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是一阵狂喜,虽然我抖动的甚是厉害的手也暴露了我的不淡定的那点小心思,我还是说出了一句很大气的话,“哦,如果是和他演对手戏我不干。”
我没想到我一个原装的中国人说出如此狂妄的话也就罢了,他一个出口转内销的家伙竟然比我更狂妄,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甚是同意这个观点,然后,“听说笨蛋是会传染的,我害怕和她演完对手戏后,我的演艺生涯会从此画上一个句号,到时候我的那群粉丝肯定会很伤心的。”
诬蔑我可以,但是诬蔑我的智商那就不行,我指着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你个靠脸吃饭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至少我从来没有靠自己这张脸吃过饭。”百叶窗向蒋允达投以质疑的眼神,蒋允达朝他点点头,顿时,我把腰停了起来。
然后下一秒,他就把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嗯,确实是这样,因为她扮演的那些角色都是妖里妖气的,和道具差不多的小龙套怎么可能有机会以真面目示人。”
我急忙反驳,“前段时间我还扮演过一个丫鬟,导演还说我演得不错。”
“嗯,不错,是有那么回事,一个刚上场就被小姐打死的花痴丫鬟,总共不到三分钟,绝对的本色出演。”我想掐死蒋允达,谁都别拦着我。
他转头对百叶窗说,“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定多提携她一下,你之前票房都不错,这一次,如果收视率太低,我也不会怪你,本来这部戏就是为了圆她的一个梦,就算是赔钱我也认了。”原来,我在蒋允达的心里就是一个赔钱货,即便不愿承认,我也知道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赔钱货,要不然,我的作品怎么会连柳大小姐都不捧场,每次我兴冲冲的拉着柳大小姐去看我的作品,即便我不说那个人是我,柳大小姐也会说整部作品里那个小树妖演得最是失败,那个小树妖恰好是我,事实胜于雄辩,我只能在旁边喝闷酒。到最后,我彻底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百叶窗说,“我当这部戏的男主角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
“担心,但是就算你不当这部戏的男主角,你一样会和我争她,我只想告诉你,这辈子她是我的,如果有可能,她的下辈子也会是我的。”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她的心在我这,无论我们两个闹到何种田地,她都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不会放手。”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了,我想我彻底醉了。再次醒来,已经是万家灯火时,我抱着自己有些疼的脑袋问旁边看着文件的蒋允达,“喂,今天我是不是喝醉了?”
蒋允达放下文件看向我,漂亮的丹凤眼被隐藏在眼镜下,“你还记得夜橦回国这件事吧。”
我点点头,“我还记得你说我是赔钱货这件事,蒋允达,我是赔钱货,你怎么还娶我。”赔钱货也是有尊严的。
他低下头继续研究那份文件,“我钱多的没地方花,没有你这个赔钱的老婆,我的那些钱可怎么办。”我忽然觉得自己成了腰缠万贯的百万富翁,我扒着蒋允达的胳膊,用自己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我更愿意和你做夫妻。”蒋允达似乎很享受我这百年难见一次的小撒娇,闭上眼睛,从嘴中悠悠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我面露喜色,成了,“老公,那你能不能给我一张你银行卡的副卡啊,就一张真的,我最近资金周转不开,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笑了,红口白牙就突出两字,“没门。”
“为什么?”
“我前手刚刚给了你钱,估计,下一秒你就会取出一大笔钱,然后,跑了,你要是在外面躲个十年八年的,蒋肖云该有意见了,为了他,我也不能给你这个机会。”
“蒋肖云是谁啊?”
“那还用问,当然是我儿子。”蒋允达一本正经的盯着我的肚子,好像下一秒就真的会蹦出一个儿子来。
“我,我还年轻,我是不会给你生儿子的。”我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挡住了某人的视线。他意犹未尽的收回自己的眼光,又开始看自己的资料,我正准备松一口气,“最迟明年,我告诉你,最迟明年,我一定会在你的肚子里撒上自己的种。”
我一口气被呛了回去,“蒋允达,你以为你是谁,我的肚子我做主,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不经大脑,这句话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我就说了出来。
蒋允达把眼睛摘了下来,他本来就不近视,可是却偏偏喜欢戴眼镜真是毛病,他捏捏自己的鼻梁,“十六岁的时候家长们开玩笑,要你当我的老婆,你当时也是如此义愤填膺的说嫁给乞丐都不会嫁给我的,老婆,说话要给自己留余地,你懂吧。”
“我那是年少无知,再说,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你的,都是你逼的。”我死鸭子嘴硬,继续顽抗到底。
下一秒,“蒋允达,你快点让开,蒋允达,你快点把眼睛戴上。”蒋允达把我扑倒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是用他的丹凤眼向我笑,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心率开始不齐,心脏跳得像是藏了一个小兔子。蒋允达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拿起我的手放在我的心口处,让我感受那跳动的心脏,“老婆,你不爱我,那你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竟然像是着了迷一样,一点都说不出话来。
头上的阴影忽然没了,我的脑子还是没有转过弯来,好久,我才意识到:蒋允达这个臭无赖,他竟然对我使美男计,真是太不要Face。
半夜,我睡的正是香甜,忽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使劲推拒着那股压力,可是却怎么都不得其所,我睁开眼,看到蒋大少爷正在我身上,努力和我的衣服作斗争,“蒋允达,你想干嘛?”
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老婆,我想蒋肖云了。”身下,某无赖的子孙根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