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怕事!”夏文嬛不高兴的拉开车门自己钻进车里,然后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夏文渊的电话。
“喂?哥,你回来啦。”夏文嬛对自己的亲哥哥从来不说那些肉麻的客气话,“我要去找轻轻姐姐,你帮我在爸爸那里掩护一下啊!”
“你没上课吗?”夏文渊皱眉,脚下的油门略微收了收,放慢了些速度。
“唔……老师讲的那些我都懂了呀,很无聊。在教室里坐着也是睡觉。哥哥,你帮我掩护一下嘛,大不了回头我还帮你。就像这次帮你暗中收购凌氏集团的散股一样。”
“闭嘴,你在哪儿呢说话这么没遮拦?我不是告诉你这件事要保密吗?你去见轻轻做什么?她忙着呢,没空跟你瞎闹。”夏文渊有些生气,这个臭孩子就是长不大,想什么就说什么。一些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出去,是会成为别人对付自己的契机的。
“我在车上呀。”夏文嬛吐了吐舌头,车里就一个司机,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嗯。”夏文渊放心了些。车上的司机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基本没有可能被判,“你已经在车上了还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轻轻在名仕华庭那边,你要去就去吧。”
“哦吔!”夏文嬛高兴地在车上欢呼,“哥哥我最爱你了,我爱死你了,以后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谁的话都不听只听你的,哥哥拜拜,再见。”
夏文渊皱眉,早早把手机扔到一边副驾驶的位子上,专注的开车,任凭夏文嬛自己发完疯把电话挂掉。
夏家老宅,宽敞的书房内,父子对坐。
夏玉堂对夏文渊的疑问没有实质性的回答,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抽烟。夏文渊等了一会儿,见父亲不说话,便等于是默认和默许,于是站起身来说道:“爸爸,既然你不想干预此事,那过几天我陪轻轻去香港走一趟。”
“靖文。”夏玉堂终于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像是一瞬间老了许多,“你不要有任何的压力。风轻父亲的死虽然有我的原因,但却不是你的原因。我们夏家,不存在父债子偿这样的说法。如果轻轻要为她父亲报仇,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二十年的时间,本来就是我赚了。”
“爸爸……”夏文渊有些慌张的往前探了探身子,“你不要这样说。我们是父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用了。”夏玉堂摇摇头,身子慢慢的往后靠在椅背上,颓然的叹了口气,“这不是私人恩怨。我和啸尘本来就是好兄弟,可当初那道神秘的山脉里总是有猎户进去之后失踪,军令如山倒,国家安排的任务我不得不去执行。所以我明知道啸尘他们会为难,依然带着人攻进了所谓的天灵脉。后来我受伤了,啸尘不顾他师父的阻拦,硬要给我疗伤,才会伤了元气,受不了被驱逐出师门时自断筋脉的重伤,丢了一条性命。这个医痴一生救人无数,最后却救不了自己的那条命……”
“爸爸,这些事情都不是凭着某个人的意愿就能改变的。轻轻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此时她还接受不了母亲尚在人世的事实,其实……我也不想她接受,万一她刚刚接受,她母亲又要离开了,这对她来说更是一种伤害。爸爸……我甚至有些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不过,我又怕她将来知道我隐瞒了她会更加生气。”
“靖文,你没有做错。爱人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然后共同承担。既然你选择和她一起走下去,不管将来如何,最起码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对她好,对她忠诚,对她负责。”夏玉堂说着,又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眼睛眉毛周围,似乎要把一些纠结的心情都揉掉一样。
“爸爸,父子之间,也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夏文渊很认真的说完这句话,便要转身出门。
“既然你说不要分清楚,那么你就帮我多多的约束一下七七那丫头吧。”夏玉堂叹了口气,“她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学校里老师管不住她,就把她送到部队上去吧。”
“爸爸,我们家将军已经够多了。七七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进部队了吧?”夏文渊想想妹妹那副小样儿,觉得实在不适合送部队。如果把她送去部队的话,根本说不准是教官教导她还是她为难教官。
“她这种不服管教的性子,迟早都会害了她。我们每天都忙,没时间管她,你母亲总是宠着她,一家子里面,她也就听你的话。你看着办吧,刚才你都说了,父子之间不必分的那么清楚。管教儿女是父亲的责任,那么我就把七七交给你了。”夏玉堂摆摆手,示意夏文渊可以走了。
“好的爸爸,你放心吧。”夏文渊虽然对妹妹没什么信心,但照顾她一辈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夏夫人好不容易见着儿子回来,原本以为会留下来用午饭,却没想到他在书房说完了话就要走。于是忍不住跟着夏文渊出了屋门,拉住他的手臂问道:“靖文啊,什么事儿这么忙,连在家里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风轻那孩子来燕京了没有,我送她那披肩她喜欢吗?”
夏文渊看着母亲期待的目光,又想起香港那个快要离世的母亲,心中一软,回身把夏夫人抱住,如同儿时一样带着点撒娇的意思,说话的声音降到很低:“妈妈,有个极重要的犯人在风轻那里,下午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晚上也不能回来了,明天吧,明天,我带风轻回来吃饭,您一定要给我做好吃的,我想想……对了,风轻怕冷,您明天就叫厨房准备火锅吧,鸳鸯锅,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又方便又热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