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调兵遣将都用它。”云战沉声回答,视线也固定在那块虎符上,眸色幽深。
“这么厉害?那你拿着它到时去调东齐的兵,可行么?”秦筝不懂这个,若是谁拿着都好使,那谁抢到谁就是将军了。
“当然不行,还得有大印。”云战摇头,两样齐备才管用。
“早知道我再翻翻有没有大印了。”要是两样她都能偷来,那可发了。
“你不会找到的,既然说了算的是段冉,那大印必在他手里。”微微摇头,云战低声道。
眨眨眼,秦筝了解了,而后眼睛一转盯着云战,“那你呢?我在你身上看到过令牌,但大印在谁手里?”
云战转眼看着她,幽幽火光,她那张发白的小脸儿生机盎然,“也在我手里。”
“这么说,你是货真价实的老大。”啧啧叹息,秦筝夸张的上下打量他一番,以表示自己有多无知。
“没错。”尽管她用词很乡野,但却是事实。
“得老大亲自相救,小女子三生有幸。”虚情假意的拱手作揖,却碰到了自己的手腕,继而痛呼。
“老实点儿!好好休息,一个时辰后咱们启程。”收起虎符,云战起身。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扔给秦筝,随后微微弯身走向洞口。
拿着他衣服,秦筝看着他往外走,不禁笑出声。他太高了,在这山洞里他都直不起腰来。第一次看他这模样走路,畏畏缩缩,真好笑!
小小睡了一下,秦筝觉得好多了,但身上仍旧有多处程度不同的疼痛。可心里放松,她也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她的衣服早就扔在了茅坑里,她只穿着一套里衣,其中有一处还是破损的,被她撕下来裹住了脚踝。
套着云战的衣服,长的像唱戏的。
与他翻山越岭,她自己走走,云战再挟着她走一会儿,太阳偏西,他们已经翻了无数座山了。
这里的山很陡峭,秦筝算是见识到了,出现峡谷沟壑悬崖峭壁那是常事儿,好几次她一脚踩空差点滚下去。
“大元帅,咱们几天能走出去?”跟着走,秦筝累的气喘吁吁。
“你这个速度,得七八天。”他们来时,越过这群山一共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可想那速度有多快。
“没办法,我只能这个速度了。”被他抓着手,秦筝其实已经省了许多力气了。
“不急,他们追不上的。”云战也是不着急,否则早就挟着她狂奔了。
“你怎么知道?”秦筝一直防着天上,所以也不敢在暴露的地方走,他们俩所走的地方都是密林。
“这个地方,就算他们进来也费工夫,等他们追赶上来,咱们已经回大燕了。”这里不好走,他们需要团队合作搜索,那么就更浪费时间。
“大元帅成竹在胸,一切拜托了。”跟着踉跄的走,秦筝嘴也不闲着。
“前方有河,一会儿在那儿稍作停留,你也洗漱一下。”云战尽管没说过她身上的味道有多难闻,但是他的鼻子也是正常的。那些气味儿整日环绕着他,他也受不了了。
“好啊,我也要被自己熏死了。”她身上的味道她当然闻得到,在那树上挂了一天,能有好味道才怪。
云战似乎是早就听到了河水的声音,所以他才那样说。这个河流还真不算大,但清洗一下是完全足够的。
找了一处有树木遮挡的地方,秦筝直接走了进去。
云战站在岸边的树下,双手负后,一直在看着她。
他那么挺拔魁伟,冷不丁的看他一眼,还真会被他吓一跳。
脱掉云战的衣服踩在水里,秦筝又动手脱自己的衣服。上衣的扣子几乎都被解开,她忽的抬头看向云战。
这厮果然在看她!
“转过去,别看我。”大声,她很不忿。
云战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的转了九十度,看着别处。
“不许偷看我。”再次警告,秦筝转过身去背对着岸边,开始脱衣服。
便是阳光照不到树下,秦筝那白皙的身体好似也会反光。云战眼角的余光完全能看得到她,白的那么刺眼,想不注意都难。
身体,头发都清洗一遍,身上那味道才算消失。
秦筝蹲下清洗衣服,湿哒哒的头发搭在肩背上,随着她洗衣服的动作慢慢的滑到前面。整个脊背露出来,弧度很好的腰,以及浸在水里的腰部以下,处处都是诱惑。
她不知道的是,岸边的人早已转过了身子,而且正在看着河水里的她。
衣服洗好,秦筝忽的站起来,岸边的人眯起眼眸,瞳眸深处的颜色变得深浓。
将湿哒哒的衣服穿上,最后拎起云战的衣服,拧干水,秦筝转过身。
愣住,盯着云战,秦筝蓦地弯身从河里拿起一块石头扔向云战。
“云战,你看我干吗?流氓!”真是气人,她怎么就觉得他会听话不看她呢?她这脑袋真是进水了。
石头在他面前落地,云战的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上来吧,该走了。”
被他气到吐血,居然还面不改色的,好像刚刚的事儿没发生一样。
将同样湿哒哒的外袍套上,秦筝气呼呼的一步步走上来,“云战,你太龌龊了,说不看我,我转过去你又看我?”
“我没说不看你。”云战指出事实,他确实没说,他什么都没说。
哽住,想想还真是他说的这个情况。
“流氓。”无话可说,秦筝只有这一句。
入鬓的眉微扬,云战莞尔,他没有对她做什么,已经够君子了!
十分气愤,但又不禁的耳朵发热,这个色狼!
“若是不舒服,在阳光下晒一会儿吧。”环顾四周,这个时候也没鸟类经过。
“也好。不过要是有鸟出现,咱俩赶紧藏起来。”走到太阳下,阳光照在身上真的很舒服。
云战依旧站在树下,面色无波的看着她,可是他越是无表情,就越让人坐立难安。
扫他一眼,他在看自己,秦筝抿嘴,耳朵却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