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咯咯笑着说道:“二师兄你烦不烦?怎么还没老呢就跟个老妈子一样,我想查你的帐还用得着亲自动手吗?我只需一声令下,有多少人用不得呀!好了好了,我们的早点来了,不跟你说了。”说完,风轻直接把电话挂掉,还给了云洁。
对于风轻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云洁有些无奈。不过她才是门主,自己只是负责保护她的安全,所以不管她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云洁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早餐时,夏文渊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无非也是问二人在哪里,是不是约齐了再去庵堂看风轻的母亲等话。风轻自然是要他过来接的,没有他恐怕风轻和云洁根本进不了那个院子。在华夏,夏玉堂的权威还是没几个人敢挑战的,那个看上去安安静静地小庵堂肯定大有玄机,只是寻常时候没人会觉得怎样就是了。
夏文渊开着车子过来,也叫了一份餐点吃过才带着二人离开。
清空自从经过风轻的诊治,可以说是有了明显的好转。虽然还是昏睡,但脸色不再是毫无生机的灰白,叫她的时候,她也能睁开眼睛,虽然说话时极其无力,却也能够何人口语几句,让别人根据她的口型去猜测一下她说的是什么话了。
风轻看见她一夜之间如此明显的好转,心中越发燃起了希望。
笑苍宇对昨晚的电闪雷鸣是听见了的也是看见了的,风轻住的那间屋子的屋顶已经松动,很多瓦片已经粉碎,庵堂里已经安排了人着手修理。由此可预见昨晚是多么凶险的一夜。
“轻轻啊,你没事吧?”笑苍宇虽然看见风轻又精神百倍的站在自己面前,但还是要听见她亲口说没事才能放心。这不仅仅是他要问的,更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要问的。笑苍宇自然要替她问出来,让她听见风轻说话,才能达到心愿。
风轻微笑着看了看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摇摇头,说道:“师傅,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倒是靖文。”说着,风轻的目光转到夏文渊身上,“替我挡了一记雷击。幸好他有灵物护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笑苍宇瞥了一眼夏文渊,从鼻子里哼了一句,“总算做了件男人该做的事情。这一点倒是比你爹强。”
夏文渊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想着风轻的母亲还在旁边,便不跟着死老头一般计较,心里却回了一句:“不管怎样少爷我比你强,你连替心爱的女人承受痛苦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以,少爷我也比你幸福,可以拥有心爱的人的芳心,和她共赴云雨,而你呢,都这把年纪了还一个人死靠着……”
笑苍宇老狐狸一样的认,怎么会不知道夏文渊的那道凉薄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于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床上的清空说道:“师妹呀,你看,这小子就是当年风师兄给轻轻找的女婿,以我看人的眼光……嗯,他可是有点配不上咱们轻轻。幸亏轻轻比她父亲有主见,前些日子去燕京,找到了他爹夏玉堂,自己把婚事给退了。”
夏文渊那个气啊!
差点就指着笑苍宇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有这么缺德的人吗?你说这会儿你说点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事儿!真是缺德带冒烟儿,这种人一辈子孤独终老也不为过,最好下辈子也是老光棍儿,世世代代都是老光棍儿,喜欢上的女人都去喜欢别人,叫他老死没人爱!
“您老放心,家父说了,就算轻轻和我解除了婚约,我们还是一家人。轻轻就是我们夏家的女儿,我们家所有的事情,只要有我妹妹的,就由她的,只要有我的,也有她的。所以,就算不结婚她也照样是我的家人。我们相亲相爱,谁也没办法阻拦。我觉得,这倒是比那些同床异梦的夫妻要幸福了许多。是不是,轻轻?”夏文渊的口才也是了得,一边说还一边把手拦在风轻的腰上,并给了床上的清空一个极其恭顺的微笑,好像是准女婿看丈母娘一样的微笑。
云洁十分的不爽。冷冷的看了看笑苍宇和夏文渊一老一少两个讨厌的家伙,闷声说了一句:“无聊!”便转身出门,留下一道冷傲的背影给屋里所有的人。
“你们两个是够无聊的。”风轻推开夏文渊的手臂,又不悦的看了笑苍宇一眼,开始分派任务:“师傅,你那瓶特地去北极弄得深海墨鱼的鱼须和鱼鳍有没有带在身上?”
“有啊,你干嘛?”笑苍宇说着,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破旧的皮囊,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罐,递给风轻,“如果是给你母亲制药,尽管拿去。”
风轻笑笑:“您老多精明,若是算准了我不是做这个,恐怕早就说没带了。”说着,接过那个瓷罐打开来仔细的看了看,又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点点头赞扬道:“不错,是正经货。价钱我就不问了,等回头你自己跟病人要吧,反正这玩意也不是我吃。”说着,她又从银铃手镯里拿出了神农鼎,托在手里转了几圈,吩咐夏文渊:“你去叫人生火,支起一口大锅烧开水。”
“好来。”夏文渊见风轻已经有了主张,自然也希望这件事情快点做完,马上过年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儿要做。最起码今年应该带着轻轻回家去吃顿团圆饭吧?都说了是一家人了,这丫头在家里还有很多人认不全呢!
风轻把笑苍宇的瓷罐放到一边,和神农鼎摆在一起,又从银铃手镯里唤出小金龙,摸着它的脑袋说道:“小金,我要用你的一口唾液,喏,你给我吐到那个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