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乱是平息下来了,王继恩和上官正捕捉了很多参加叛乱的人,押到益州之后,准备以此邀功,但张咏却立即向朝庭提出了意见,速下赦令,使其尽快各归其家,以彰显皇恩浩荡。王继恩和上官正两个人都十分的生气,张咏解释道:“昔日贼寇掳掠之际,百姓有一大部分都是被迫才肯协从的,我们把贼首杀害了,其余的便应该以平民待之,这样就可以安抚民心,使其各归其家,安心种田,休养生息。正是昔日逼民为贼,今日我等还贼为民啊!还有比这更大的功劳吗?如果杀之,则藏匿在山中的人必不敢回家,时间长了必然会再生变化。这哪能是你我所期待发生的事呢?”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把两个人说得心服口服,直点头称是。
真宗即位后的成平二年,张咏出任杭州。不想这一年竟然大旱,粮食欠收。百姓多以贩卖私盐以自给,狱中已经关押了百余人,但依然禁止不了,张咏到任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当时的状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于是就命令狱中悉数放人,宽刑而待之。同僚中有一大部分的人都不理解,责问道:“严以刑罚,尚不能禁,枉法纵之,岂不更甚?”张咏说:“钱塘十万家,饥者十之八九,假如不让他们贩私盐,把他们这一条自活之路堵死了,一旦蜂聚为盗,则为患即深又大矣。等到秋天收获以后,仍以旧法治之。法者,罚也,假如百姓连活下来的道路都没有了,罚有什么用呢?”
有个年方十六七岁的少年,状告其姐夫吞并其财产,其姐夫则把所有的证据都呈上来了,说这位年轻的小伙子是瞎扯的。原来,在少年还只有三岁的时候,其父得了很严重的病,临终时把儿子嘱托于其姐夫,并立下遗嘱:死者的财产由姐夫一权掌管,等到儿子长大成人以后,将财产的三成分给儿子,七成分给其姐夫。谁知张咏看了遗嘱后,立即命令让人给他拿酒来,祭奠死者一番,随后对被告说道:“你的岳父,是一个聪明而又知道怎样变通的人啊。他以幼子托你,假如是以七成给儿子,儿子则早死在你的手上了。看来你岳父对你的为人非常了解,才不得已立此遗嘱啊!但你能将他抚养成人,功不可没。”于是,将财产的七成判与少年,三成判与其姐夫。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只要是听说过这件事情的人,都为他的明断所折服。
还有一件事情,也反应出了张咏处世的灵活性。寇准对于张咏来说是有知遇之恩的,因为是寇准发现他的才能并向皇上推荐的。寇准任宰相的时候,张咏在成都对左右说:“寇公,奇材也,若能再注意一点学术修养就好了。”寇准虽是一个治国的能臣,但却为人轻狂,不太注意礼节,为此得罪了不少的人,这些人便合力排挤他,以至被贬到陕州。临走的时候,张咏设宴来送他,最终,寇准紧握着张咏的手说:“我今日被贬,张公可有什么话教我吗?”张咏想毫不犹豫的就说出寇准的不足之处,又怕他不能接受,就叹了口气道:“寇公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霍光传》不可不读啊!”寇准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取来《霍光传》认真读之,当读到“不学无术”一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后就说:“这是张公在劝我啊!”虽然寇准知道了张咏的意思,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改正过。不久虽再次被起用,但终又被贬岭南,客死他乡。
张咏年轻时也是一个性急固执、刚愎自用的人,崇尚严厉治世的方略。有一次,手下有一小吏犯了错误还不愿意承认,张咏一气之下,竟然把他枷起来,当给他去枷的时候他却不让,还非常生气的说:“若要想将此枷从我脖上去掉,除非砍掉我的头!”张咏听到这番话,就更加生气了,真的就一刀将他的头砍了下来。为此事他受到了严厉的处分。后入朝做官,曾经得高人指点:“事君者,廉不言贫,勤不言苦,忠不言己效(就是忠于皇上却不要显示自己比别人对皇上更效力),公不言己能(办事要出以公心,但不要显示出处处自己比别人强)。只有这样去做官,才能够上得天时,下得人和啊!”因此,这些话张咏一直都牢记在心,办事总是在不失原则性的状况下,灵活的处理,以平和的心态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这一点就是皇帝最赏识他的:“咏在蜀,吾无后顾之忧啊!”下得百姓的爱戴,中间又和同事之间相处的非常和善。他虽然一身正气,却不是嫉恶如仇,即办好了事,也不损伤同事的利益,无论是上级还是下级对他都充满了信任,这些是得益于他灵活处世的作风。
灵活处理公与私的关系
为人处世,首先就要知道一个观点:人都有自私之心。
人们制造工具是为了使工具得其所用,在劳动中为人类服务;人们说的某一句话,办的某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达到他心中的一个目标。商人把商品卖出去以后,是为了得到钱或者是赚更多的钱,以满足自己某种需要和实现自己的某一个梦想。
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一圈圈地套开去,跟着和自我关系的越来越疏远,套开的圈也就越来越大,这样,人们的社交范围也就慢慢的形成。
在这个世界上父母是最亲的;兄弟姐妹与我们情同手足。因而,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最至密的。父母兄弟姐妹,满足着人自降生以来的第一次关键性的需求。所以,人们往往把父母兄弟姐妹看作是与自己关系最为亲近的人。
