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浪花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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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温暖的十二月

人物:

赵玉宝(赵阿发)、赵妻、赵母、魏厂长、小明;

金理事长、佳佳、残疾人、乞丐、工人、镇领导、司仪。

1

【温暖如春的音乐起。

解说:广播剧《温暖的十二月》根据赵玉宝的先进事迹改编。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个普通农民,十五年来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在每年的十二月都要捐助一些助残费,他的事迹温暖了整个湖州,成为2011年感动湖州的先进人物。(介绍制作单位和演职人员)

魏厂长:我是湖州市菱湖镇长江宝饲料厂的厂长,我姓魏,其实在这个故事里,我只是一个配角。事情的起因是15年前十二月的那一天,有人冒用了我们厂的地址,写信给湖州市领导,向残疾人捐款。那天我正在厂里忙活。

【饲料厂的机器声。

工人:(跑来)魏厂长,魏厂长!不好了!

魏厂长:啥事这么慌?

工人:市,市里领导,来,来我们厂,在门口了。

魏厂长:啥,真的是从市里来的领导?

工人:真的,镇上的领导还陪着呢。

魏厂长:(有点心慌)快,快叫他们进来。

【脚步声。

金理事长:不好意思,我们已经进来了。

魏厂长:噢,欢迎欢迎!

金理事长:你就是魏厂长吧?

魏厂长:对对,我姓魏。

镇领导:魏厂长,这位是市残联的金理事长。

魏厂长:金理事长好。领导,我们,我们没,没犯啥事吧?

金理事长:魏厂长,我们不是来查你的。我们来查一个人。

魏厂长:不是还是查吗?

镇领导:老魏,是好事,别怕。

金理事长:是这样的,你们厂有没有一个叫赵阿发的人?

魏厂长:赵阿发?没听说过。

金理事长:真的没有?

魏厂长:真的。我们厂小,一共才十几个员工,谁叫什么还不知道?

金理事长:这就怪了。

魏厂长:是不是这个赵阿发犯了什么事?

镇领导:是这样的,赵阿发写了一封信给市领导,信封内除了一封信外还附有捐助残疾人的200元现金。市领导批示要找到赵阿发。老魏,这是一个政治任务,我们一定要找到赵阿发,向广大市民宣传他的事迹,让他的精神发扬光大。

魏厂长:哦,原来是这样的。那为啥找到我这儿来?

金理事长:因为信的落款是你们厂的地址。

魏厂长:哦,有这事?

金理事长:是这样的,写得清清楚楚。魏厂长,你好好想一下,在你的朋友或者熟人之中有没有叫赵阿发的?

魏厂长:没有,肯定没有。

【饲料厂的机器声。

2

解说:市残联的领导走了以后,魏厂长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用他们厂的地址做好事。在他的熟人中确实没有赵阿发这个人,那他为什么要用自己厂的地址呢?他想也许是这个人心血来潮吧。

解说:然而,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的十二月,赵阿发仍然给市领导写信,并且都寄上几百元钱的助残费。市领导也年年批示,一定要找到赵阿发。于是,市残联的金理事长也年年到魏厂长的小厂里来找。

【饲料厂的机器声。

金理事长:魏厂长,又来找你麻烦了。

魏厂长:欢迎欢迎。

金理事长:你看下,这是市委书记转来的亲笔批示:“阿发同志坚持数年助残不间断,真不容易,请将钱款转市残联,请残联代我致谢。”

魏厂长:金理事长,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为啥他老是用我们厂的地址,也许是赵阿发路过这里,看到这儿风景不错,就用了我们厂的地址。

金理事长:会不会是你的客户?

魏厂长:我的客户都认识,都是养鱼专业户,也没有叫赵阿发的。

金理事长:可以肯定这个赵阿发是个化名。魏厂长,你好好想一下,在你的熟人中,谁最像赵阿发?

魏厂长:这就难想了。理事长,你们不会叫公安局来查一下?

金理事长:我们早就想到了,公安同志早帮我查过了,但是也没查到。《湖州日报》等新闻媒体还刊播了《阿发,你在哪里?》《好心人“阿发”多年捐款助残》等大量新闻。

魏厂长:这些我都看到了。

金理事长:但是我们始终没有放弃寻找,现在整个湖州都在找赵阿发。

魏厂长:我一定积极配合政府。

3

解说:赵阿发到底在哪里?一年年时光的飞逝,从没有让这个充满爱心的社会,放弃对赵阿发的寻找。因为有了赵阿发的来信,使得每年十二月的湖州都没有了寒意,而是如同春风吹来,温暖了整个湖州。

解说:又一年的十二月到了。赵阿发的信如期而来。然而,这一次他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饲料厂的机器声。

工人:魏厂长,魏厂长!

