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温天虎说的,和北氏订婚只是缓兵之计,到了此时此刻,温晴天只觉得晴天霹雳,她当初被父亲和母亲的眼泪骗了,这个根本不可能是缓兵之计。
自从和北慕城订婚之后,她尝试联系过他,每次到了北氏,接待都说他去出差了。她希望和他达成共识,如果非要从温家选个女儿联姻,可以选别人。这件事她也问过父亲,父亲每次也只是说北家看中她学霸的基因,看中她出色的语言能力,独力取得去新西兰做交换生的资格,还说他的女儿中,她最出色。她从父亲那里要来他的手机号码,怎么打都没有人接,她只好想出在最红的杂志拍个内衣硬照的办法,果然,他出现了。
但是现在,她丝毫不觉得这些能成为这个男人不换人或者不退婚的理由。
他,似乎对她,有一点意思?
“不要猜了,赶紧过来开车,我喜不喜欢你,你很快就会知道。”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呢喃着,让她尽快开车。
事情变得异常诡异。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看着导航,很快就到了北家。
下车的时候,他把他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仰头看他,竟又变回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是她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已经是11点了。
他拉着她的手,上了二楼。
关上房门,她警觉地看着他。
抓着他那件又厚又重的外套,缩到了一边。
他解开领带,看了她一眼,那样子又邪魅了起来。
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里,“喝。”
她犹豫了一会,想着这种级别的男人,应该不缺女人,该不会用什么药吧。
才喝两口,就觉得头重脚轻。
“北慕城,你...?”竟然真的下药。下一秒,不省人事。
这一晚,温晴天不知道,她静静地躺在了北慕城的房间里,而北家遭遇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第二天醒来,头疼,腰疼,哪里都疼。
她坐了起来,听到浴室有水声。
被单滑落之后,她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而身上多了许多红痕。
转头再看,整个床铺凌乱不已,像是有人将它揉了千百遍。
她的心早就慌乱了,掀开搭在大腿上的床单,她没有看到了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做了,为什么没有落红,但现在看起来明明...
以北慕城这样的身价,绝对不需要这么做,但是,明明是他给她喝了那杯水。
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围着浴巾的高傲男人,清爽的站在了浴室门口。
他又笑了。
不可否认,他是她见过最英俊最迷人的男子。也不可否认,她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不发生也发生了,她可否用这个作为交换自由的筹码。
“醒了?我叫佣人给你准备些早餐。以后你住我房间吧。能走的话就跟我出去,不能就休息一天。”他像背稿子一样说话。
“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她拉着被单盖住自己。
他看着她,那头栗色的长发的确太过迷人,在晨曦中闪着香槟色的光彩。
他走过去,扯掉了她死死握着的被单,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她回以不甘示弱的眼神,那个眼神,是北慕城毕生都无法忘记的。
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恨不得看穿她的心底。
“我北慕城要睡一个女人还要什么解释。你的身体很美。我很喜欢。我想北家下一任主母的位置,足够补偿你了。”
自大狂!
“我不稀罕。睡你也睡过了,我们的婚约能不能一笔勾销。”
这个女人,是真的对北家的地位毫无兴趣,还是欲擒故纵。
“不能。”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可以再给你半年的时间,直到你毕业。昨晚我没有做任何措施,如果期间你怀孕了,半年时间取消。”说完,他径自到衣柜前换衣服。
温晴天,捏死了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不是一时心软,聪明如她何至于落得这般境地,可对手是北慕城,她自知在他眼里,她跟蝼蚁一样好对付。
痛定思痛,既然他打定主意与她为敌,那她怎么可以坐以待毙,就算是一场必输的赌博,她也不能输的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