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十分豪迈的把它吞入肚中,然后学着电视上那些黑社会打劫时的架势把蒋允达束缚在他的位置上,十分大声的告诉他,“没有万一,只有一万,你懂吧。”
他挑着眉,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说起一万,昨天你和那位李导的酒席都是我付的钱,正好是一万块钱,你不介意还我吧。”
然后,他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了,于是又补了一句,“结婚证九块九,虽然是被逼结婚,我那九块九就不算在你头上了,你那九块九什么时候还我。”
“我,我。”一提到钱,我觉得自己就比某人矮了不止半截,我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你不要贿赂我,就算是喊我老公也没用,就算是做我身上撒娇也是枉然。”我明白了,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万九块九就卖身,可是识时务为俊杰,更何况我要卖给的那个人是自己的老公,想想那些免费为自己老公服务的广大女性同胞,我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赔本。
“老公。”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日本女人对待自己丈夫时的那种柔顺,用我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的声音轻声细语的喊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下一秒就会与世长辞。结果是某人无视我,继续品着那在我看来都不够一口的红酒。我尝试着加大音量,“老公。”
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某人,我一咬牙,坐上了他那尊贵的腿,两只手臂也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脖子,“你想干什么?”他放下酒杯,一只手臂拦住了我的纤纤细腰,另外一只手有目的的在我的前面摩挲着。
我连忙用一只手制止住他那不怎么安分的手,超他妩媚一笑,我想如果睫毛再长一些,效果应该会更好才对,“老公,你说那。”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电视剧里那些青楼女子轻佻的举动,立马学以致用起来。
“老公,你就看在人家的面子上,一笔勾销了吧,更何况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我试图用自己的小眼神杀死他,“哦,我的就是你的,那你的是不是也就是我的。”他低下头,明显气息不稳的嗅着我的头发,我一边想着他这句话的含义,一边分神想着我今天早晨用的洗发露是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不知道他现在闻起来是否满意。
没出一秒钟,蒋允达就帮我解答了前一个问题,因为他老人家直奔主题,把我抱了起来向楼上走去,“等一下。”他非常民主的停了下来,看着我。
“那个,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对于他如此的豪放,我表示压力很大。
当我再次醒来,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我看看正在熟睡的蒋允达,又摸了一下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决定自力更生,当我把一绺面条放进锅里的时候,忽然想到也许柳繁也没有吃饭,就帮她也煮了一碗面,当两碗香喷喷地青菜肉丝面端上桌子时,蒋大少爷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非常自觉地把其中一碗面拉到自己面前,吃了起来。
“那个,这是柳繁的。”
“哦,柳繁搬走了。”很难得,他百忙之中抽出空回答我这个问题。
“她去哪了?”我就说今天总觉哪里不对劲似的,原来是这个死丫头叛逃了。
“哦,她觉得我们新婚燕鸥不应该被打扰,所以就搬家了。”
“她没钱。”
“所以我把李导欠你的钱都给了她。”他已经吃完了面前的那碗面,眼睛瞄向了我的那一碗。我连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宣布了主权,才有开口。
“你把钱从李导手里要回来了。”虽然很可惜那笔钱,不过给了柳繁总比便宜了那头色猪强多了。
“当然,敢贪污我老婆的钱,根本就是找死,对了,我一会要煮海鲜粥,你要不要来一碗。”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厨房走去。
“那个我在减肥。”我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再吃就不能穿裙子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吃完那碗面,然后跑进了厨房。
我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淘着米,把米里不干净的东西都细心的挑了出来,才放入砂锅中,顺便放入水和其它佐料,然后又从冰箱里取出虾和蟹,看着这样的他,我觉得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从我的心头慢慢涌出,然后,我又问了一句不合适宜的话,“你把那个李导怎么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拿着虾翻找了一番,一根根虾线被他拔了出来,他一边拔一边说,“没什么,我只是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在耍流氓的而已,我想过不了多久,他的老婆就应该会和他离婚了,宝贝,我这么做你不会怪我吧。”他转头,手里依旧拿着一只虾,可是我感觉那就是我,稍有不甚就会被他拆了吞入腹中。
“老公,你做的真棒,要是我,我绝对想不出这么聪明决定的办法。”真的,那个李导现在还没孩子,以后看来都不会有了。
他非常满意的调回了头,继续完成自己的大业。
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不可以吃饭,可是当某人的海鲜粥出锅以后,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又吃了两碗,我看着自己那已经突起来的小肚子,一边喝着第三碗海鲜粥,一边在心里默默流着看不见得血。
当第三碗粥吞入肚中,我已经不敢再挑战第四碗了,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因为吃饭撑死这种事情上头版头条。
我抱着圆溜溜的肚子,喝着趁某某人不注时从冰箱里偷渡出来的绿茶,看着蒋大少爷在厨房里继续忙前忙后,“蒋允达,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啊,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从来都没有这么勤快过。”
他往柜子里放着碗筷,顿了一下才回答,“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拥有一副巧手,不像有些人,几十年如一日永远只会做面条。”
“不喜欢你还吃光了。”我嘟嘟囔囔,可这也确实是无法辩驳的,谁都知道我是一个厨房白痴,除了做面其他的我都不会,所以我十五岁的时候曾经希望自己的老公可以是一个厨子,这样我一辈子都不用进厨房了,蒋允达当时听到我的这句话时还表示出了不屑,他认为女人就应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像我这种既上不了桌面,又没有厨艺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指望嫁出去了,那时候满脸青春痘的我看着脸上光滑的像刚刚剥了壳的鸡蛋的变异品种蒋允达还受了一点小小的打击,如果我有够聪明的话,我当时就应该反驳他,他这种大男子主义极度强烈的男人这辈子也别指望可以娶到老婆,不过幸亏我没说,否则的话,我怕我会被他的那些追随者给杀了,我更怕他一不小心在老妈面前告了我的状,那我的零花钱,还有我最爱的耽美小说估计就全牺牲了,谁也没有想到当年闹得不可开交的我们有一天竟然会走进彼此的世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做饭,他却掌握了一手好厨艺,我正准备感叹一声造物弄人,眼前的绿茶不见了。
“我不是说过了,你不要再喝这种饮料,你怎么总是不听。”他皱着眉头放在我面前一杯矿泉水,我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皱起眉头抱怨道,“没味。”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立刻拿起杯子小口小口的抿起来,其实没变的太多了,他还是像一个小老头一样,总是管着我,我看见他还是好比老鼠见到猫,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