魏厂长:又有什么事啦,这么慌张。

工人:邮局给我们寄来了一个汇款的回执单。

魏厂长:哦,我看下。真的是邮局寄来的汇款回执单。赵阿发,原来是他!

工人:你认识他?

魏厂长:噢,不认识,不认识。

【饲料厂的机器声。

解说:但魏厂长已经知道这个赵阿发是谁了。

4

解说:那天魏厂长马上来到了菱湖镇卢介村,找到了赵玉宝开的那家小店兼他们的家。

【收音机正在播放《牵手》的歌曲。

魏厂长:玉宝,玉宝,你在店里吗?

赵玉宝:哎,在在,是老魏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魏厂长:小店生意好不好?

赵玉宝:还可以吧。

魏厂长:玉宝,咱俩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你做了好事为啥不告诉我?

赵玉宝:我做好事?做啥好事了?

魏厂长:到现在你还要瞒我。你看看这张汇款的回执单,这笔迹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你就是这么多年来大家都在寻找的赵阿发。

赵玉宝:老魏,不瞒你说,我就是大家一直在寻找的赵阿发。因为我在家里兄弟中排行老八,大家叫我阿八,八与发同音,所以化名阿发。

魏厂长:好你个赵阿发,市领导年年到我厂里来找赵阿发。弄得我每年都很紧张。你为什么不早说?

赵玉宝:我是绝对不会说的。这些事不值一提的。那天我是在邮局寄钱时,忘记拿回汇款的回执单。大概邮局用汇款单上的地址,将回执单寄到你的长江宝饲料厂去了。

魏厂长:是这样的。市残联领导叫我想想,我为什么没想到是你呀!你是赵阿发这就对了,你就是那个做好事的好人!

赵玉宝:老魏呀,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一定要替我保密。我做好事不是为了出名,我是真心实意地想为那些需要帮助的残疾人做点事。魏厂长,你答应我好吗,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替我保密,我赵玉宝求你了!

魏厂长: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玉宝:好的,我告诉你。

【音乐起。

5

赵阿发:是的,我就是用自己一点点微小的力量,为残疾人做了些事的赵阿发,但我用赵阿发这个名字,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做的事。我的真名叫赵玉宝。有人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还得从15年前的那次庙会说起。

解说:1996年12月的某一天,赵玉宝和他的母亲去逛镇里的庙会。

【庙会上的各种喧嚷声。

赵玉宝:妈,你走慢点。

赵母:宝儿,今天逛庙会的人可真多。

赵玉宝:现在都富了,买的卖的都挤在一起,生意好得不得了。妈,怎么不走啦?

赵母:你看,这人多可怜。

解说:他们看到一个没有脚,只有一只手的残疾人坐在地上,在寒风中乞讨。赵玉宝的心立刻揪紧了。

乞丐:大妈,大哥,可怜可怜我吧。

赵母:你的手脚都没了?

乞丐:还有一只手,还能爬着走。

赵玉宝:那你是怎么生活的?

乞丐:没办法,只好讨一点是一点。

赵母:宝儿,给他钱。

赵玉宝:好的。给你,买点吃的穿的。这么冷的天,别再乞讨了。

乞丐:好。谢谢好人!谢谢,谢谢!

赵母:宝儿,将钱都给他。

赵玉宝:那我们不买东西了?

赵母:不买了。我们再难还有手脚,他这样没手没脚的,怎么过冬?

赵玉宝:好,都给他。喏,这些都给你,快回家去吧。

乞丐:(感动地)恩人,真是大恩人呢!

赵母:我们走。

6

解说:回家以后,赵玉宝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在想,凭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是无法救助那些残疾人的,而他们恰恰是最需要救助的人。怎么样才能让大家都来关心和帮助残疾人?

【《牵手》的歌声。

赵母:宝儿,不吃饭在想啥心事?

