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看上去和普通的紫砂壶没什么区别的九黎壶乃上古灵物,几乎能够吸收一切法宝和功力。只是司徒淳现在灵力没有全部施展出来,只能在对方失神时突然袭击。
西门雪终于着了道。他虽有一身本领,但全副心神都被九黎壶所控制,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司徒淳吃力的控制着九黎壶中汹涌澎湃的真力,许多种力量交织在一起,九黎壶里面的江河波涛越来越汹涌,几乎要泛滥成灾。
就在司徒淳掌握局面。把西门雪全身真气都源源不断抽出地时候,天空中突然炸响了一记闷雷。
司徒淳愕然抬头,正好看见天空中有一粒流星正朝他飞过来。
狂风在峡谷间呼啸,水雾打湿司徒淳的衣衫,一粒粒水珠从他的发梢缓缓淌下,司徒淳感觉到了一股惊骇与世的力量,正在朝着他逼近。
那股力量,远远超过之前西门雪所使出的弦刀的力量,与大宗师的实力已经相当接近。
原本瘦小干枯的司徒淳此时的神情充满了豪迈,身着黑衣的他。在风云台上一片风起云涌之中,犹如黑曜石般璀璨夺目,就算是呼啸的狂风,也难以吹动他。
但那颗流星,终于刺破夜空……朝着他飞射过来。
待到十丈之外,已经能够看出,那根本就不是流星,而是在火焰中尖啸地一把弦刀。这弦刀竟然是从几十丈出外的鹰啸山本寨激射出来,带着雷霆之势,象是最疯狂地杀手,要用这片薄刃,将司徒淳力斩当场。
九品高手的疯狂袭击,司徒淳想要活命,唯有全力以赴。只有面对如此强悍的实力时,身为巫皇的司徒淳才会感觉到自己真正的实力突破点在哪里。
巫术虽然千变万化功能繁多,可没有绝对的实力,终会败在真正高手之下。犹如这几十丈外突然飞出地弦刀,完全没有变化的一射,却已经破尽司徒淳所有的巫术。
司徒淳没有退缩,反手将手中的九黎壶打开。
火流星中的弦刀异光大作,根本不管不顾的撞过来。司徒淳的九黎壶所放射出来的光芒被它一撞,立刻就碎地四分五裂,化作了一粒粒青色的光点,洒向整个天空。
这却是在司徒淳地意料之中,他一横九黎壶,靛青色的光芒在他周围打开屏障,九黎壶的青色光芒形成一个诡异的气泡,飞快的把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这种感觉却和儒家的人道空间有些相似。
风轻忍不住轻叹:“这宝贝倒是好玩,想不到这老东西身上还真是藏着点像样的东西。”
“轻轻,此乃上古神物九黎壶,又名炼妖壶,可以炼化万物,拥有不可思议之力,据说能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之毁坏力量。内部有著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只是司徒淳好像灵力不够,尚且驾驭不了九黎壶。”忘尘说着,便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弦刀嗡嗡鸣叫,重重的砍在了九黎壶青色的光屏障之上。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这道看上去风光无比的屏障居然在弦刀巨大无朋的力量中显得不堪一击。就像是个皮球般被震飞,在空中时,青色的灵气彻底散去,青光形成的屏障消隐不见。而司徒淳被狂风一吹,竟失去方向,朝着吊桥下坠落。
幸亏他人还很清醒,抬手便放出金索蛇,牢牢的缠住风云台最外围的石凳靠背,在空中犹如是风筝般,被狂风吹的飘荡起来。
偏偏这种时候,那把弦刀贴着风云台的边沿斜飞过来,犹如是长了眼睛似的,再度向司徒淳刺来。
司徒淳全身悬空,只靠着金索蛇挂在风里,根本无法再躲,就算那弦刀经过两次阻挡后力量消散大半,可被它打中,依旧是万劫不复。
盅皇西门雪的弦刀,就像是一只盯着人不放的疯狗,带着比狂风和怒涛还要响亮的尖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司徒淳肋下刺去。
司徒淳无法逃,狂风如锁链捆紧了他。
而这冷冽的峡谷,更是象口棺材,要活活的把他闷死。
但就算在棺材里,也能破开一条生路,这就是司徒淳的本事,也是他一次次与天地命运对抗活了一百六十多年终于修成巫皇的本钱。
当那把凶到极点的弦刀快犹如司徒淳肋下时,他的另一只手从肋下伸出,而在两指之间,却捏着一把极小极小的剑刃。
这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一把剑,却可以成为扭转乾坤的关键,因为它是游龙剑!
来自于蜀山的飞剑名器,一带剑宗大师的屠戮四方的凶物。若论凶悍,普天之下,没有几样可以与游龙剑相提并论。这把剑是巫皇在四十年前和剑宗大师苏天奇的一次决斗时赢来的宝贝,在他的金丝袋里经过元印蟾蜍耗时四十年的炼化,已经抹去原来拥有者的元神印记,司徒淳虽然尚不能发挥最大功用,但只需施展出来,游龙剑中暴戾的凶气,却已经压制不住。
当弦刀与游龙剑轻巧的吻在一起,一声响彻天地的龙吟,将弦刀的尖啸彻底掩盖下去。那把弦刀悲鸣一声,终于力量耗尽,化作一道残光,朝着山谷中退去。
司徒淳几乎脱力,刚才那一记远程袭击,看似是简单,其实却包含着一个九品高手的可怕实力。司徒淳连压箱底的法宝都用出来,这才勉强得以脱身。
但毫无疑问,刚才那一击,绝对不是西门雪所为。西门雪为九黎壶的幻想迷惑,整个人处于混沌之中,自救尚且无暇,又如何会发出那一记拥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