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满
仲满,1984年2月出生,藉贯江苏省海安县北凌乡(现大公镇)仲洋村。中国着名击剑运动员。
2005年十运会男子佩剑个人铜牌;
2005年男子佩剑世界杯赛个人铜牌;
2007年亚洲击剑锦标赛男子佩剑个人亚军2008年北京奥运会男子佩剑项目冠军得主;
2008年亚锦赛男佩个人冠军;
2008年五月华沙举行的第五十三届“伏沃迪约夫斯基骑士之剑”即男子佩剑世界杯赛波兰站比赛中表现突出,获得冠军;
2008年北京奥运会男子击剑个人佩剑冠军;
2008年11月21日,中国十佳劳伦斯冠军奖颁奖仪式在北京举行,获得最佳突破奖;
2009年作为中国队成员获得世界大学生运动会男子佩剑团体冠军,个人赛获得第三名;
2009年作为江苏队第一主力获得第十一届全国运动会男子佩剑团体冠军。
一场篮球赛产生的冠军
如果不是仲满自己说起,谁也不会相信,这名奥运会冠军之所以诞生,当初只是因为一位击剑教练在篮球场的驻足。
仲满的家在江苏海安大公镇仲洋村,取名“满”字是因为仲满生于小满那天。“仲满这两个字在我们方言的发音里,就是信心满满的意思。”仲满这么告诉记者。
或许是名字的关系,自信是仲满的一大特点。刚进学校时,仲满因为优秀的身体条件被挑选去练田径。除了平时训练外,身材修长的他也经常被“拉壮丁”客串篮球队员。
1997年夏天,一次校园篮球比赛,仲满又一次被借调去打篮球。结果比赛刚结束,就被一名陌生人给“劫”住了。陌生人叫黄保华,是一名击剑教练。对仲满格外青睐,他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仲满放弃田径而选择当时相对冷门的击剑。
“黄指导电话里告诉我有一个好苗子,我就请他带过看看,结果头一回见面我就认定要收下了。”回忆起11年前与爱徒见面时的场景,江苏击剑队教头张双喜记忆犹新。自此,仲满走上了击剑的道路。
成功秘诀:勤奋加天赋
“他对距离的判断有种天生的感觉,这个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不是后天苦练能练出来的。”在张双喜的眼中,勤奋加天赋是仲满成功的两大秘诀。
他告诉记者,在今天决赛尤其是决赛的后半段,充分证明了仲满在距离判断上的感觉。“打到后来对手一点脾气都没有,场上完全被仲满牢牢控制了。”
事实上,在国家击剑队里,仲满还有着另外一个外号——“劳模”。“日常训练我如今都以仲满为标尺,他累了就可以休息了,他没说累谁都得呆着继续练。”击剑队教练如是说。
也许是怕父母在场会让自己压力太大,当入选北京奥运会国家队名单时,仲满并没让父母到现场来看比赛。8月11日,仲满的父母与他通了一次电话,吩咐他一定要放下包袱!“请爸爸妈妈放心,我行!”仲满当时这样保证道。
走下赛场,兴奋的仲满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电话向家里报喜。“我终于可以用金牌让二老放心了。”
2008年,对仲满而言注定毕生难忘。
征战北京奥运会结束后,他还将迎来自己人生的另外一件大事。金秋9月,他将在家乡迎娶已经相恋了近4年的女友。女友是南京理工大学紫金学院的一名大学教师,这枚创造历史的金牌,将成为仲满献给未婚妻最好的礼物。
2008年8月13日家乡庆贺仲满夺得奥运击剑冠军8月12日晚,在击剑选手仲满位于江苏南通海安县大公镇仲洋村的家中,仲满的父亲在接听儿子的报喜电话。当晚,中国选手仲满在国家会议中心击剑馆举行的北京奥运会男子佩剑个人决赛中战胜法国选手尼古拉·洛佩,获得冠军。这是中国男子击剑在奥运历史上的第一金。