赵玉宝:妈,我在想,怎样才能多帮助几个残疾人,他们太可怜了。

赵母:是呀,可是我们自己也不富裕,只能给他们一点点钱。

赵玉宝:像今天我们看到的那样的残疾人还有很多,我知道光我们镇上就有不少。可是我们没办法去帮助他们。

赵母:是呀,是呀。媳妇,你也想想办法。

赵妻:我觉得这事主要靠政府。

赵玉宝:这么多的残疾人,政府恐怕也管不过来,最好全社会的人都能关心帮助他们。他们是多么需要我们全社会的关心、支持和帮助啊!

赵妻:可是我们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们就靠村里的这家小卖部,自己过日子都困难。

赵母:世界上什么人最苦?没有手脚的人最苦。

赵玉宝:我在想可不可以给政府主要领导写信,再捐点钱。这样能引起政府和社会的重视。

赵妻:那政府就会马上找到你。

赵玉宝:我可以用化名,可以用魏厂长他们厂的地址,我又不是他厂里的人,谁也查不出是我捐的钱。政府在查找我的过程中,让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这样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赵母:宝儿,就这么做吧,妈支持你!

赵玉宝:我们每年捐一次,就在十二月,十二月是残疾人最难熬的日子。

赵母:好!我们家就立下这个规矩,每年的十二月给残疾人捐钱。

赵玉宝:每年的十二月是我们家的“家庭助残月”。

赵妻:家庭助残月,可谁知道我们做了好事?

赵玉宝:做好事就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样的好事才有意义。现在我们再立个规矩,这事除了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能告诉。

7

【温暖如春的音乐起。

解说:人生若能心存感恩,时时将爱心传递,那么这个世界将不会感到寒冷。从此以后,每年的十二月份,菱湖镇的赵阿发都会给湖州市领导写一封“助残”的信,并寄上几百元现金,他希望市领导能将这点钱转交给市残联,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去帮助那些生活困难的残疾人。然而有一天,当赵玉宝在写信的时候,被他的儿子小明发现了。

儿子:老爸,你在写什么?

赵玉宝:没,没写什么。

儿子:不对,我明明看到你在涂涂写写的。让我看一下。

赵玉宝:不行!小明,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儿子:报纸上都登了文章,《赵阿发你在哪儿?》,老爸,你别瞒我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大家在找的赵阿发。你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写信。

赵玉宝:小孩子不许乱说。

儿子:爸,我快长大了,已经不是小孩。你平时也教育我要多做好事。现在你做了好事为什么还不让人家知道?好像不是在做好事,而是在做坏事。

赵玉宝:儿子,真正做好事是不留名的。既然你知道了,爸也不瞒你。这事你要替爸保密,千万不能让人家知道了。向爸爸保证。

儿子:行。爸我向你保证,绝不让别人知道。

赵玉宝:这才像我的儿子。

儿子:可是老爸,咱们家不但不富裕,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每年捐助也太多了吧,什么时候才能不捐?

赵玉宝:毛主席他老人家说,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明白吗?

儿子:明白了。老爸你真行!

赵玉宝:你这小子,倒表扬起老爸来了。

【父子俩开心地笑了起来。

8

解说:几年以后,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一病不起。临终前母亲叮嘱他——

赵母:(虚弱地)宝儿,宝儿,

赵玉宝:妈,妈我在,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赵母:我快不行了……

赵玉宝:(哭声)妈,妈你会好起来的……

赵母:咱们赵家的“家庭助残月”不要停下来……要捐下去……至少要捐二十年……

赵玉宝:(哭声)妈,你放心吧,我一定捐下去……

赵妻:(痛哭)妈,我们会捐的……

赵母:小明还小……你们,你们,要……要把他……带好……

赵玉宝:妈你放心吧……

赵母:好……好……我放心了……

赵玉宝:(呼喊)妈!

赵妻:(呼喊)妈呀!

【哀乐声起。

9

解说:母亲已去世已经多年了,但赵玉宝仍谨记母亲的遗愿,每年的十二月都寄出一封信和几百元现金,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赵玉宝:老魏,这就是我的故事,我恳请你替我保密。

魏厂长:(感动)玉宝兄,我,我答应你……答应你,绝不食言!

赵玉宝:谢谢,谢谢老魏!

【《牵手》的歌声。

10

解说:赵玉宝的儿子小明大学毕业了。那天小明从杭州大学回家。

小明:爸,妈,我大学毕业了!这是毕业证书。

赵玉宝:小明,让爸爸看看。太好啦,小明你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大学生,出息了。

赵妻: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

小明:妈你先别忙,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

赵玉宝:哦,是找到工作了?

