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你啊,我安排你去尼泊尔,这就是一个工作,你别给我犯那种俗炮小白领常犯的烂毛病。尼泊尔我不用去我也知道,条件是特差吧?人民生活特贫困是吧?但奇了怪了他们生活的还特幸福,眼神特清透,笑容特淳朴,顿时衬得你心怀邪念了是不是?你开始怀疑自己干的这些事儿特别没意义了是吧?开始追求精神层面的存在感了是吧?出一次国,去一次什么越南老挝柬埔寨,回来以后就不好好说人话,动不动就抱怨国内空气差、物价高、人心复杂、眼神肮脏。出去前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回来以后开始天天吃斋念经,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这种人我见多了,真不多你一个!别觉得去趟尼泊尔你就能琢磨出来什么,出世入世这事儿,你以为那么简单哪?出去演演游客,在村儿里体验一下生活,拜个佛留个影,就顿悟了?
——《等风来》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把人生顿悟透的了人,蒋允达这次把我伤的那么重,我至少要惩罚他吃一个月的素才对,可是一个星期后我就发现这不是在惩罚他,其实也是在惩罚我,我把他撩拨得欲火焚身,不断用哀怨的小眼神嗖嗖的向我放冷箭,其实我自己也是寂寞空虚冷的,那就像大学时候,一个寝室的舍友聚到同一台电脑前面看小****,大家明明被那些“高危”镜头感染的恨不得立马跑去卫生间,可是一个个的还都死撑着,“唉呀,这个片子质量太差了,这个镜头明明就是借位完成的,太假了。”
可是尽管如此,下一次大家还是会聚到一起,看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损着男女主角,其实也是在损着自己,因为自己还是虚伪的继续看下去,因为没有那伙计,大家完全可以掩盖自己的真实情感,“哦,东方女人普遍还是有点性冷淡的。”
“性冷淡”一个星期后,蒋大少爷终于顿悟了,他发现如果再任这件事情自由发展下去,他十有八九会提前进入老年期,鉴于他希望自己还可以享受四十年的性福生活,今天晚上他果断的准备来一场霸王硬上弓,鉴于二十岁的女人同三十岁的女人一样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我半推半就,欲擒故纵了一下子就无奈的从了,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愿意,请大家相信我的人品,虽然那玩意早八百年前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吞了。
蒋允达气喘吁吁的正在我的身上进行某项对不起社会主义和谐的事情时,俞钟轩的电话就那么恰巧的打来了,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来电话,所以我和蒋允达都相信,俞钟轩会体谅我们这种新婚夫妇的,所以,蒋允达豪不客气的把我的手机给关机了,鉴于我只是没有阻止他的行为,我顶多是个从犯,所以当蒋允达最后加速冲击,瘫倒在我的身上时,我用自己还有一点力气的手锤了一下刚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的蒋先生,“蒋允达,你快点去开门,俞钟轩现在应该已经疯了。”从犯都是比主犯有良心的,你看蒋允达吃饱了都忘记了俞钟轩自从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敲我们家的门了这件事,可是我还记忆犹新,因为我知道他无处可去,即便是被晾在外面那么长时间,他一定还会特别执着的坐在我们家门口,和月亮,露珠,额,不好意思,好像下雨了,没有月亮,应该有乌云,露珠和雨珠估计也分辨不出来了,我不是气象预报局的,所以总会有点偏差,这个是可以谅解的。
我把蒋允达推到一边,忍着酸痛起身去浴室冲洗自己,薄薄的被带被我披在身上,为了剧情刚刚卷的卷发,有点上海滩风尘女子的感觉,蒋允达非常流氓的朝着我的背影吹了一个口哨,我倚着浴室里的门摆了一个Poss,顺便附赠某人一个媚眼,学着电视上那些女人,嗲声嗲气的用洛阳话说,“先生,住旅馆不住?一晚三十块,提供免费俞式按摩。”为此,我还特意把自己的大腿露了一下,看到某人那变得有些迷离的小眼神,我才满意的进了浴室,唉呀,今天天气不错,我的心情也不错。
