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秦二又开始骂人了。”扛着她走,云战一边低声道,明显是在笑。
秦筝无语,他现在总是我们家我们家的说,让她无力反驳,这语气太有爱了,她抗拒不得。
扛着秦筝走进第一道石环楼,随后便将她放了下来。
“先回去吧,我晚些时候回去。”抬手摸摸她的脸,他还有事。
许久没回来了,自然得四处看看,还得与守将开个简短的会议,许多事要做。
“去吧,大忙人儿。”仰脸看着他,秦筝也理解,他是大元帅,没办法。他要就是个烧火的小兵蛋子,这些事儿也用不着他操心。
看她那懒洋洋没力气的样儿,云战的眼里都是笑,不禁的又想起昨晚她求饶的样子,可怜得很。
“笑屁啊笑,赶紧滚蛋。”抬腿踢他,瞧他就没想好事儿。
“笑你呢。”学她那时反骂他的话骂她,秦筝哽住,还真没办法反驳他。
“哼,我走了。”扭脸转身离开,秦筝步伐几分拖沓,她真是觉得累。
走回第三道石环楼要走很久,那长长地阶梯,纯石头的,这个季节冰冰凉。
一切的建筑物都很大,豪气万丈。
终于爬回了自己的卧室,她也累的如牛喘。
“死云战。”最后,还是骂云战解恨。
小桂忙着将东西往楼上搬,这丫头力气大,来回几趟也不嫌累。
秦筝看她那样子,直叹她这绝对是生孩子的体格,往后多子多孙。
不过听说生孩子生的多了,就很容易生,生孩子如同拉屎,说来就来。
撇撇嘴,她转身躺在床上,想着她和云战这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貌似一点怀孕的征兆也没有。
其实她还真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可是这一点动静没有又不禁的怀疑,自己这肚子生不出来?
抬手摸摸,外表挺正常的,生理期也正常,应该不会有病。
叹口气,秦筝不去想这些。都说孩子是前世的债主,孩子越多,说明上辈子欠的债越多。没孩子呢,就证明上辈子谁的也不欠,光明磊落。
随缘吧!如果云战要是真的想要的话,她就想办法让他抛弃这个念头。
她有这个信心,绝对搞的定云战。
这回来的第一天,秦筝知道云战必定得很晚才能回来,所以她也没等他。
不过,还是吩咐厨房做了菜单上的菜给他送去,并命小桂转告,她不在也不许少吃一口。
尽管不知小桂有没有那个胆子转告云战,但猜想云战也不会偷懒。这些日子吃的这么好他自己也上瘾,都做好了不吃那叫浪费,势必会吃的。
她吃过便早早躺在床上了,这一天的疲累一直没褪下去,云战这厮,一定得揍他一顿才行。
钻进被子里,然后抱住那超大的热水袋,热水刚刚灌进去,暖和的很。
闭上眼,很快的入眠,她真是太累了。
本以为这是一次寻常的深眠,但是却不想,睡着睡着,眼前忽然的就一片光亮。
大雪白茫茫,从天上不间断的坠下来,飘落在同样白茫茫的地面。
那皑皑的白雪间,一座古老的小镇矗立在远方,几乎被白雪掩盖。
但,依旧有些房子的棱角露出来,还依稀的能分辨出,那些房子是什么结构的。
这里,很眼熟。也在一刹那明白自己是在睡梦中。
向前走,秦筝很想看看这里到底是哪儿,可是跑了几步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原地不动。
这里就是即将会发生屠杀的地方,可这到底是哪儿?
跑也跑不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白雪落下来。
长叹口气,自己呼出的气息是虚无的,也融化不了雪花。
心下不禁生气,既然都不让她看见,那还让她再梦见这些做什么?
老天啊老天,你是真的闲的没事儿干了,又让她跑到这里来。
就在她心里冒火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那远处的房子在慢慢的接近她。不是她移动,而是那个小镇在移动,真是神奇。
若世上的事真的有这么神奇就好了,可惜这些只有梦里才能看见。
那小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秦筝眯起眼睛,寻找着可以确定这里是何地的标识,可是被大雪埋住,什么都看不见。
蓦地,一处在雪地里露出头的牌坊进入视线当中,秦筝眯起眼睛仔细看,小谷镇?
那应该是小,尽管被雪挡住了不少。
小谷镇?这是哪儿啊?她都没听说过。
就在迷惑间,几乎遮盖住整个小镇的白雪开始慢慢塌陷,然后暗红色溢出来,融化了皑皑白雪。
秦筝闭上眼,就知道会这样,她已经猜到了。
试探的将舌头垫在牙齿之间,用力一咬,疼痛袭来,下一刻猛的睁眼,醒了!
眼前的幽暗证明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热水袋脱离了自己的怀抱,怪不得她这么冷。
挪到热水袋旁边,温暖重新回来,她也长长地舒口气。
死云战,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真讨厌!
嘴里一阵疼,试探的张张嘴,血腥味儿涌上喉咙,出血了。
她居然用了这么大的力气,把自己的舌头居然都咬坏了。
真是无语,她想骂人,可是舌头疼。
嘴里的血越来越多,她终是起身爬到床边,朝着地上吐了一口,都是血。
居然这么多血?舌头真的坏了?
无声叹口气,作孽!
爬起来穿上衣服,秦筝游魂一样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大半夜的,走廊上一个人没有,灯火幽幽,她这披头散发嘴角还有血的突然出现,还真像个鬼魂。
本想去叫小桂,这丫头胆子小,自己这模样再吓着她。
转身朝着楼下走,走几步弯身将嘴里的血吐出来,她这血流的还真多。
下楼,然后直接去二道石环楼的大厅里去找云战,他们肯定在那里。
秦筝的猜测是没错的,二道石环楼的一楼都是兵将。她忽然出现,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