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一直到晚上下班,男人都闷闷不乐,没有再多说过一个字。
这其间,虞瑾不断地找话题,逗他,他也只是勉强牵动下嘴唇,露出十分敷衍的一笑。
虞瑾心想,到底是谁打的电话?
东方赦为什么接过电话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一下午,烟灰缸里多了不少烟头,东方赦一根接一根,心烦意乱。
虞瑾多次想要开口劝阻,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咽下去了。
罢了,也许他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也说不定,等晚上回去之后再慢慢问吧!
医院里,一名年轻女子火急火燎地赶到。
这一路上,她调查了东方赦这几日的行踪,也最终确定他最后一次是在市中心医院出现的。
女人行色匆匆,直奔东方赦的主治医师徐医生的办公室。
“叩叩叩”
象征性地敲了下门,没等里面有回应,她便迫不及待推开门闯了进去。
里面正有病人在做检查,徐医生一边低头奋笔疾书,听到动静后头也没抬,道,“先出去排队。”
“徐医生,我不是来看病的。”
眉儿因为一路奔跑,声音有些抖,气喘吁吁。
她稳住呼吸,“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医生抬头,看到是一名陌生女子,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很礼貌地说道,“好的,请稍等,等做完这个诊断。”
“好。”
眉儿便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为病人诊断。
“你的家属呢?”
看病的是位年过半旬的老人,两鬓花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没有亲人,医生,您直说吧!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我知道活不了多久了。”
医生顿了顿,又继续在病例上写写画画,过了会儿,又说,“你这是肺癌晚期,治不好了。”
老人没有畏惧,反而笑了笑,问,“那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只有三个月,还是在不感冒肺部不感染的情况下。”
“三个月,”老人小声嗫嚅,“三个月足够了,我好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再为自己挑一块坟……”
她喋喋不休,医生面上有所动容,眉儿已经彻底怔住。
癌症。
难道就是不治之症?
等到诊断完了那位老人,眉儿便切入正题,“你好,我想查看一下这位病人的简历,他昨天有来过医院。”
眉儿将东方赦的照片递过去,医生接过,明显手一颤,连忙摇头,“我没有见过这个人,我想您搞错了。”
“徐医生,我是他的朋友,我希望您能说实话。”
她逼视着他,不怒而威。
她是龙门的黑玫瑰,手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那股气场更是自内而外修炼出来的,徐医生被那目光吓得不寒而栗,哆嗦着摇头,“真的很抱歉,我答应了病人要保密。”
“这么说,他真的病了?”
“……”
见他还是不肯松口,眉儿也是失了耐心,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配枪,“啪嗒”一声用力掷在桌面上,吓得那医生当即骇然失色!
“新枪容易走火,徐医生,您说话还是小心点儿。”
“我说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