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们家老俞就经常当着蒋老爷子的面夸奖我,“我们家乐泉啊是个实诚的孩子,心思单纯的很,没有什么花花心肠,一点不像你们家允达,心思黑的很。”单纯,善良多美好的代名词啊,我曾经一度认为我就是大家眼里典型的三好学生,可当我看到蒋允达每年往家运着不知道代表着多少荣誉的奖章时,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急着巴结他时,我和老俞都明白了,原来单纯,善良还有着其他的隐含义,那就是二,通俗点讲就是傻。
有些事情是追悔莫及的,当老俞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准备把我培养成一个两面三刀的人时,一切好像有点追悔莫及。当我知道原来哥们就是关键时候用来背黑锅的时候,我已经帮蒋允达背过不止一次黑锅了,当我知道原来哥们是更应该防的色狼时,蒋允达已经把我吃干抹尽,然后拍拍屁股奔向美帝国主义的怀抱了,用的是同样的办法,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我就把自己的清白拱手送上了。在此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个千杯不倒的人竟然不能碰鸡尾酒。无数个夜晚,当我睡不着觉上演无聊的失眠游戏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诅咒他——喝凉水塞牙缝,吃饭噎死,玩洋妞持久力永远不超过三十秒。我在心里诅咒过他千万遍,可是最终都在他回国后向我求婚而终止,虽然我很想报复,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他,然后给他生个胖娃娃折磨他的儿子,以达到你折磨我,我就折磨你儿子的宏大目标。
某人的功力很显然没有因为远离祖国而就此衰减,在我发现老俞也因为一瓶法国八六年的红葡萄酒被他收买后,我终于意识到我现在已经是孤助无援,于是,我作了一件平生以来最大的决定——离家出走,进入演艺圈。每次当我吃着泡面喝着白开水时,都会无比的怀念那个左手拿着一只鸡腿,右手拿着一只鸭腿的奢侈岁月,如果老天爷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珍惜,我一定嘴里还要塞一个鹅腿。
鹅腿有没有我不知道,可是第二天早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的却不是我心心念念的混血小帅哥,而是一个典型的东方美男,这不是我准备勇于献身的人,我连忙低头看自己身上,完了,竟然不是昨天的晚礼服,是和美男同款的女式睡衣,鉴于某项业务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我都没要死要活的闹,第二次我也没准备大张旗鼓的满世界嚷嚷,比起被猪拱了,被一个帅哥拱了,我一点都不吃亏,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积极乐观的人,所以,昨晚的意外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顶多今天回家以后画个人头贴在墙上,然后用飞镖戳死他,人吧,总要寻找一些方法排压的。
“早啊,我的未婚妻。”东方美男看样子早就醒了,眼睛如火如炬般亮着,看着我就像是在盯着一只小白兔,一点都没有睡眼朦胧的样子。
“咳,早啊,昨天你旁边那个混血小帅哥去哪了。”我一向自认脸皮很厚,可是早晨和一个男人在床上醒来,尤其是和一个刚刚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一起醒来,还是有些小尴尬的,别人都是慌不择路,我是慌不择言,主要是某人的手正放在我腰上,我想随便乱动也动不了。
某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暗了一暗,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还会有莫名的小窃喜。不过,当我听到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时,我就是一个傻子,我也觉察到了其中的不一般,我顺着他的眼神游走,果然啊,谁能告诉我我的睡衣里面为什么是真空的,从某人的部位正好可以把睡衣里面的内容看光了。
我有几分掩耳盗铃的连忙用手把睡衣紧了一下,再这样下去某人很有可能会再来一场,我已经觉察到小蒋允达已经跃跃欲试,顶住了我的腿部。我的老脸再一次红了起来,可是某人的道行很显然比我要高的很多,这样尴尬的气氛他竟然笑出了声。
一时间,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做都做了两次了,难道我还害怕看啊,一时间,我又觉得自己亏了,两次运动都是在我醉酒的时候的完成的,除了第一次我醒来后感觉到自己某处无法言明的隐私处疼,还有床单上那抹血迹和一些不明物体告诉我真的是做了以外,这一次我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所谓的欢愉,甚至于,他都把我看光了几次,我却一直都没能看清他某处的庐山真面目,我真的是越想越觉得亏了。
我看着对面那张欠扁的脸,顿时怒从心生,然后,做了一件我至今看来都非常大胆的事情,一不小心,把他束腰的带子给解开了。然后,笑声戛然而止,我也石化在了原地,手里还拽着能够证明我刚刚罪行的腰带。
他有点错愕的看了我一眼,我有点错愕的看了一眼那个东西的庐山真面目,然后,然后,“好丑,比以前还丑,还大,还更像乌龟了。”我是个诚实的人,我不能说假话,真的,它确实比我十岁时看到的大了,丑了。
一句话,成功的让某人的脸更黑了,可是某人的小兄弟却好像是赞同我说的话一般,跳动了几下,然后,我清晰地看到它好像又大了几分。于是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如果知道这声笑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一定不会笑。
我看到某人那张俊脸在黑了几下后,竟然也笑了,就像是,就像是一只狐狸在面对猎物时狡猾的笑,小时候,每当他冲我这样笑,我就明白,我完了,他一定又在算计我什么,更悲催的是,我明明知道他要算计我,我还是逃不过他的算计。我开始试着往后退缩,可是却被他用手掐着了腰,一点不能动。
“想动?”他很民主的问我。
我非常明智的摇摇头。
“想逃?”这次他依旧笑得和蔼可亲的问我。
“没有的事。”我恨不得举双手以示自己的忠诚。审时度势一直是我的强项,我就不是那种有节操的人,节操是什么,我不知道。
“泉泉,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他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游走在我的身上,小蒋允达也继续跃跃欲试的拍打着我的腿部,如此明显的示意,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个,我觉得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如果是别的男人我早就一脚踹断他的命根子了。可是他是蒋允达,我所有的格斗技术都是他教的,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根本就是找死。
“那好,老婆,今天我们就从长计议一下。”还没等我品味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某人已经凌驾于我的身上。
一瞬间,还没等我说出非礼两个字,他的头就低了下来,非礼两字也被他吞入了口中,接吻于我来讲并不陌生,因为我在戏里也经常和自己并不熟识的男演员上演吻戏,当然,有时候为了迎合大众口味,还可能是和女演员来上那么一口,每当遇到这种戏,我都觉得自己老了,实在是跟不上潮流,我小时候看的都是有关这方面的漫画,还是顶风作案,偷偷摸摸的以防被老俞捉到,有时候还要防着蒋允达的突袭检查,现在的观众们直接在影屏就能看到,还是正大光明的看,果然是幸福啊。
脑子一时清明了许多,我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蒋允达,他的眸色已经变了颜色,如果刚刚他看我的眼神像一只看见小白兔的狐狸,现在,他则变成了一只迫不及待准备把我吞下肚的狼,全身充满了侵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