当晚9时多赶到仲满位于海安县大公镇农村的家时,发现那里灯火通明,仲满家的院子里、院子外全都是人,其中有仲满的亲戚、邻居,也有当地的县镇领导。“大家今晚别想睡好觉了,”许多人乐呵呵地说道。难怪,是仲满让他们觉得离奥运奖牌如此之近。对当晚儿子拿到奥运金牌,仲满的父亲仲明直摇头:“没想到,没想到。”无疑这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仲明马上跟远在北京的儿子通了电话,虽然听不太懂他们所说的家乡话,但其中的激动、喜悦确是可以真实感受到的。
仲满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闻讯后,也都赶来道贺,其中不乏六七十岁的老爷子,他们许多人都是看着仲满长大的。“是个好孩子”,这是仲满留给他们的印象。
仲满的教练
仲满的教练是法国神奇教练克里斯蒂安·鲍埃尔,鲍埃尔曾是法国国家击剑队的教练,2006年中国佩剑队将他聘为己用。
自2006后8月以来,克里斯蒂安·鲍尔就改变了中国击剑队的传统训练方法。他在此之前是法国和意大利击剑队教练,并任教于四届奥运会。他刚到中国的时候,队里的二十名队员都有伤。“没有一个不是经受着超强度的训练,”他回忆说,“我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给他们放了15天假。有人马上就来跟我说他们雇用我是为了工作,而不是休息。我只好解释说休息也是一名运动员训练中的一个环节。”
美满幸福的爱情
仲满的妻子就是现在南京理工大学紫金学院当老师的武宗文。他们其实在2007年上半年已经领取了结婚证,并决定在奥运会之后举行婚礼,时间就定在9月19日。这枚创造中国击剑历史的金牌,无疑成为仲满献给妻子最好的礼物。本来只是一般范围内的婚礼,万没料到,现在仲满一下子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各方人士得知他的婚讯后,便纷至沓来,估计原来的大厅都容纳不下了。另外,大酒店还决定为他们的婚礼免去布置、录像等不少费用。
仲满和武宗文刚认识时,两人还都在南京读书,仲满在南京体育学院训练,武宗文在南京理工大学读本科。由于两校都在紫金山南麓的孝陵卫一带,他们两人是在孝陵卫一家餐馆里偶然认识的,当时仲满喝了点酒,在和朋友吃完饭临走时,仲满突然发现了坐在邻桌的美女武宗文。仲满听对方口音好像是自己的家乡海安一带的人,便上前搭话,实际上是对武美女一见钟情,并主动要了人家的联系电话。
后来仲满才知道,比自己大几个月的武宗文老家在泰州市区,离海安很近。不久,两人陷入爱河。大学毕业时,武宗文原本有机会去上海工作,但是为了仲满,她最终选择留在了南京,留校当一名教师。目前,武宗文又在南京大学读研究生。他们已在南京仙林大学城附近买好了房子。
虽然两人相识的过程非常浪漫,但是之后,两人却聚少离多,这让武宗文无限牵挂。而今武宗文谈起仲满,说得最多也是“缺乏浪漫细胞”。“比如他每次出去比赛,都要给我带礼物,但是却从来没有问过我喜欢什么,所以啊,每次他的礼物还没有拿出来,我就猜得到他买了什么。”
仲满能够拿奥运会冠军,武宗文当然无比开心,毕竟仲满这么多年的努力,今天有了回报。“他属于先天禀赋、后天努力都具备的那种运动员,他特聪明,有个性,目标感很强,甚至还有商业头脑。”武宗文对夫君夸个不停。不过作为妻子,她最希望的还是仲满能够在今后的训练和比赛中保护好身体,尽量避免受伤。
