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则消息连续在报上刊登了半年后的一天,牛顿去好友哈雷家拜访。闲谈之余,哈雷向牛顿问起这件事,原来牛顿因为造币局的事忙得头昏眼花,根本就不知道。后来牛顿回到家中,便演算起来。凌晨四点钟,这个困扰了众多学者一年之久的难题竟然轻而易举地被牛顿解答了。
第二天一大早,牛顿立即差人将署有别名的答案,寄给了伯努利。当伯努利看到牛顿精确清楚的解析答案后,他不假思索地喊道:“天啊!从他的爪子里我认出了这头狮子,他是牛顿呐!”
此时的牛顿的确雄风不减,在从政之余,他仍没有放弃科研。1699年,牛顿拟定了科学的历法方法,根据它可以准确推算出春分、秋分、夏至和冬至的日期。1700年,他又发明了六分仪,它是航海和测量土地必备的工具。1701年,“牛顿冷冻法则”诞生,它为以后的物理学和冶金学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1705年4月16日,女王亲临剑桥。在女王陛下庞大的队伍中有伟大的科学家牛顿,现在他已是政界中的风云人物。回到阔别4年之久的母校,牛顿感慨万千,心潮激荡。往日的情形历历在目,那时无足轻重的牛顿却已成为今天科学界、政界的头面人物。
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女王授予牛顿爵士爵位。
在英国这样重视头衔和社会地位的国度,享有爵位是无尚的荣誉,而把贵族爵位封给一位自然科学家在英国历史上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牛顿对此自然乐不可支。授爵仪式结束后,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宴会上,牛顿一扫平日的阴郁,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牛顿的名声、威望自此更加如日中天。在已尽人生黄昏的时节,他走到了巅峰,获得了大多数人梦寐已求的成就、荣誉和地位。
青年时期的牛顿并没有十分浓厚的宗教意识,他整天忙于自然科学的研究工作,对他而言,科学是真正的上帝。到了50岁,牛顿走到了他人生之路的尽头,除了从政外,他那智慧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皈依上帝,走向神学。
作为欧洲子民,宗教的种子从牛顿小时候就已深深埋进了他的头脑、心灵,他别无选择地信仰上帝,但他又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教徒。
科学的灵光指引着他,使他追随着科学走过漫长的探索之路,但科学又有它自身没法说清楚的难题。在科学与神学中摇摆的牛顿,既想借助神学为科学扫清道路,又想借科学为神学开路。事实上,他的想法显得天真、可笑。科学和神学这两个体系就像油与水没法相融。
1704年,时值牛顿任皇家学会会长的第二年,他的另一部巨著——《光学》出版了。
《光学》的出版在学术界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光学》是牛顿对早期研究成果的总结。在任造币局局长和皇家学会会长工作之余,他就把自己关进书房,苦心钻研,终于将自己一直以来对光学的研究集结成书。
但是,《光学》的出版本应该更早些。但由于在光学问题上,牛顿与老对手胡克存在很大的分歧,所以,该书与读者见面的时间就推迟了,直到胡克去世之后,牛顿才下定决心让这本书问世。
当然,我们在前面的故事里得知,《光学》的手稿还曾一度被焚烧。之所以它能够再次成书,完全得归于牛顿惊人的耐力和毅力。
《光学》的全名是《光学或光的反射、折射、弯曲与颜色的论述》,它探讨了“迄今为止光学中谈论过的一切”。
牛顿提出的众多的光学问题,闪烁着他耀眼的智慧之光,那是他的新发现、新思想和新的探索,它为整个光学研究开辟了新的领域。
《光学》对于后来的科学研究者影响之大超乎人们的想象,而且,它的科学影响不只局限于光学领域,其他领域的研究也不同程度受到它的启发和引导。因而,《光学》一书的价值是难以估量的。
随着胡克的去世,牛顿与胡克长达数十年的纷争终告一段落。但是,牛顿却没有因此而过上平静的生活,他又被卷入了另一场很不愉快的纠纷之中。
这个纠纷便是数学史上著名的关于微积分优先发明权的争执。争执发生在牛顿与莱布尼兹之间。莱布尼兹是德国一流的数学家,由于他涉猎的领域广泛,因而被誉为“17世纪的亚里士多德”。
这场纠纷规模空前,持续了几十年之久,直到1716年莱布尼兹去世才算结束。
那么,到底是谁更早地发明了微积分呢?
