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勉强的笑笑,她还真是更担心李毅,因为秦筝看见了,那就说明早晚会发生,她真的很怕。
“云战若是比我先回来,就告诉他我的去处,他要是着急,那就着急好了。总是我在家等他急的不得了,这次也该轮到他了。”双手负后挺胸抬头,她这个新晋‘男人’要亮相了。
与阮天师碰头,软天上上下的看了看秦筝,然后点点头,“王妃除了这样貌改变不了,其余的地方倒是没什么破绽。”
“是吧!若是要我装云战我肯定装不了,但装装顾尚文这种书生,还是可以的。”她相当自信。
“那咱们这就走?”阮天师这心里也打鼓,期盼着别出事儿。
“走吧。”秦筝迫不及待,关键再不看看秦瑟去,就再也见不到了。能赶在秦通死之前见见他,那么秦瑟死之前也得见见,否则她这准备好的亮相就要胎死腹中了。
出得府邸,二人坐上阮天师的专用马车,一个小厮驾车,一路直奔皇宫。
阮天师的马车相当舒适,可比前几天去秦府坐的那个要好得多。
软垫固定在腰后,让人舒坦的倚靠着,屁股下更是软绵绵,这种马车躺下睡觉都成。
不过像这种马车那绝对是云战最讨厌的,这人和自己过不去,总要苛刻自己,就更别提这享受了。
“王妃,一会儿进得宫门,您就跟在老朽后头,切记不要抬头张望,否则引起禁卫军注意,咱们就有麻烦了。”在宫中,他也不太敢四处张望,这是大忌。
点点头,秦筝明白,这做正常人还不如做个傻子。最起码上次她进宫的时候就是挺胸抬头一直四处环顾来着。都知道她是个傻子,谁也不会和傻子计较。
现在就不一样了,她是个正常人,就得装着点儿了。
大概将近半个时辰,终于抵达宫门。驾车的小厮亮了令牌,宫门开启,马车直接进了宫。
看着阮天师,秦筝无声的啧啧叹息,“这面子还真是大。”
阮天师拱拱手,必定是骄傲的,只可惜现在在秦筝面前不敢骄傲。
进了一道宫门,这马车就不能再继续前进了。在两道宫门之间停下,随后马车里的人下车。
跟在阮天师后面,秦筝低着头,本来就娇小,这么一低头,还真有点不容易被看见。
穿过数道宫门,终于进入皇宫大内,这后宫秦筝可没来过,但是在幻象里曾经见到过。
如今亲眼看见,倒是和幻象里的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充满生机,因为都是真的。
春天,宫里的梅树都开花儿了,香气四溢,真是格外的好看。
只可惜开在这皇宫里,外人也看不见,只能给这些没心思赏花的人看了,倒是可惜。
一路走,这后宫人不多,禁卫军没有命令也不会来这里,遇见的都是些宫女太监。碰见阮天师,他们都会让开,可见这阮天师在后宫很有地位。
不过也对,皇太后的红人,自然有地位。
这次没直接向皇太后的宫殿走,反而穿来穿去的找到了秦瑟所居住的宫殿。
这宫殿在幻象里就见过,还是很恢弘精致的。
宫门敞开,里面也没人,四周更没人。
“九王妃,这就是秦妃的宫殿。这里啊,虽是没人,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人了,您想看看她,要快些才行。”阮天师小声道。
“随时会来人?云赢天随时都会需要她?”这毒还真是绝了。
“不止皇上,皇后,太后,还有其他宫殿的娘娘,谁想起秦妃来心气不顺,都可以来抽打她一顿,这是太后默许的。”是这么回事儿。
点点头,秦筝了然,“她还真是忙。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就出来了。”
“诶,好。”阮天师给守门,他这个在后宫地位不凡的天师,现在却成了守门的了。
进入宫门,秦筝环顾了一圈,和幻象里的差不多,虽是漂亮,但是死气沉沉。
径直的朝着宫殿里走,踏上台阶,就瞧见了大厅门口那儿趴着一个人。
质量上乘的长裙,显示穿着这衣服的人拥有不凡的身份,长发散乱,乍一看还挺吓人。
这春天,皇城气温还是很低的,那大理石的地面,肯定也很凉。
秦瑟就那么趴在地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迈步进去,秦筝弯起唇角,这一天终于来了。
“嘿,半年多不见,你可变化颇大啊。”开口,秦筝的语气十分高兴。
趴在地上的人听见声音,立即身子发抖,可见,她是以为折磨她的人又来了。
“别怕呀,是我,你的‘妹妹’。”秦筝微微弯身,她身上的味道传进了鼻端,一股很奇特的腥臭味儿。
趴在地上的秦瑟慢慢支起身子,然后扭过头,头发盖在脸上,遮住了她的脸,但是却隐隐看得见她的皮肤,青黑色。
早就有准备,看见她这脸,秦筝还算镇定。微微眯起眼睛,再细看她的脸,那皮下,隐隐的有东西在游动。
鸡皮疙瘩瞬间起来,秦筝直起身子离她远点儿。
“你这模样还真是惨,想不到这短短时间内,你就能变成这样,还真是老天有眼。你说是不是呀?”眉眼弯弯,秦筝那白皙的脸蛋透着粉红,要多健康有多健康,和秦瑟那青黑色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
“是……你。”终于认出是谁,秦瑟断断续续,那语气却咬牙切齿。
“没错,就是我。是不是很惊喜?哎呀,我怎么会走了?真是神奇啊!我不止能走,我还能跑,你瞧瞧?”说着,她小步的在她眼前晃悠了两圈,当真是健步如飞。
“你……”满目凶光,秦瑟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她对秦筝也绝对是恨。
“我怎么?看我这样子很震惊?没关系,震惊是应该的,你爹啊和你一样震惊。”歪头笑眯眯的看着她,她这模样真好看。
秦瑟若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她肯定会跳起来叫骂一番,兴许还会抓住秦筝的头发狠狠揍她。但奈何现在想站都站不起来,一切只能从她的眼睛里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