小明:爸,我想去西部当志愿者,就是援助西部。

赵玉宝:你说的西部是指哪里?

小明:具体地说,我报名的地方是四川。

赵妻:那地方可苦了。你要去多长时间?

小明:一年,一年很快的。

赵玉宝:本来我想你能工作了,也能给家里减轻负担。

赵妻:是呀,好不容易盼到你毕业了,又要去援助西部。

小明:爸你不同意?

赵玉宝:我没意见。

小明:妈你呢?

赵妻:妈怕你吃不起苦头。

小明:爸当了这么多年隐捐者,为了什么,就是想为社会做点事。我的想法和你们是一样的,同时也想在艰苦的环境中锻炼自己。

赵玉宝:好,爸支持你!

小明:耶,老爸万岁!

11

解说:小明到四川不久就发生了汶川大地震。

【广播中正在播放汶川大地震的新闻。

赵妻:老赵,不好了,我们小明正好在那里,快打电话去。

赵玉宝:先别担心。小明去的地区与汶川灾区还有一定的距离。

赵妻:你就会安慰自己,快打电话。

赵玉宝:好我马上打。(拨打电话声)

【忙音。

赵妻:不通,这咋办呀!(哭泣)都是你支持他去。我们家年年做好事,你为啥还要支持小明去四川!

赵玉宝:你先别哭好不好,我心里也一样着急。

【突然电话铃响起。

赵玉宝:(接听)喂!

小明声音:爸,是我,我没事。这里虽然也有震感,但基本上没事。

赵玉宝:(激动)好好好!你没事就好!

赵妻:叫他马上回来!

赵玉宝:你妈叫你马上回家。

小明声音:爸,现在是救灾的关键时刻,我怎么能回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到灾区去救灾。

赵妻:我来说!小明,你听妈的话,一定要回来!

小明声音:妈,这是我们的义务,我一定要去,我会注意安全的。

赵妻:不行!小明你回来!

小明声音:妈,你让爸听电话。

赵玉宝:小明,爸支持你,咱们国家遭受了这么大的灾难,你应该去!不到期满你不能回来。

赵妻:老赵,你怎么能这样!(哭泣)

小明声音:老爸你真好,知我者,老爸也!爸我去了。

赵玉宝:一定要注意安全!每天都要和家里联系。

小明声音:我会的。你们放心!(电话挂断)

12

解说:一年以后,小明不但平安归来,而且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佳佳,他们是一道支援西部时认识的。现在小明和女朋友都在杭州工作,赵玉宝夫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甜蜜的事业》歌声。

解说:然而,天有不测风云。2010年5月赵玉宝被确诊患上了胃癌。开始他没将病情告诉在杭州工作的儿子,直到他在杭州的一家医院准备开刀做手术时,他才通知了儿子。

【医院的嘈杂声。

【儿子一路狂奔声。

小明:爸爸,爸爸!爸爸——!

赵玉宝:小明,小明,儿子,我的儿子!

【父子俩抱头痛哭。

小明:爸,爸,为什么好人不能平安?为什么?

赵玉宝:爸没事,爸没啥牵挂,放心不下的是你……你还没成家呢……爸这病要花好多钱……

小明:(哽咽)爸,爸,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牵挂我。只要你身体健康……

赵玉宝:爸没事,爸一生顺顺当当的……

小明:爸,你得了这么重的病,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呀!

赵玉宝:爸怕你工作分心。

小明:爸你一辈子做好事,一辈子替别人着想,好人有好报啊,你不会有事的!

赵玉宝:人总是要走这条路的,只是迟早的事。小明,如果爸爸没有从手术台上走下来,你要继续捐献下去,这是咱家的规矩,十二月是咱家的助残月,你要记住了……

小明:(泪如雨下)爸,我一定捐献……爸,你做的好事为啥不让大家知道?

赵玉宝:儿子,爸是平民百姓,我们不要什么名,只要天下太太平平就知足了。

小明:爸我明白了。

13

解说:赵阿发的第十五封助残信,因为生病,迟寄出了几天,然而这使金理事长更加坚定了找到赵阿发的信心。她知道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可以去各医院找,非常有可能找到赵阿发!