可是,由于人们的自私发展到了最高端,损害他人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越自私往往损害的人就会越多,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损害到自己的亲朋及父母兄弟姐妹。
朱元璋为了把国家大权紧紧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因而才演出了火烧庆功楼的这场好戏。“权力”这个东西,你占得多了,他就会占得少,宋太祖似乎也非常了解这个道理,杯酒释兵权成了他的拿手本领。
私与公的关系要正确的处理,也就是正确的看待远和近、大和小的问题。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私心,但人与人的私心有着智慧与愚蠢的差别。愚蠢之人只顾自己私心,不看众人私心,最后就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感,只能落得个千夫所指。智慧之人不仅见得到自己的私心,也看到了他人的私心,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众人谋求利益,他的自私眼光更为阔大。众人得到满足后,自然会称道于他,他自然会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一份,这样世界才会不停的走向进步。
举个例子来说吧,郑庄公与共叔段本都是姜氏之子,可是由于姜氏生郑庄公的时候难产,于是姜氏对庄公遂生厌恶,便想立她的小儿子共叔段。姜氏千方百计把共叔段安置在要地,后来在郑武公那里讨了京城这块地方,于是共叔段就大大方方地做起了“京城太叔”。祭仲对郑庄公说:“都城过了百雉,是国家的祸害,现在京地超过了它本应有的限度,不符合先王的制度,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控制不住的。”郑庄公就说:“姜氏要这样,怎么可以避开祸害呢?”祭仲说:“姜氏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不如早给共叔段安排个便于控制的地方。”郑庄公只是回答道:“你就等着看吧!那小子一举一动都不正当,必会自取灭亡的。”
之后那个“京城太叔”共叔段划出属于他自己的地域。郑大夫公子说:“一个国家是容不得两司之状的,你打算把郑国送给共叔段,那我就侍奉他;假如你要是不心甘情愿把位子让给他,那让我去除掉他!”郑庄公非常平淡地说:“肯要就用不着,你等着看吧!他会自己赶上灾难的。”
共叔段非常自私,又把原来划出的地域正式收为自己所有,到了郑邑庆延。于封说:“土地广大了会得民心。”郑庄公却说:“共叔段不义,不能笼住民心,土地占多了就会垮台。”
共叔段继续修葺城墙,并且开始制造甲衣武器,准备步车兵车,要攻打郑国。姜氏欲为内应,为共叔段开城门。郑庄公听到共叔段袭郑的日期,说:“好极了!”便命封率大队人马伐京,京人背叛共叔段,最终共叔段仓皇逃跑。
共叔段和姜氏两个人可谓是自私的不能再自私的人了。姜氏因生郑庄公难产便不想让他继承王位;共叔段不仅自私,并且还很爱耍小本领,时而划分疆域,时而扩充地盘,时而招兵买马。庄公一直按地不动,任其弟为所欲为,只是说:“等着看吧!等着看吧,到时候他会自己碰到灾难的。”等共叔段准备暗袭郑国的时候,庄公才出动军马大加征伐。共叔段为了争王位只可以偷偷摸摸的,灭郑也只可以用“暗袭”的方法,而郑庄公争王位却是堂而皇之,灭掉共叔段也完全可以采纳“大加讨伐”的形势。
共叔段目光短浅、胸无点墨;而郑庄公则胸怀大志,让共叔段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之后以正义之师出师讨伐故而一举获胜。这就是所要说明的正确处理了远和近、大和小之间的关系。
做人与处世亦须圆滑
苏丹梦到自己所有的牙齿都掉光了。于是,一觉醒来,他召来一位智者为他解梦。智者说:“陛下,您很不幸,只要掉一颗牙,就预示着你会失去一个亲人。”
苏丹非常的生气说:“你这个大胆的狂徒,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重打100大板!”
之后,他命令人把这位智者重打了100大板。
于是苏丹下令又找来了一位智者,并且向这个智者叙述了他所做的梦。仔细听完之后,这位智者对苏丹说:“高贵的陛下,您真幸福呀!您做的这个梦非常的吉利,意味着您的寿命比你亲人的寿命还要长。”
苏丹非常高兴,令人奖赏这位智者100个金币。
这位智者走出宫殿的时候,一位礼宾宫很不解,于是就问他说:“真是没有想到,为什么他受到的是惩罚,而你却得到奖赏呢?”
第二位智者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个道理非常的简单,所有的事物都是由表达方式决定的。”
很多时候,幸福和不幸,做人和处世可以说都是在一句话之间。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要说出实话,但处世说出真相也要圆滑。在有些时候,做人太真诚会引起严重的问题。
做人和处世就好比是对待一块宝石,如果拿起来扔到别人的脸上,就会造成伤害;但是,如果加上圆滑,诚心诚意地奉上,对方肯定会很高兴的接受。
在人生的每一个路口,对于每次的选择都会有切肤的疼痛,因为曾经的汗水以及泪水都溶进了这一段路程当中,岁月不会因为你的留恋而停止它匆忙的脚步,轻扶过去,面带笑容面对你的将来,选择是人生的必然。
认真的审视那些没有了棱角的巨石,感受着一种搏击过后的成熟,坚硬在心永不改变的刚强毅力,也许可以给我们的心灵一个启示:外圆内方。方,指的就是做人的正气,良好的品质;圆,指的就是处世的技巧,圆滑的行动。方,是原则性的;圆,是灵活性的。方,有棱有角,保持做人的个性;圆,圆滑世故,免受所有没有必要的干扰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