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出来啦,妈妈,快看,头出来了。”我正准备反讽一下身边的这两个光棍,就被这样一个叫声给定住了。
第一反应震惊,第二反应就是有好戏看,这对母子有猫腻,还是《请不要蛊惑我,我的母亲》,我扶着自己的肚子脑袋和腿就往那边奔,唯恐慢了一步就错失了好戏,结果,“妈妈,哥哥正在耍流氓。”一个小女孩正在被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欺负”,好吧,两个人加起来不到四岁,看上去像双胞胎。
现在娃娃真是早熟,因为那位男娃子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他正在排异,简单说就是排尿,不过,现在他正在接受巴掌教育,红通通的眼睛留着眼泪,还不忘用有限的语言为自己辩护,“妈妈是大坏蛋,我明明看到爸爸在卫生间尿尿的时候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大人的世界你别猜,猜了你就会挨揍的小弟弟。
我瞬间有种想要泪奔的感觉有没有,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某个男人,“老公,我们还是不要要孩子了,会教坏小孩子的。”其余两个大男人无语望苍天,只是,你们脸上干嘛还要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我的老公,我睡的,你睡不得,不对,是我教训我自己的老公,凭什么让你们占便宜看我们的笑话。
“老婆,教育要从娃娃做起,我会告诉他,gun头这种东西,在遇到自己的女朋友前是不能视人的。”蒋允达一本正经的忽悠我,能够把耍流氓的话那么不要脸的说出口,我觉得,不用我觉得,其他二位已经自动离我们几丈远,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离蒋允达远一些,话说,脸皮厚这种病应该会传染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拿大顶,这是我从瑜珈里面学的一个姿势,我进去时以为那是修身养性的形体瑜伽,可是当我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学习的是性瑜珈,最终受益者就是我旁边那位就围了一件浴巾的卖弄风姿的蒋先生。
我觉得是因为全部的血液都输到我的脸上了,我闭上了眼睛,万物皆空,皆空。
如果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为何还会有这么痛苦
是什么遮住了你的双目
不再珍惜我的付出
如果爱是二心相悦的守护
为何还会有这么多酸楚
是什么挡住了我的脚步
不再心疼你的无助
就算是天定的良缘也会有辛苦
对和错都不必太在乎
为爱退让并不是输
抓紧你的手走过我的朝朝暮暮。
这是一个救急得电话,可是这也仅限于我没有拿起电话之前,“喂,妈,他和我商量过这件事了,不用过来,结果,哦,信号不好,哎呀,这个破手机,妈不多说了,等到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说这件事吧。”挂掉电话,我松了一口气,蒋允达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我就是一个盘子中待割的牛排,他想吃,可是牛排今天心情不好,希望他去睡书房。
“太后娘娘刚刚又打电话催我了,蒋允达下次你答应他们的时候,可不可以顾虑一下我的感受,我是一个人,又不是生殖机器,你说今年我会怀上,我就会怀上,你知不知道我今年是二十三,不是三十三,我连晚婚都算不上,就要给你们家生孩子,凭什么?”我觉得我对孩子有一种抵触,这种抵触就是我觉得如果有了孩子,我的身上就会多了一层的枷锁,我不想负责,或许在许多顺其自然的人看来这是一种杞人忧天,庸人自扰的行为,可是我害怕孩子会成为,我也不知道,只是内心里不由自主产生的一种害怕,抵触心理在作怪。
“我以为你爱我,就会愿意给我生孩子,孩子他怎么会是一种负担,他明明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没有说就一定要今年就有一个小宝宝,我们顺其自然,老婆,顺其自然好不好?”蒋允达也没有想到今天大家明明过的都很愉快,为什么我接到太后娘娘的电话就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含蓄的讲就是一个疯婆子。
“不好,我今天还只有二十三岁,我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做,你不明白,孩子会让我变得畏手畏脚,变得不像自己,我不想为了一个孩子而放弃自己的事业,自己所规划好的人生。”好像就是这样的,还年轻,梦想好像比任何东西都具有诱惑力,明明知道那不是最重要的,可是还是甘之如饴的去拼搏,不计后果的去拼搏。
“那我在不在你的人生规划里面?”蒋允达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他问的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话题范围,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哪里还有什么规划不规划。
“我也不在对不对?从小到大你总是说我冷血,喜欢算计你,可是,俞乐泉,你自己扪心自问,如果我像夜橦那样一直顺着你,你会把我放在眼里吗?你不会,你从小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你喜欢刺激,又不断的在寻求刺激,如果我不是表现的对你爱答不理的样子,你恐怕就会认为我乏味可陈,我知道你从小到大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去死谷,进得去,出不来,为了这个梦想你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抛弃,我在你的心目中算的了什么,孩子在你的心目中又算的了什么,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我希望可以用孩子拖住你,我害怕有一天你对我丧失了兴趣,我连挽救你的机会都没有。”这是蒋允达第一次把心中的话给说出来,我没有想到我儿时的一个玩笑话,竟然被他记了那么久。
“你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十岁的蒋允达问我。
那时候,我是多大,好像是八岁,还是九岁,我刚刚看了世界之最这本书,我知道了原来世界上是有死谷的,所以,“去死谷啊,进得去,出不来,多刺激。”我不可否认我曾经真的一度把死谷当成自己生命终结的地方,可是当我渐渐明确自己的心意,那就成为了我一个放在心里的一种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当然,这些我是不会和眼前这位小气鬼大爷说的。
“咳,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我还是要去死谷,那时候我头发花白,牙齿也掉光了,如若不弃,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哪怕只是看看,不进去?”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我不想死,可是那时候估计我也头发花白,牙齿也掉光了,说不定还长了老人斑,既然你不弃,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你的提议。”蒋允达害羞了,这是一个比I LOVE YOU还要赤裸裸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