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我坐起身揉揉鼻子,长舒一口,“憋死我了。”本来挺伤感的一气氛,就被我的一个喷嚏给打散了,我真是罪孽深重啊,能让蒋允达颓废可是百年难遇,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能够让我好好奚落他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了,我伤心啊,小心脏都伤透了,千疮百孔啊。
古人云: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一个喷嚏也造成了千古恨,想想真是对不起古人啊。
果然再次不出我所料,本来还有些颓废的某人,此时又被我愉悦了。
“你憋气干嘛,是准备当潜水冠军,还是你以为?”可能终于意识到我也是个要面子的主,又或者是害怕把我惹急了,我一个不察再说出什么让他追悔莫及的话,他非常明智的点到为止,可是大哥,你可不可以笑得那么暧昧。
“我才没有自以为你会霸王硬上弓呢,我才没有自恋呢。”我底气十足的为自己辩护,可是却看到某人笑得更加暧昧了,得,越描越黑了。
“你别笑了,再笑我就,”冲动是魔鬼,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把柄是我可以拿捏他的。
“你怎样,你又要说不要嫁给我。”刚刚已经开始活跃的气氛,一时间又开始变味,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不应该再逃避,半年了,我早就想通了,不是吗?
我鼓起勇气,“我真的不想嫁给你,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他抿起嘴唇,眉头紧锁了一下,然后又放开了,只是他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我知道,他一定非常生气,我一直都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这样蛮不讲理的我不知道怎么就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他从小就强势的要命,我一直都以为他喜欢的应该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婉美丽,顺从无比的妻子,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看上了我的哪一点,难道他喜欢看我出丑的样子,或者长期欺压我让他很有成就感,可是这又不是在拍偶像剧,如此恶俗的事情怎么可以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生活中。
良久,他才又张开了口,“你说你不会嫁给我,那我也告诉你,我也一定会娶你,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不想再和你谈什么情呀爱呀的了,我知道你现在在外面打拼很不容易,我也知道那个导演到现在还没有给你发钱,不仅如此,他还想要潜规则你,一个女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
“等等”,蒋允达听话的停了下来,不解的望着我,这番话我怎么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呢,我又细细品味了一番,然后巧妙地抓住了重点,“你说谁是女人啊,我云英未嫁,还是一个小女孩子好不好。”诋毁我名誉的话,我怎么可以不反驳。
“女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
“两年你个大头鬼啊。”我就知道某人随时随地都不忘耍流氓,我这人大度,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某些事情还是痛痛快快掀章了好,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圈子到底有多黑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如果你嫁给我,我向你保证,我不仅可以帮你把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提前清除掉,还能圆你的梦,让你早日真正立足于这个圈子,你觉得怎么样。”他一边继续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
说实话,我是有点心动,我不想再忍受个别人的骚扰,我也不想再住地下室,我不想洗个澡都要防着被别人偷看,我想回到过去那种一只手拿着鸡腿,另一只手拿着鸭腿的奢侈日子,我受够了一天只能吃一包泡面的日子,我更受不了,我一直都无法以真面目示人。他的条件真的很诱人,我真的想一闭眼,然后一咬牙,一狠心就答应了他,然后我就解脱了,可是,如果答应了,那就不是我了。
我看着他,然后一字一顿的告诉我他,“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嫁。”
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拿起手机。“喂,李助理,你去我家帮忙拿几件衣服送到晋华医院501,哦,对了,别忘了去取一万块钱,对,我马上就要用。”
交代完这一切,他看了我一眼,才有开口,“不嫁就不嫁吧,你快点把衣服换上。”
“你想干嘛?”我警惕的看着他,然后又紧了一下身上的病服。结果却换来某人有些轻蔑的笑意,“当然是出院,要不然你以为呢?”好吧,我承认我又自恋了一回,我不得不怀疑,难道我本质上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喜欢受虐待的人,要不然,我刚刚怎么还有些小期待,然后,又有些小失望呢。
然后,我在某人的注视下慢吞吞的下床,有慢吞吞的找出要换的衣服,再然后,又慢吞吞的进浴室换衣服去了。
等我再次慢吞吞的从浴室走出来,某人也已经换上了西装,看来那个什么李助理已经来过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竟然有些小惊艳,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一直都是这么没出息,还是受不住某人的男色诱惑,真是太丢广大妇女同胞的脸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再次不忘记耍流氓,“怎么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无视他这句话,到床上拿起了自己的包,然后问他,“可以走了吗?”笑话,我是那种为了一棵树就放弃整个森林的人吗?娱乐圈有多少美男等着我去泡,比如那个混血小帅哥。
当我坐着某人的车回到住所时天已经黑了,他把车停在原地后,我说了一声谢谢后就准备下车,可是车门怎么都打不开。
我回过头来怒视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什么都没回答,只是淡淡的坐在那,好似一尊神似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急躁的心情也抚平了许多,这也间接避免了我会进一步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比如说,撕毁某人那张淡定的面孔。
我尝试着用平和一点的语气和他说话,“我会留下来继续听的。”
此时,那位淡定的主才轻启他的尊口,不过不用他说什么,我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因为有一个人敲了一下车窗,准确点来说是一个拉着两个大箱子的女人敲了一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