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阮含玉一个人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众人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
张子陵的一个要好的哥们儿见阮含玉脸上有些悻悻的神色,便开玩笑的问道:“阮阮,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张二少呢?被你拆解入腹了呀?还是他小子根本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众人一阵哄笑,一个个凑上来围着阮含玉打趣。阮含玉对着众人摆摆手,笑道:“大家说笑了,我就说张二少根本瞧不上我嘛。他看上别的妞儿了,把我甩了。”
她说的极其轻松,众人只当她是在开玩笑。虽然大家都知道张子陵有些花心,但还不至于没上手就撩开。根据经验而言,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不到十几分钟阮含玉就一个人回来了,肯定还没发生最关键的事情。所以张子陵不可能甩掉阮含玉搂着别的女人走了。
阮含玉的经纪人悄悄地捏了阮含玉一把,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可是我们的金主,你怎么不用心点?”
“真的是他瞧不上我。这话儿我还能瞎说?”阮含玉索性提高了嗓音冲着经纪人嚷回去。
经纪人的脸色立刻拉下来,冷冷的看着阮含玉生气的说道:“阮阮我告诉你,你别不识抬举!张二少喜欢你那是你的机会,你别自以为自己是什么清纯玉女,还玩那些欲迎还拒的那一套!”
阮含玉知道经纪人是真的火了。可即便是真的火了也不该这么说话,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渴望着被瞟的青楼女一样,时时刻刻等着恩客的到来。艺人怎么了?艺人就该被人随便戏弄吗?一时间阮含玉的脑子里又闪过风轻那张淡漠冷情的脸,只觉得心底里忽然涌起一股力量,扬手啪的一声把一只酒瓶子摔碎,指着经纪人骂道:“你******到底是经纪人还是青楼的老鸨?你整天就是想着把我们往有钱男人的怀里推,然后再后面坐等着数钱呢吧?”
“阮含玉!”经纪人原本也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被手下的艺人指着鼻子骂自然是没面子,何况还当着外人的面。于是恼羞成怒,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拍,便要冲上来对阮含玉动手。
众人全都坐不住了,拉的拉扯的扯,好不容易把二人给摁住了,房门却响了几声,随后被人推开。
“大家晚上好!”进门来的是京华楼的总经理苏哲言是苏静言的堂兄,苏家家族里比较年轻有为的青年,虽然不是嫡系,但深得苏静言父亲的重用。
屋子里的人大都和苏哲言相熟,这会儿见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经理忽然出现,身后还跟着两个服务生推着一个餐车,餐车上放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都忙转身和苏哲言打招呼。
“苏总,不是说你不在香港吗?怎么忽然出现了?”
“昨儿还给你助理打电话,说你这段时间都在伦敦负责英国那边京华楼的开业策划,看来是故意躲着我们呀?”
“就是,我也好几天都在找他,可惜总是被秘书挡驾……”
苏哲言伸出双手对着众人摆了摆,示意大家先停下,然后含笑问道:“请问各位,哪位是阮含玉小姐?”
阮含玉闻言,忙转身对着苏哲言温婉的笑了笑,说道:“我是。你好苏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们……喝的有点多。”
苏哲言摇摇头,很礼貌的微笑着:“阮小姐今天庆祝芳辰,自然是要尽兴的。玩的不开心的话,我们家大少爷可要找我们这些人的麻烦了。还有,我奉我们家大少爷之命,过来给阮小姐道一声生日快乐,这蛋糕是我们少爷和风轻小姐的一点小心意。请阮小姐笑纳。”
一语惊人。
原本,众人以为阮含玉勾搭上苏哲言已经够了不起了。刚刚经纪人甚至在暗暗地后悔自己没有沉住气就和阮含玉这个小婊仔发火,暗暗地想着如何才能挽回二人之间的危机,重归于好,也好让她在苏哲言这个富家公子面前说几句好听的话。却想不到阮含玉勾搭上的根本就不是苏哲言,而是苏家的嫡系大少爷!
这会儿,阮含玉的经纪人恐怕撞墙的心都有了。
而阮含玉此时也有些发懵。她原本已经把刚才的那场意外相遇抛到了脑后,当做一场酗酒之后的幻觉,却不料想那个叫风轻的女子,真的会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阮含玉几乎都要流出眼泪了,她连连点头对苏哲言说道:“麻烦苏总转告苏大少和风轻小姐。阮含玉永远感激他们对我的关照,也请风轻小姐原谅我刚才的冒昧,我说和她做朋友的话……还是请风轻小姐不要太当真了。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和她做朋友的。”
阮含玉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语无伦次的说着,凭着直觉吞吞吐吐的说话,生怕一停下来自己就会掉眼泪。
天知道此时的她是多么希望有个朋友在身边,可以靠一靠,可以听自己诉说一下成长的烦恼。可是该死的娱乐圈,却让她不得不在自己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去陪着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和他拥抱,接吻……
“怎么,你刚才还说要跟我做朋友,这会儿就要反悔吗?”风轻和苏静言并肩走来,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乌烟瘴气的屋子,一地的碎玻璃,还有浓重的酒味,不用问也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风轻并不在意,她只是很欣赏今晚遇到的这个性感的姑娘,觉得她可以那样洒脱的面对,她的身上有一种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的坚强,所以,她在回到帝王厅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苏静言,帮我准备一个大蛋糕,我有个朋友在香山厅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