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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周庄

选择它的理由

水乡周庄,因为水而灵动。掬一捧周庄的水在手心,就见到了周庄的魂。步入周庄“小桥流水人家”的画卷中,周庄的水把你带入了那桨声灯影里的旧梦。

一颗珍珠,只有拂去依附在外表上的尘垢,才能看到它璀璨的光芒。周庄就是这样一颗珍珠,深藏在淀山湖的秀郁与波光中近千年后,才拂去它身上的尘垢来到世人的视野中,从而成为文人墨客的灵感之地,更成了江南水乡的典范。

水乡周庄,因为水而灵动。周庄的水是小家碧玉,淡淡的让你体味良久,柔柔的让你心怀不忍。掬一捧周庄的水在手心,就见到了周庄的魂。步入周庄“小桥流水人家”的画卷中,置身于“贞丰泽国”、“唐风孑遗”牌匾前的时候,周庄的水把你带入了那桨声灯影里的旧梦。盈盈的碧水泛起粼粼波光,将水的光滑、水的流动、水的温柔甚至水的富有都展现得一览无遗。在那里,你才知道,有些风景只用眼睛去欣赏是多么不够,那甚至可以说是在抹杀那些诗意、那些浪漫。

驳岸、拱桥、水巷,整齐而又狭窄的石板街面,构成了水乡古镇的特有风貌。周庄,四面环水,犹如泊在湖上的一片荷叶。南北市河、后巷河、油车漾河、中市河,两纵两横,勾画出了周庄“井”字型的轮廓。小巷里印痕斑斑的石板街面、斑驳的老墙、黛色的青瓦、石阶上的绿苔、悠长的吴侬软语、吱吱呀呀的橹桨,处处飘逸着古风古韵。水巷两边的柳树,兀自娇姿秀挺;袅袅娜娜的柳枝,随风摇动,摇曳着一片江南水乡空阔的意境。有风掠过,鳞次栉比的周庄,有如盆景,清纯着江南水乡的风韵。

周庄人家,粉墙的房屋依水而筑,窗棂交疏,檐角飞翘,陈旧随意,不改原貌。檐下不时挑起的茶幌酒旗,迎风招展。古镇中,明清和民国时期的建筑保存有60%以上,其中有近百座古宅院第及60余个砖雕门楼,还有部分过街骑楼和水墙门。这些古建筑中,尤以张厅、沈厅气势非凡,历经百年,风姿依旧。张厅初建于明正统年间,箬径河穿宅而过,正是“轿从前门进,船从家中过”。沈厅是江南民居之最,七进五门楼,庭院深深。正厅松茂堂气宇轩昂,布置精当,器皿玲珑。只可惜如此豪宅终是人去楼空矣。

如果说水是周庄的魂,那么桥则是周庄的根。桥在这里与水共舞、与人共舞。在“井”字型的水道上,完好无损地保存着元、明、清不同年代建造的石梁桥和石拱桥共14座。小小的石桥,跨立在静静的河水上,犹如一道道彩虹,连接起了小河彼岸的人家。周庄的桥,古意朴拙,形态各异,耐人寻味。贞丰桥畔诗韵悦耳;双桥联袂而筑,犹如邻家女孩,最能体现古镇的神韵;而桥楼合璧的富安桥,宛如阁中飞桥,又像桥上建屋,自然成为古镇的象征。桥上深浅不一的轮辙,消磨殆尽的雕刻,就连攀附在桥上的藤蔓都显示出一种凝重与古朴的美。抚摸着那沧桑的桥廊,仿佛听见周庄往日的呢喃。

暮色上到屋檐,周庄的另一种风情才开始上演。古镇的夜晚安静得出奇,河道两旁的旧式建筑低矮、绵长,华灯映水,古舟凌波,仿佛是凝彩的水墨被搅乱,船桨把灯影斑驳的影像荡碎了,只留下船尾被逗起的缕缕涟漪。河中升起了缥缈的水雾,水雾中飘出了吴歌声声,越曲点点。一轮皎洁的明月静静地浮在中间,令人心生“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的感叹。

有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当中一个周庄”。此言不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名人在此留连不忍离去。陈逸飞在她的身侧,用画笔描绘她的倩影,于是有了以周庄的双桥为素材的油画——《故乡的回忆》。周游世界的三毛曾经来过,在春雨的黄昏,隔着车窗,看到天地间时隐时现的阡陌、村舍、湖水,不由神情激动,眼泪汪汪。吴冠中不仅作画《船从家中过》,更撰文说:“周庄集中国水乡之美。”柳亚子也与诸友在此题写下了数百首诗篇,“贞丰桥畔屋三间,一角迷楼夜未央。尽有酒人倾自坠,独留词客赋朱颜”的诗句至今传唱。

周庄是一首明清时期遗落的江南民谣,古朴、自然、灵动,是需要用心聆听的;周庄是一杯很醇的茶,是需要慢慢来品的;其实周庄更是我们梦中的水乡,是我们一直寻找,一直想去,一直没有成行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