实际上,牛顿和莱布尼兹都是微积分的独立发明者。
两个人的不同之处在于:牛顿更侧重于创立一套完整的微积分体系和基本方法;而莱布尼兹则热衷于微积分运算公式的建立和推广。我们现在采用的微积分符号就是莱布尼兹发明的。
牛顿和莱布尼兹都是倍受人们尊敬的伟大人物。两个人之间的这场纷争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那就是:从不同的研究角度可以发现相同的科学真理。
牛顿之死人总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去,就像蜡烛燃尽了,熄灭了。
自然规律是无法抗拒的,没有人比牛顿更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毕竟年岁不饶人!
1722年,牛顿已经80岁了,在这年里,他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身体状况也比以前差得多。在朋友的劝说下,他请来了颇有名望的医生。原来牛顿患了当时还没有什么有效治疗方法的膀胱结石,只能暂时尝试用食物疗法来减轻痛苦。不过牛顿并没有坐以待毙,他积极地配合家人,每日严格遵照外甥女为他安排的食谱进餐。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的精心调养有了成效。1724年8月,有两粒豆大的结石被排了出来。
但好景不长,1725年初,他又染上了肺病及风湿病,牛顿只好再次接受医生和朋友的劝告,移居到肯辛顿休养。
这里环境幽雅,空气清新,最适合静心休养。牛顿在这样恬静悠闲的生活里,每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在肯辛顿修养了一阵子后,牛顿的身体渐渐复原了,于是,他又回到了伦敦。
但没几天,难忍的病痛再次袭来,牛顿不得又再次返回肯辛顿。
返回肯辛顿后,他的病情开始恶化。当医生来看他时,他的病情已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
3月15日,疼痛出乎意料地减轻了许多,牛顿感觉稍稍舒服了点。18日早晨,他竟然能坐在床上看报纸了,还和医生聊了很久,精神状态相当好。
但是,就在当天晚上,他变得神志不清了,他虚弱的身体安静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1727年3月20日凌晨一点一刻,伊萨克·牛顿在睡梦中安然死去,享年85岁。
在生命的弥留之际,牛顿留下了那段不朽的警语:
“我只不过是一个在海边玩耍的孩童,时不时发现更光滑的一块卵石,或者更美丽的贝壳,我为此兴奋不已。但是,展现在我面前的却是浩瀚的真理之海,我的发现是多么地微不足道啊!”
牛顿的葬礼在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隆重举行。成千上万的普通市民、皇宫贵族为他哭泣,他们涌上了街头、涌向教堂。
时逢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在英国考察,他亲眼目睹了这感人的一幕。在他的日记中记载着:
“我看到英国人悼念牛顿就像悼念一位造福于民的国王。”
“我看到英国的大人物们都争着抬牛顿的灵柩。”
伏尔泰也禁不住虔诚地从牛顿的桂冠上摘下一片叶子,作为永久珍藏的纪念。
牛顿的遗体被葬在西敏寺,那里是英国埋葬有丰功伟绩的英雄的地方。
4年后,一座雄伟的巴罗克式的纪念碑在此处高高耸起。纪念碑上一组浮雕,展现了牛顿不平凡的成就:
“一个拿着三棱镜,一个握着反射式望远镜,第三个则正在用秤来称太阳和九大行星。”
“第四个在火炉旁忙着炼金,还有两个在装新铸的银币。”
最后一幅画是:
“牛顿的胳膊放在他的几部著作上,有两个青年站在他面前,手上托着太阳系图谱和收敛级数的卷轴。”
牛顿的伟大成就有目共睹,他为人类开辟了新的天地。可以说牛顿奉献给人类的,是从真理的海洋中捞取的一粒珍珠,他的发现为我们今天的科学研究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