武宗文笑着说,每次一见到仲满,她就想看看他的脚底又生出了多厚的老茧,因为练击剑的人,脚底老茧长得最快,而老茧厚了就得修脚,否则就会越来越疼。今年正好是仲满的本命年,武宗文早就为夫君准备了一条红腰带,以祝愿他一生有好运。
栾菊杰
栾菊杰,1958年9出生,出生地是江苏南京。
1978年,在世界青年击剑锦标赛上获亚军,是1901年以来首位进入该项赛事的亚洲选手。
1978年,获第8届亚运会女子花剑冠军。
1979年,获第4届全国运动会女子花剑冠军。
1981年,获第36届世界击剑锦标赛女子花剑亚军。
1983年,在第6届国际女子花剑比赛中获冠军,同年获第5届全运会女子花剑团体冠军、个人亚军。
1984年,获世界击剑锦标赛女子花剑冠军。
1984年,获第23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女子花剑冠军。
1986年,获第13届世界大学生运动员女子花剑团体冠军。
1987年,获第6届全运会女子花剑团体第三名。
2008年,以50岁的高龄代表加拿大代表团参加北京奥运会的花剑比赛。获得32强。
扬眉剑出鞘
一辆闪着红十字标记的救护车和两辆小汽车,驶出马德里体育宫,沿着公路向前疾驰。
这是1978年3月26日的晚上。透过车窗望去,西班牙的首都沉浸在深蓝色的夜幕里。
朦胧的建筑物,晶莹的喷水泉和闪烁迷离的灯光从窗外一晃而过。马德里的初春的夜色清凉如水,而车里人的心情却灼热、焦急……
汽车停在一所医院的门前。
鬓发斑白的西班牙击剑协会主席和中国青年击剑队教练员庄杏娣,簇拥着一个年轻的中国女运动员,直奔医院的急诊室。击剑协会主席找到医生,用西班牙语急切地告诉刚才发生的事。他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又翘起拇指,朝姑娘晃个不停。
姑娘的左臂上包扎着绷带。她叫栾菊杰,还不到二十岁。身材修长,亭亭王立。红润的脸颊,红得像一朵山茶花。眉眼俊气,一副清秀的江南女孩子的模样——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好武斗勇的特征;恰恰相反,还显得有几分稚嫩。
医生解开缠绕在她左臂上的绷带,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映入人们眼帘的有两处伤口。那是一柄钢剑折断之后,被断裂的锋茬刺穿的。伤口透过皮下的肱二头肌,鲜红的血在向下流淌。内侧的伤口刺开了花,粉红的肌肉向上翻卷着……
击剑作为一项体育运动,从来有益于增强体魄而无损于健康。竞赛规则的保障,进攻武器的限定,和防护装备臻于完善,使双方运动员的人身都很安全。1901年成立国际剑联以来,在比赛中像这样的事故极为罕见。这支鲜血淋漓的手臂,仿佛向人们诉说着一场凶猛的搏斗……
击剑被视为欧洲的传统项目。从斯巴达克思的角斗,到中世纪的风流骑士,都把击剑当做一门格斗技术,此后火器取代了冷兵器,击剑仍作为一项体育运动在欧洲世代相衍。国际剑联成立后的77年中,历届世界比赛的前列名次,全部被欧洲的选手垄断;从来没有一个亚洲选手,哪怕是取得一次决赛的权利。近十年来,苏联的选手侧目欧洲,雄峙剑坛,几乎囊括所有的奖牌和银杯。