【《牵手》的歌声。

解说:可是金理事长找遍了湖州市的各大医院,也没有发现有赵阿发这个病人。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又想到了那个魏厂长。每次来信,落款都是魏厂长那个饲料厂的地址,这个赵阿发肯定认识魏厂长。于是她再一次来到菱湖镇长江宝饲料厂,找到了魏厂长。

【饲料厂的机器声。

金理事长:魏厂长,以前我多次找过你。你总是说没这个人,可我感觉你知道他是谁。因为每次来信,他都是用你们厂的地址。

魏厂长:金理事长,我真的不知道赵阿发是谁。

金理事长:我想这个人你一定非常熟悉。如果你知道请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找了他这么多年了,目的也是为了让整个社会都来学习他的这种精神。

魏厂长:(有点动摇)这个,这个我确实很为难。

金理事长:魏厂长,现在这个赵阿发已经身患胃癌。

魏厂长:(一惊)什么,他,他得了胃癌!

金理事长:感到很震惊是不是?他在信中自己说的,说写信迟了是因为自己患了胃癌。

魏厂长:想不到,想不到,真想不到。

金理事长:(动情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忘助残,迟了几天来信还向我们表示歉意,这样的好人我们应该找到他呀!魏厂长,我想你一定知道他是谁,他坚持了十五年帮助别人,现在他自己也需要别人帮助,可是他还是在继续帮助别人,这是何等博大的慈爱心灵,这是何等高尚的人格情操!魏厂长,请你说出来吧,他是我们的平民英雄,他是我们的草根精英!

【魏厂长失声痛哭。

魏厂长:虽然我答应过他,但我现在忍不住了,我要说,我要说出来!

【音乐起。

14

解说:赵阿发终于找到了。在十五年的寻找过程中,湖州人民经受了一次漫长的爱的洗礼。一个我们身边的普通人,一个看似平凡,却足以震撼心灵的故事,深深地感动和净化着每个湖州人的心灵。在赵阿发事迹的感召下,湖州市的资助残疾人事业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一股全社会关心支持残疾人的热潮正在兴起,很多残疾人得到了更多的关爱和帮助。

【结婚喜庆的鞭炮声,热闹非凡。

解说:在又一个十二月来临前夕的2012年11月18日,在菱湖镇卢介村的赵玉宝小店里,张灯结彩,充满喜气,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新郎就是赵玉宝的儿子小明,新娘就是与小明一同在西部做志愿者的佳佳。

司仪:新郎新娘对拜!

【大家欢呼雀跃。

司仪:新郎新娘拜高堂!

【大家欢笑。

赵玉宝:好了好了。快起来。

司仪:现在我们请新郎谈谈他们恋爱的过程,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好!

小明:父老兄弟,大叔大妈,我与佳佳因为有同样的志向,一起支援西部,在那里一起当志愿者,救助受灾人,相识相爱,一直到现在喜结良缘。我为什么会去支援西部,完全是因为我爸爸对我的影响。他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做了一辈子的好人!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的婚姻也是我爸爸给我的。爸爸,是你告诉我做人的道理,你是我心灵和生活上的双重导师。谢谢爸爸!

赵玉宝:(激动万分)小明!

小明:(流泪)爸爸,我希望你身体一天天好起来!

赵玉宝:爸没事,爸现在好多了。只要你们都好……

佳佳:爸,我们会照顾你的。

赵玉宝:谢谢。

小明:父老兄弟,大叔大妈,我的爸爸虽然也很穷,但他给我,给大家的爱,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它会让我们感受到来自心灵深处温暖的阳光,感受到周围无处不在的花香,所以这个十二月是温暖的,充满了和煦的阳光!爱心接力,薪火相传!爸爸的事业我们会继承下去的。

赵玉宝:父老兄弟,我其实只做了一点点举手之劳的事。想想我们曾经得到过的爱,哪怕它并不多;想想我们的亲人、朋友,甚至是不相干的人为我们做过的事,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感谢生活?我们要拥有一颗感恩的心,有了它,你会平和地面对生活中的挫折和困难。现在我虽然生了重病,光医药费就花了八万元,但是我还要再捐下去。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社会的力量是无穷的。我现在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幸福。感谢你们!感谢大家!

【掌声雷动。

【再次响起《牵手》的歌声。

解说:一颗爱心所体现出的善举,让人感受到我们生活的地方是幸福的;众多爱心人士用自己的点滴善举使这座城市充满了爱。这种爱,像和煦的春风,吹拂着生机勃勃的大地;又像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

2012年12月9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