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寒的指引下,风轻开着那辆黄色的小宝马在夜间的山路上飞速行驶。积雪和弯道根本无法阻挡她的全速前进,很多时候,车子几乎是飞离地面在空中滑行而过的。
“能把宝马迷你开成飞船,你也是史上第一人了。”萧寒坐在副驾驶上,惬意的享受这种极端的刺激。
“你和我一起去香港?”风轻却没心思跟他开玩笑。
“嗯,大少说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离不开。不过这种事情我跟你去回更好些,他身份敏感,不宜太频繁的离开燕京去香港那种敏感的地方。”
风轻无语,她明白萧寒说的很对。身在高位的夏文渊一举一动都有太多的人关注。这也是萧寒能成为他隐秘代言人的原因之一,就像现在,那么严密的令牌却在萧寒的手中,可见二人之间不是平常意义上的信任。
车子穿过燕京西郊的一片山区,又通过一条长长的专用隧道,最终在一片山坳里停下来。萧寒和风轻二人下车后,身形便隐入一片树丛之中。
十几分钟之后,一架银色的飞机从丛林之后起飞,如夜空中的一只银鹰,嗡嗡的飞向名仕华庭别墅区,最后在别墅区南边的一道山梁上稳稳地停下,一个黑色的妖媚身影一跃而上,进入飞机之后,飞机再次起飞一直向南飞去。
凌晨四点,飞机在香港浅水湾南湾某处别墅的院子里降落。
星光闪烁的夜色中,风轻环顾四周的环境,只见这栋别墅四方平正,得水藏风,主楼往后缩,后面的副楼分左中右三栋,排列在主楼之后,形成背山之势。这样的格局的布置正好应和着二师兄水寒谦逊沉稳的性格。
风轻默然一叹,带着萧寒和淡月三人直接进主楼后面中间的那栋副楼。
水寒被云洁打晕后点了穴道,此时穴道未通他还在昏睡,而云洁则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不敢合眼。
虽然他不是水寒的守护者,水寒出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小时候一起争一起打,甚至为了一个苹果一碗稀饭而大打出手,长大后却是要相互依存相互扶持的好兄弟。
熟悉的走路声和熟悉的气场,让云洁警惕的神经缓缓地放松下来。看见淡月和风轻焦急的走过来,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淡月和萧寒点点头,又对风轻叫了一声:“门主。”
风轻苦涩一笑,抬手抱住云洁的脖子,脸在他的肩膀上贴了贴,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云洁微微一笑,风轻身上的气息冲散了他的疲倦和焦躁,让他紧缩的心情慢慢的放开。
“水寒伤在哪里?”淡月已经挥手解开水寒身上的穴道,看着那张饱满帅气的圆脸,一向妖媚自信的淡月眼睛里闪过几分怒气,墨色的瞳眸渐渐地变声蓝灰色,柔和妖媚的目光中浮现丝丝杀机。
“师傅……”水寒穴道被解开,人也渐渐地苏醒过来,看见淡月生气的脸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伤在哪里?”淡月皱眉问道。
“胸口,离心脏不到两厘米的距离,从枪法上看,这个人就是伤了大少的那个人。可惜,让他跑了。”云洁有些遗憾,又有些自责。如果不是急着救水寒回来,他一定会把那个家伙捉回来活活揍死。
“这是个用枪的高手。”风轻抬手解开水寒的上衣,露出他已经被云洁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反手捏住碧灵玉簪,把透着血迹的纱布划开。
子弹的创伤有些狰狞,和一般的子弹造成的伤口不同,这个人的子弹在穿透人的肉体时,以你为弹壳本身的旋转加上弹射开来的锋利扇片,会对肉体的伤口造成极大地破坏,好像绞肉机的刀片,旋转着钻进人的身体内,把伤口绞成不规则的撕裂性伤口,极难缝合更极难愈合。
即使云洁给他覆上了仙灵买特制的创伤药,狰狞的伤口依然还溢出少许的鲜血。
“这应该就是杀手界的枪神詹姆斯的手笔吧?”风轻说话的声音冷冽到极点,目光中透出的杀机比淡月更甚。这个家伙,在短短的几天内伤了她身边的两个人,可谓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清算这笔账的时候,一定要多给他加点利息。
风轻的指尖在自己的眉心缓缓地滑过,绚烂色的碧色灵力闪耀着蓬勃的生机之光在她的指尖绽放,犹如一朵耀眼的花朵。
指尖在伤口处微微停顿,灵力便一丝丝渗透进水寒的体内。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愈合,血迹一点点的淡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狰狞的伤口变成了白皙的肌肤,一切恢复如初,好像那里从来没有受伤过。
风轻收回灵力的时候,水寒从床上腾地一下坐起来,翻身下床半跪在淡月面前,叫了声:“师傅。”便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淡月只有水寒一个嫡系弟子,从小对他十分的严厉也十分的疼爱。除了最严酷的训练,她还用极大地心血给了他最好的训练环境,以及最优渥的生存空间。淡月和水寒之间的关系,纵然是母与子之间,也不过如此。
“出事之前,我会提醒你,把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会责罚你。但现在,都不是说那些话的时候。你起来,和天龙一起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然后我们一起分析,先把事情解决再说。”淡月说着,转身坐在云洁之前坐的椅子上,俨然一副家长的样子。
风轻弯腰扶起水寒,和萧寒云洁四人分坐在床上和沙发上听水寒开始诉说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