我国的剑术虽有悠久历史,后来演化为一种矫健而优美的造型艺术,跟对抗性的欧洲击剑不同。对抗性的击剑运动,在我国是50年代中期才引进的。这株体育园地的新苗,在它短暂的生长期中几度风霜,两次被砍去,主要在于其“洋”。1973年,击剑项目又恢复了。我们这个真实故事的年青主人公,就是那时应运而生,踏上剑坛的。可是她习剑不久,体育界又刮来一阵邪风。“四人帮”及其余党歪曲“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革命口号,把严肃的事业变成浅薄的空谈,把祖国的荣誉当做轻率的儿戏,拿革命英雄主义的锦旗去擦桌子,以在黑板报上写一篇“帮”云亦云的批判稿代替在训练中出几身汗水。一时取消比赛,取消名次,取消集训;“洋”的不要,“中”的也不要。我们的体育受到的内伤,比通常见到的运动生理创伤更难痊愈。栾菊杰算是幸运的,她所在的江苏省击剑队是一支刻苦训练的劲旅;但是孤掌难鸣,得不到向兄弟省市学习交流的机会。1977年初,栾菊杰第一次出国比赛之前,将近一年没有举行全国性的集训和比赛了。
那次她去奥地利参加第二十八届世界青年击剑锦标赛,还没进入半决赛就被淘汰,只得个十七名。这个成绩是可以预料的,我国体育的严冬季节刚刚过去,元气尚未康复,而栾菊杰毕竟也还缺乏经验。
然而,那次有一件事是不能忘却的。在各路选手云集的练习场上,栾菊杰曾经主动邀请欧洲某个国家的选手练剑习武,对方却耸了耸肩膀,显出不愿耽误时间的样子,姑娘的心被重重地刺疼了。我们是为友谊而来的。友谊的基础是互相敬重,但在世界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在那个特定的剑坛上,我们没有赢得应有的敬重,没有获得更多的友谊。
民族情操是体育运动的血液,殷红的血液不容亵渎,麻木者沉沦,知耻而后勇。姑娘倚剑站在那里,嘴唇在剧烈地颤抖!
这就是我们故事的真实背景。
光阴流水,又是一年。第二十九届世界青年击剑锦标赛今年三月在西班牙举行。昨天,当栾菊杰站在马德里体育宫的大厅里,臂佩金光闪闪的国徽,把剑柄竖在面前,高高地扬起剑尖,按照一种古老的、庄重的礼节,向观众和各国运动员致意时,她并没引起人们特别的注意。人们把传统的目光,转向欧洲剑坛的几颗新星去了。
女子花剑比赛一交手,场上发生奇异的变化。栾菊杰以一种清新的姿态,出现在击剑台上,挺身仗剑,锐不可当。在前三轮的小组比赛中,她一共打了十四场,赢了十二场。进入半决赛以后,强手云集,猛将相逢,都是些打出来的拔尖人物。而栾菊杰愈战愈勇,竟以1:8的压倒优势,击败了上届亚军、苏联选手蒂米特朗。暴雨似的进攻,旋风似的结束,看台上欢呼呀,蹦跳呀,惊愕的叹息和沮丧的号叫呀,整个剑坛被轰动了!
亚洲朋友围住中国领队李春祥,兴奋地说:“这不仅是中国的光荣,也为我们亚洲人争了一口气!”
从上届比赛到这一届比赛,她的步子跨得太大了。人们甚至来不及回顾她,品评她……
决赛前的马德里体育宫大厅,气氛活跃而紧张。参加决赛的各国击剑队也许正在紧张地调整战术吧,在疾风吹皱的波光浪影中,有一处是很平静的,那就是中国青年击剑队的临时休息地点。栾菊杰身穿玫瑰色的运动服,躺在深褐色的橡胶地板上,恬静地睡着了。身旁放着头盔、手套和她的剑。决赛将在晚上七点钟开始。我们还有一些时间来研究她、思索她身上发生的变化……
让我们把视线对准她身旁的那支剑吧。一把好剑,应该是坚韧的。峣峣者易折。而足够的刚度和韧度,要在锤炼中获得。一个运动员也是这样。
为了认识她,认识一下她的家庭是满有意思的。小栾出生在南京市,父母都是工人,和我们所有的工人家庭一样,生活充实而愉快,只是父母孩子生得多了些,一共七个,前六个是女儿,最小一个是男孩,她是老二。这样的家庭让孩子去搞体育有为难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