当我洗完澡,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面摆了一个大箱子,数错了,是两个大箱子,他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正在我们家的餐座上狼吞虎咽的扒着两碗估计比我的脸都要大的面,蒋允达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只是偶尔瞄一下那两位饿死鬼,不发表任何评论。
我在二楼往下看,未下楼,讽刺的话却是先代表问候了一下我们家的活祖宗,“吆喝,这是哪阵风把我们家的活祖宗给吹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您现在应该还在和老爷子他们冷战之中,听老爷子说,你不是特牛叉的告诉他们,你愿意为爱而战,不靠他们也可以养活自己和那位小美眉吗?”我不喜欢那个女孩,俞钟轩的脑袋里面进水了,但是我没有,她不知道做过多少人的小三,她对老爷子他们说自己愿意为了俞钟轩抛去过去的一切,愿意做个在家洗手作羹汤的好女孩,我很想告诉她,大姐,你是四十岁不是二十岁,如果现在有人说我是个好女孩我都觉得臊得慌,你这把年龄了还装嫩,需要重新回到你妈的肚子里面改造一下才行。
“二俞,你脑子里面又短路了,等我吃完这碗面我再好好和你唠叨一下。”俞钟轩抬起头打了一个饱嗝,然后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就又低下头继续奋战,我看到那个女人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特清透,笑容特淳朴,保养的很好,一点都不像四十岁,反倒像二十大几岁,我笑起来恐怕都没有她那么清灵,因为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俗到家的人。
我下楼做到蒋允达身边,自言自语起来,“蒋允达你有没有看过《等风来》,里面有一段经典台词:我提醒你啊,我安排你去尼泊尔,这就是一个工作,你别给我犯那种俗炮小白领常犯的烂毛病。尼泊尔我不用去我也知道,条件是特差吧?人民生活特贫困是吧?但奇了怪了他们生活的还特幸福,眼神特清透,笑容特淳朴,顿时衬得你心怀邪念了是不是?你开始怀疑自己干的这些事儿特别没意义了是吧?开始追求精神层面的存在感了是吧?出一次国,去一次什么越南老挝柬埔寨,回来以后就不好好说人话,动不动就抱怨国内空气差、物价高、人心复杂、眼神肮脏。出去前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回来以后开始天天吃斋念经,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这种人我见多了,真不多你一个!别觉得去趟尼泊尔你就能琢磨出来什么,出世入世这事儿,你以为那么简单哪?出去演演游客,在村儿里体验一下生活,拜个佛留个影,就顿悟了?”
我刚刚说完这段台词,就看到蒋允达一脸错愕的看着我,“老婆,你们导演要你学习倪妮啊,你应该看她的《金陵十三钗》,学习一下那里面她扮演的秦淮女子的妩媚妖娆,而不是。”蒋允达欲言又止,看吧被饿了一个星期后,终于知道怕老婆了吧,有时候不听老婆的话后果会是很严重的,这点蒋允达已经深有感触。
俞钟轩已经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他走到沙发前把我往沙发里挤了一下,然后瘫倒在上面,“二俞,那是你弟妹,老爷子这次做的过了,他不但把我所有的信用卡给冻结了,还和所有的公司都打了一个招呼,不允许人家给我工作,我找一个不出一天准黄,你看在我以前经常为了你打架的份上,怎么着也应该让姐夫收留一下我是不,更何况我不吃白食,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的在校生。”我觉得俞钟轩的记忆点真微妙,在现在这种男女都是狼人的年代,他生成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不是被女生围追堵截,就是被男生拔裤子,哪次不是我拿着棍子把那些人打跑,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我看了一眼那个人,她倒是聪明,懂得独善其身,一眼不发的坐在餐桌前,扮演透明人,“俞钟轩,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对吧?你是不是觉得她的眼神特清透,笑容特淳朴,我和爸妈都是那么的庸俗,就认为人家是为了我们家的钱,凭什么不是为了真爱。”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向中年妇女的方向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