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解决的都解决了,现在呢,还有些事情得做。虚清看样子是不想回雁山观了,那么就让他继续留在这里怎么样?在我看来他好像挺喜欢这里的风水的。还有郑有道,你打算回家么?要是想回去的话,我们可以派人送你回去。”当然了,不回去的话更好。这么有‘攻击力’的人,留着当然好。
被问到的郑有道一愣,然后摇摇头,“我想跟随王妃不知道行不行啊?”
秦筝眨眨眼,然后看向云战,“他是外国人,跟着我们行么?”
“可以。”云战面无表情,沉声的吐出两个字,也让人觉得很吓人。
“大元帅说行,那肯定就行了。不过跟随我的话,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必须得听我的命令才行。当然了,我不会让你去送命就是了。”这是主要的,得听话才行。
郑有道立即点头,“必定遵从王妃的命令。”这是应该的,瞧着那怪眼还有顾尚文,这都是云战和秦筝的部下,一个个都很牛气的样子,他自然也是想这样。回到自己的国家,他也是孤家寡人平民百姓一个。
“那就成了,从现在开始跟随我们吧。”点点头,这正合秦筝的意。
郑有道很高兴,这绝对是他心里所想。
这边事情确定,那边水师提督开始报备当下的情况,水准就不一样,所以听起来让人觉得好像他们是另外一个世界。
尤其郑有道,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级别的人,完全的新鲜。
秦筝则有些昏昏然,云战办公事的时候她总是这种心情,觉得想睡觉。
“王妃,这岛真是您的了?”趁着云战在办公事,顾尚文微微倾身,小声的与秦筝说道。
秦筝点点头,“对啊,现在就是我的了。那时柳襄说过了,到时我要是没死,就把这岛送给我。现在我没死,她死了,这岛就是我的了。”完全不在意什么书面形式之类的事情,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了。
顾尚文点点头,“之前有话在就好,没有第三人在场听见么?”现在柳襄死了等于死无对证,顾尚文还是觉得于程序上来说不行。
“第三个人?鸟算不算?白雕在的。”再也没人了。
顾尚文哽了哽,然后摇头,“它又不会说话。”
“所以喽?你是担心到时有人跟我抢这岛?不如你就驻守在这里,带上几门火炮,谁来了轰炸谁。”秦筝交给他重大任务,这种事情的首选好像总是顾尚文。
顾尚文急忙摇头,“小生哪能指挥的了水师兵马?那火炮更是连靠近都不敢,王妃就不要说笑了。小生也是担心这海上的小国竺域来借题发难啊。”这块海域归属于小国竺域,虽然国土不多,但海域很广。
秦筝倒是不了解那么多,她的法子也简单粗暴,来了就打,堂堂大燕还打不过一个海上小国?
“这岛这么好,你不想据为己有?”小声,秦筝觉得这种题根本就不用选择,肯定想据为己有的啦。
顾尚文沉吟了下,随后点点头,“若是背后有几十万大军做倚靠,还有大燕皇室为后盾,那小生便是抢也要抢来的。”所以这种事情,看的还是背景。如若是个平头百姓,也只能是想想了。
秦筝轻笑,说的也对,要是没有人给她做后盾,她也没法子这么理直气壮。
该谈的事情谈完,众人也陆续的退下了,郑有道对于这种生活还是觉得很神奇,一切都神奇。
这房间,看来今晚是要由秦筝和云战住了,这里以前是柳襄住的地方,现在柳襄已经不知被海水冲到哪里去了,或许已经沉入大海当中了。
静下来,也有时间仔细的看看这房间,秦筝连连摇头,这墙上很多幅画像,画的都是柳襄的心爱之人。
这男人确实长得很俊,眉目之间书卷气也很明显,诚如那时柳襄所说,这男人是个喜欢诗词歌赋的人。
这应当是二十几年前的样貌,如若能活到今天,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应当会添些岁月的痕迹,不过也不会很严重,漂亮的人,便是死了也漂亮。
“看什么呢?”将床上的被子都撤下来,云战去取新的没用过的被子,路过秦筝时沉声问了一句。
“这男人啊,就是柳襄的爱人,就是你今天从棺材里把他踢出来的那个。还真是一表人才,比在棺材里好看多了。”这画上面的就显得很有活力了,而且还睁着眼睛。
“这是顺文四十七年的状元,还未等到父皇的敕封旨意就自杀了。”其实云战认识,虽然没见过,但是之前查柳襄的身份时,就查出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来。其实他们都是在二十多年前比较负盛名的年轻人,柳襄是女子从商,这男人则是状元才,他娶的妻子也是很有名的才女。
“真的?状元呢!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摇摇头,秦筝觉得这就是命运,没办法。
“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可惜的不止是他一个人。”而是那一家子。书香门第,若是数数的话,都是有些名气的人。
“女人啊,为爱疯狂时就是这么吓人。他们家现在可是连最后一个血脉都被柳襄给杀了,所以,惹谁也不要惹女人。”秦筝感叹,仍旧觉得可怕。
“在说你自己呢?”云战将床收拾好,然后大步走过来,由她身后抱住她,低声道。
秦筝抿嘴笑,“我不会,那样就输了。得装作不在乎才行,然后活的很精彩很漂亮,那才赢了。”
云战几分诧异,“还有这种想法。不过说得对,过分纠缠在姿态上就输了。”
“是吧。只是有些人根本就转不过这个弯儿来。柳襄对这男人的爱,用语言形容不出来,她在跟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好像分裂了一样。明明很有魅力的一个女人,却因为个男人变成这样。在和她聊天的时候,我都有爱上她的感觉了。”柳襄的人格魅力不用说,可是沾上这个男人的事儿,就会瞬间分裂。
云战几不可微的拧眉,“胡说八道什么呢?”
秦筝嬉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翘脚将墙上的画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