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暖床的话,有什么好处?”倾身靠近她,其实不用问,好处多多。
转了转眸子,秦筝下一刻扯开他的腰带,“你说呢?大元帅你真的不适合装纯,看起来好假。假惺惺?还是叫你小纯洁?”
“本来就纯洁。”低头靠近她,云战自夸,认真的语气显得很搞笑。
秦筝忍俊不禁,“纯洁个鬼,你要是纯洁,我就是一张白纸。”
云战也笑,听她自夸也是有意思,听起来好像跟真的一样。
“不许笑,给我过来。”搂住他颈项,用尽力气的将他摔倒,然后翻身坐在他身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好似练了很久。
“这么主动。”轻笑,她这点力气不成威胁。
“不喜欢?不喜欢也没办法,你今天逃不了了。”将长发拢到一侧,秦筝俯下身,其势很明显,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云战任由她动作,若是她能每次都如此,这生活就真的妙不可言了。
淅淅沥沥的雨持续了一夜,在清晨时分渐渐归于平静。云开雾散,太阳也很合时机的从天边跳出来,阳光覆盖了大地。
“天气是不错,但昨天的雨似乎下的太大了,整个山里都是湿漉漉的。咱们要是从那山里穿过去,不是都湿透了?”站在长廊上,秦筝摇头叹息,这若是钻进去了,就非成了落汤鸡不可啊。
“可以再等一会儿出发,树林里就不会那么湿了。”不止人不喜欢在里面走,甚至连马儿都会排斥。
“也好,要太阳吸一吸那些雨水。”点点头,反正她是不想进去‘洗澡’。
“想看看这行宫究竟建的如何了么?去转转。”牵住秦筝的手,云战垂眸看着她,眉目间氤氲着柔和。
“我刚刚到处看了看,还都没完工呢,没什么可看的。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和大元帅你说说,不知元帅意下如何?”仰脸儿看着他,阳光下,她的脸蛋儿白皙的几乎都是透明的。
“说。”不知她又打算做什么。
“我想在这儿挖个水塘怎么样?养荷花,养鱼,若是能在里面泛舟的话,那就更好了。”指着眼前这块空地,旁边已经堆积起了青石砖,看起来大概是要铺上了。
“能泛舟?那可不是水塘,是湖。这里面积有限,只能挖个水塘,不过在后面能挖个湖,正好与附近的一条河距离很近,引水方便。到时你若是想泛舟,就去那后面吧。”这要求到是能满足,不是什么难事儿。
“好,那这儿就挖个水塘吧。养鱼养花,后面挖个湖,在室内呢,造个大一些的浴室,能在里面游泳的那种。”张开双臂开始在空气中狗刨儿,看起来她确实是很想游泳。
瞧她那傻样,云战忍不住笑,“好,依你。”
看着他,秦筝边笑边点头,男人在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时候果然最帅。
时辰差不多了,云战带着秦筝出发,只有他们两个人,穿过西侧的山林,去段冉的陵墓。
坐在云战身前,马儿踢踢踏踏,地上虽然还因着昨晚的雨水泥泞,可是头顶树枝间的水珠儿却是都已经蒸发了。
云战打马前行,轻车熟路。秦筝靠在他身前,看着眼前快速掠过身后的风景,蓦地她的眼睛陷入空洞。
一棵树枝不甚茂盛的树上,一只白雕落在上面。它看起来应该是还没成年,所以身形有些小。不过一身的白色羽毛真的很漂亮,这种颜色的雕儿,很是少见。
它姿态不凡,看起来就像个贵族似的,与寻常的鸟儿天差地别。
瞭望远方,它站的高,似乎能看的更远。那精锐的眸子几分悠远,好似陷入了什么思绪当中不能自拔。
蓦地,它忽然展开双翅,下一刻离开了那棵树,盘旋了一圈,随后飞走。几个眨眼间,身影消失,似乎与蓝天白云融为一体了。
秦筝慢慢回神儿,靠在云战的胸前长长地吐口气,“它走了。”看起来,它并不想被她看见。
云战微微俯身,“你看见了?”
“嗯,它大概是看到我们来了,所以就飞走了,这次是看不见它了。”为什么不让她看见它呢?它到底是不是还记得前生的事?这让人很费解。
“那怎么办?回去?”云战放慢了速度,既然明知不会再看见了,还需不需要再向前走了。
“不,去看看他的墓吧。”摇摇头,既然已经来了,就过去看看。
云战没反对,继续打马前行,在走出树林后,也终于看到的段冉的陵墓。
恍似一座钟楼似的矗立在深山当中,楼体四周方圆百米内的地面都铺就了平整的地砖,一圈汉白玉的围廊将楼体围住,如若不是知道这里是陵墓,还真会让人错以为这是某个藏书阁,干干净净。
有守陵人在围廊外守职,尽职尽责。
整个楼一共四层,逐渐向上愈发狭窄,最上面的一层有个尖尖顶,最上层的阁楼就在那里。阁楼的窗户打开着,段冉的牌位就在那里,牌位朝着大燕的方向,在这个高度,正好能看得到那边的行宫。
如同那时段冉所说,在这里,还真的能看到那边的行宫,时时刻刻都看得到。
走向山边,秦筝随手的折下野花,不过片刻抱了个满怀。
野花开的正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尽管秦筝不喜欢闻这味道,会让她想打喷嚏,但是她实在不知该送些什么给段冉。
其实更具体的来说,躺在这里的应该只是他的身体,而他的灵魂却早就飞走了。
但,秦筝更怀念他的身体,因为他会笑得很好看,眉眼间的笑意不曾褪去过,无论何时看见他,都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看着她怀里的花,云战伸手夺过,他知道秦筝闻见这些香味儿会过敏,所以他来代为拿着。
“走吧,咱们走近些。可能不会让咱们走进去,就在外面看看吧。”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可看的,因为段冉被埋在了地下,而通往地下的通道都被掩埋了,谁也进不去。
两人向前走,在走至地砖边缘时停下,而那些守墓人也显然看到了他们俩。但认识他们,所以,也只是看了过来,想知道他们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