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战无言,对她好还有不满,不过还不能对她不好,否则她就炸了。
将她的头发擦拭的差不多,云战这才坐下吃饭,其实便是让秦筝先吃她的速度也及不上云战,秦筝这边还没吃饱,那边云战已经放下了筷子。
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秦筝几不可微的摇摇头,低头继续吃,反正在速度上她是比不过云战的,只能在量上面找回面子了。
这边度过了美好的夜晚,对于那身为囚犯被关押的人,以及竺域,这个黑夜很漫长。
竺域是决计不敢再用战船包围海岛威胁了,毕竟大燕的火炮实在太厉害。
但是这样又咽不下这口气,就将这海岛以及这片海域拱手相让,整个竺域的脸都丢没了。
所以,在翌日天亮时,竺域的战船再出发,这次船上载着黄金,打算给大燕点钱,让他们赶紧离开这儿。
他们带了二十万两黄金,还有几箱的珠宝,总计的话,差不多价值五十万两黄金左右。
远远地,在太阳刚升起的海平面上,竺域的船冒出影子来,就开始打旗语,表明今天绝对是载着诚意而来。
还在床上,就听到了竺域来了的消息,睁开眼,不同于往日的赶紧坐起身,“他们来了。”
云战已经穿好了衣服,起身将她的衣服拿过来一边回答,“嗯,不用着急,慢慢来。你的脸都肿了,没睡好。”弯身摸摸她的脸,稍稍肿起来,再加上长得白,那小脸儿看起来像个馒头。
抬手自己揉搓了下,然后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昨晚吃完就睡了,这房间还挺热的,我被蒸熟了。”赶紧穿衣服,她从来没动作这么迅速过。
云战略显无奈,她这么认真他也没办法。
穿上衣服,胡乱的顺了顺头发,没有梳起来,然后便快速的走出房间。
云战随后走出来,他倒还是以往的模样,单单那眼睛就让人觉得压迫甚大喘不过气。
“王爷,王妃,竺域的战船过来了。他们表示带着诚意而来,希望能亲自见见王妃。”终于等到了秦筝和云战出来,水师的一个副将快步的过来。所有人都在睡觉,这一大早的他们就过来了,可想有多急迫。
“行,让他们来吧。”秦筝今儿显得很好说话,脸蛋儿有些肿肿的,显得更可爱了。
“只允许一艘船靠岸,待得他们下船缴下所有兵器。”云战补充,还是他比较有经验。
水师副将立即领命,随后快速离开。
秦筝深吸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看起来很没气势是不是?这也没个墨镜什么的,扣在脸上还能挡住点。”揉脸,想尽快恢复。
不知她又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云战现在已经习惯了,不会追问,只是暗暗琢磨,她说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家还都在睡梦中,除却亲卫队和水师,整个海岛半山都是宁静的。
竺域的船马上要靠近码头了,秦筝远远的看了一会儿,随后叫亲卫敲锣,将所有睡懒觉的人都叫醒。
亲卫照办,没有锣倒是有铜盆,随手捡了个棍子开敲,瞬间吵得连冬眠的熊都能苏醒。
秦筝也嫌吵闹,转身靠在云战的怀里,两只手捂住耳朵,脑子要被吵炸了。
云战无语,明知吵还要用这招儿,叫亲卫敲门不就成了么!
总是想出这些自己也受不了的招数,他也是对她很服气。她说她傻三年,云战真的信了。
一通敲,将所有睡着的人都吵醒了,门窗接连的打开,一个个睡眼惺忪的脸出现在视野当中。
一瞧他们那比她还丑的脸,秦筝瞬时平衡了,“和他们一比我好多了,我们站在一起,我是最漂亮的那个,是不是?”要云战来认定,她倒是很有自信。
云战连看也没看的点头,“你漂亮。”
秦筝弯着眼睛笑,脸蛋儿本就肿肿的,这笑起来更多了几分傻气,“那是,在整个西南我都是最漂亮的。”
听她如此有信心的自夸,云战也忍不住笑,一大早的她就开始说笑话。
孩子们都穿好了衣服出来,之后顾尚文和郑有道也出来了。顾尚文还好些,毕竟底子在那儿呢,本就长得挺好的。
郑有道就不行了,长得太丑了,尖嘴猴腮的,这刚睡醒眼睛睁不开,就更丑了,根本没法儿看。
秦倬然本就不喜欢郑有道,一大早这丑摸样就让她更厌烦了,躲得远远地,看久了影响心情。
“都清醒清醒,竺域的人来了,说是满载诚意而来。都收拾收拾,然后吃早饭,之后就去瞧瞧他们的诚意。”拍拍手,秦筝发表讲话,今儿还是她主力。
众人领命,孩子们的动作更快,郑有道也还听话,毕竟他今天还想大展身手。
顾尚文懒洋洋的,倚靠着门廊看样子又要睡过去了。
“顾尚文?快醒醒,否则叫倬然教训你啊。”秦筝扬声喊,现在对付顾尚文只需要秦倬然的名字就好使。
果然,下一刻顾尚文站直,撑开了眼睛,然后看向秦筝,“王妃,您怎么一夜之间就胖了这么多?”
瞪眼,秦筝随之喊了一声,“倬然。”
刚走出去没几步的秦倬然立即回身,无需秦筝指示,睁圆了眼睛看向顾尚文,惊得顾尚文赶紧快步逃窜。
但他跑的可没秦倬然的眼睛快,跑了几步就痛呼了一声,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
“哼,云战都不敢说我变胖了你倒是有这胆子。倬然,再来一次,好好教训教训他。”不乐意,一边抬手捏自己的脸。
秦倬然最喜欢攻击顾尚文了,自然听话,大清早的就有顾尚文的哀嚎声相伴,让所有人瞬间就清醒了。
那边竺域的船已经停靠在了码头,从船上下来的所有人都被缴去了兵器,然后亲卫队看着他们将此次带来的礼搬下船。也瞬时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原来是想用钱哄走他们。
没允许他们登上海岛,竺域前来谈判的官员就在码头那儿等着,被如此对待,他们心里诸多不平,但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