心中就在想着如何“师夷长技以制夷”的事情,而这是同时代的其他人还没有思考到的。
1862年,曾国藩就在安庆设立军械所,这是近代中国人学习西方的第一次尝试。曾国藩将注意力放在了制造轮船上面。当安庆军械所刚一创办,他就任命科学家徐寿、华蘅芳试造轮船。当徐、华终于造出一艘还不怎么完整的轮船——黄鹊号时,曾国藩欣喜异常,他的满怀兴奋,在日记里充分地流露出来:“洋人的智巧奇技,到底被我们中国人学会了,从此以后,洋人再没有可向中国夸耀的东西了。”
后来为了更进一步缩小与列强的差距,曾国藩认识到不但要自己制造枪炮轮船,还要发展自己的机械制造业。于是他罗致中国近代第一位留学生容闳前来。容闳学问精湛,还具有极其强烈的爱国热情。他一开始怀着救国的愿望回到中国,寻找可以寄托的势力。他首先选择了太平军,但经过接触,他发现太平天国的将领们都缺乏见识和热情,使他非常灰心。他早就闻听过曾国藩的大名,闻召后即刻来到安庆,和曾国藩见过两次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曾国藩的明察大局的见识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于是他欣然留了下来。曾国藩也认为这位青年干练可靠,当即委以重任,派他赴美采购“造器之器”,计划将来设立一座机器总厂,由此而衍生各种军火器械的制造分厂。曾国藩奏准赏给容闳五品军功头衔,并交付采购机器的价银六万八千两。足见曾国藩对容闳的信赖和期许之深。
安庆的造船试验工作仍照常进行,到了同治二年十二月,终于装配完成了中国造船史上第一艘火轮船。这艘船的体积很小,船身长约九米多,时速二十五六里。
曾国藩亲自登船试车之后,再度燃起了希望的火花,认为从此中国可以拥有真正的自造火轮船了。他为这艘“模型式”的小轮船命名为“黄鹊”号,意思是中国此后将“一飞冲天”,不用再匍匐在列强的脚底下了。
他计划照这艘船的式样,加以放大,并大规模制造。可是后来发现:要造成与洋船并驾齐驱的真正现代轮船,技术上仍有许多无法克服的困难。而中国当时实在没有足够的财力提供反复试验的经费;在时间上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因此后来安庆造船所并没有实施扩大制造的计划,连那艘已经造就的“黄鹊”号也不知所终。
曾国藩是一个永远不怕失败的人。一连串的失败,并没有沮丧他力图振作的意志。相反地,从失败的经验中,他更看清了中国自造轮船军火的重要性。唯有中国自身具有这种能力,才能摆脱外国的挟制,达到自立自强的境地。因此,他一方面派容闳采购机器,督促他早日回国,一方面也在寻找其他的机会,获取生产轮船军火的能力。
同治四年(1865年),李鸿章在上海购得一座英国人的铁厂,其中设备,以造船机器为主,也有制造各种军火枪炮的机器。李鸿章得了这座铁厂之后,立即命名为“江南机器制造总局”,将原先已经设立的两所军火局归并入内,扩大制造的范围和规模。曾国藩得到报告,很是高兴,表示全力支持。不久,容闳自美国采购回国的机器一百多种,悉数运抵上海,曾国藩全数批交“江南制造总局”使用。虽然厂中有的是造船机器,但由于经费及技术的限制,起初只能从事枪炮军火的制造,结果成绩很好,产品与西洋不相上下,受到这一鼓舞,曾国藩决心更进一步,兼造轮船。
同治六年(1867年)四月,曾国藩准年拨江海关洋税一成约二十万两,专供造船之用。一面加聘洋人工程师及工匠,指导华工制造技能,一面责成局内委员,朝夕讨论研究,编译图书,谋求制造技术的改进。同治七年(1868年)七月,第一艘轮船完工,费银八万两,载重三百余吨,逆水时速七十华里、顺水时速一百二十华里。这是中国人自己制造成功的第一艘真正近代火轮船。
曾国藩亲自登轮,在长江中试航一遭,感到非常满意,命名为“恬吉”号。于是向清廷奏报造船及试航经过。清廷甚为兴奋,降谕对曾国藩嘉奖备至。这一艘船是将轮机露出水面的明轮,从第二号开始,便改造暗轮。轮机、汽炉、船身及船上一切配备,完全由中国员工按图制作,外国工匠仅处于咨询顾问的地位而已。这所造船厂直到民国时代,仍在中国海军的修造及维护舰艇工作上,担任着重要的任务。
曾国藩又采纳容闳的建议:在制造局之下,附设一兵工学堂,招收中国青年入学,学习机械工程的理论与实践,培养各种工程师人才。局中另设“翻译学馆”,专译有关制造机械船炮的西书。译书的方式,多数是由局中所聘西洋人口述,然后由精通绘图和算学的华蘅芳、徐寿等加以笔录。译成的书,即交局中印刷所大量刊印,应各方需索,广为散布。到同治末年,已译成的书籍有数十种,而到光绪末年,则多达一百七十余种。翻译的范围,也由制器船炮扩及各种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及至军事、医药等书。国内各地对西学开始有所了解,大多数都是通过江南制造局所译西书而获得的。而现代科学知识的种子,正是由曾国藩播下的。
同治九年,曾国藩因天津教堂案而遭受极大的打击。但即使在众口交诋、心力俱瘁的情形之下,他仍念念不忘为清廷培植一批人才,奠立他日得以自强的根基。
这年容闳向他提出一套选择学生留学美国的计划试办,以四年为期,每年选派十二至十四岁的聪颖幼童三十名,共一百二十名,前往美国读书。预定每人留学十五年,学成之后,依次回国服务。如果成绩良好,以后即着为定例,每年照数派遣。
如此则中国今后富国强兵的人才,可以不假外求。曾国藩表示同意,随即与江苏巡抚会衔入奏。及曾国藩回任两江,清廷已批准留学计划。
曾国藩、李鸿章(湖广总督)与容闳等乃酌定留学章程十二条,详列招募学生、施教步骤、管理及经费等事项。虽然同治十一年(1872年)春间,曾国藩不幸去世,但第一批留美学生三十人,仍于当年夏天由容闳、陈兰彬等率领,起程留洋。这一留学计划,后来由于守旧势力的阻挠破坏,未能贯彻。不过就在这一百二十名留学生当中,已造就了一些人才。最重要的,是留学风气的开创,它为古旧闭塞的中国社会,开辟了一条道路,由这里可以通往世界的新领域。日后中国士子出洋留学的为数日众,中国人的眼光见识也为之日广。追本溯源,曾国藩的功劳,是不可埋没的。
“自强运动”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些措施虽没有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已使中国开始了近代化的旅程,所以有人将曾国藩誉为中国的近代化之父。
曾国藩做事果断坚定,正因为有明变为基础,熟知天下大势,有远见,所以能立于不败,在军事上如此,在发展近代工业上也是如此。对此,许多人已做出了评价。如李鸿章之见李瀚章,评论他创水师、援武昌时说:“此其深识远略,公而忘私,尤有古人所不能及者。”李元度在他所写的《曾文正公行状》中也说:“其识力之高深远密者,不可隐度论也。”民国著名史学家陈恭禄论道:“曾国藩虽非将才,然能谋而后战,审察利害,不求一时之功,而有深思远见之方略。”现代著名学史家邓嗣禹也说:“曾国藩是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人,事实证明,不但在指挥战争方面,而且在其他方面,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