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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巾帼英雄秦良玉

“蜀锦征袍手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这是明毅宗称赞女将军秦良玉的御笔题诗。秦良玉作为巾帼女英雄,是中国历史上被当朝皇帝唯一册封的女将军,她的一生戎马40年,先后率其“白杆兵”平播、援逊、平奢、勤王、抗清、讨逆,战功卓著,是明朝末期赫赫有名的军事家和抗清名将。

秦良玉1654年出生于四川忠州(今属重庆忠县)是秦安司的第九世孙女,父亲秦葵是当时明朝贡生,秦良玉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父亲常教导秦良玉忠臣烈士之义,感身报国之情。

秦良玉天赋异禀,从小就表现出了比兄弟们更高的才干,不论是兵剑还是文采都属一流,她的父亲曾经慨叹:“可惜你是女儿身,如果是男儿日后必定封侯夺冠。”秦良玉却慷慨陈词:“女儿又怎样?如若我执掌兵权,一定不输平阳公主与冼夫人”。果真,秦良玉的人生就如她本人所言,充满传奇。

秦良玉成年以后,嫁给了石柱土司马千乘。夫家以忠烈著称,汉朝“马革裹尸”的伏波将军马援就是他的祖宗。二人情投意合夫唱妇随。然而,明万历二十七年,播州土司杨应龙造反,因此蜀中大震。丈夫马千乘率领3000将士出兵征讨,由于当时石柱的士兵使用的特制长矛以白杆制作,所以当地人称他们为“白杆兵”。当时只有26岁的秦良玉为了能够解国难,不惜自备军粮马匹主动坚守险地,奋勇杀敌。明朝总督得知此事后,非常震惊,命人送一面镌刻“女中丈夫”银牌赠予秦良玉,一时间引起轰动。

由于明朝连连捷报频传,许多人开始出现松懈,尤其是临近万历二十八年也就是大年初二,明朝军队喝酒庆祝,秦良玉意识到此时饮酒必定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特意告诫丈夫一定要命白杆兵禁酒,连夜严防死守。果然敌军半夜偷袭,许多明朝军队还未及反应就被敌军杀了个措手不及,多亏白杆兵在暗处反击,敌军落荒而逃,秦良玉与丈夫马千乘奋勇追敌,连破七寨,将杨应龙的叛军逼至桑木关下。后在善于攀援的白杆兵的带领下,直捣黄龙,贼首看大势已去,自缢身亡。这次平乱,秦良玉夫妻战功赫赫,获朝廷重奖,并被誉为“南川路战功第一”。然而,秦良玉却在大功面前宠辱不惊,谦逊不言功,继续过着本分的生活。1613年也就是明万历四十一年,丈夫被奸人所诬陷,被关押狱中折磨至死,秦良玉却以大义为重,虽成孤儿寡母,仍没有任何反叛之心,代替丈夫继续忠于职守,令人肃然起敬。

秦良玉作战勇敢,心思敏捷,调兵遣将,运筹帷幄。1614年,也就是明万历四十二年。刚刚经历丧夫之痛的秦良玉,在石柱山操练“白杆兵”,为以后的保家卫国做准备。后来突然听到随从来报,说有几千名山匪要来攻寨。秦良玉当即问道:“匪首是谁?”随从回答:“是那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老百姓深恶痛疾的‘黑豹子’。”秦良玉知道,因为前两年她曾经生擒“黑豹子”的哥哥黑老虎,并将他斩杀,黑豹子一直怀恨在心,一直企图要报复秦良玉。

此时的秦良玉十分着急,由于当时适逢天灾人祸,士兵们连月来都以草根树皮为食,根本没有迎敌取胜的能力。如果采用围困战术,这样大家就得活活被困死山中。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秦良玉想到一个好办法。她命人在山上搜集马的粪便和黄黏土、砍竹子,锯成几寸长的竹筒,最后还要准备200斤的大米。虽然许多人不知道秦良玉到底要做什么,但都纷纷按照她的指令一一办好。当天晚上,英姿飒爽的秦良玉在灯火如昼的练兵场对所有军士训话时大声问:“当下国难当头,我们还要不要效忠国家?”“要!”“匪患猖獗,我们还要不要报效乡亲?”“要!”众军士的回答震耳欲聋,一时间响彻山际。原来秦良玉将准备的这些东西制成粪便。黑豹子的几千山匪还没到寨门口,就被臭气熏得肚肠内翻江倒海,吐得一塌糊涂。黑豹子顺着气味寻找来源发现山脚下有一个粪坑全是山上的粪便。黑豹子特别奇怪,万寿山今年适逢大旱,哪来的那么多人粪呢?于是黑豹子命人将粪便取来一探究竟,等手下将粪便拿过来时,他看了一下果真是人粪,还裹着半生不熟的大米呢。他们哪知道这是秦良玉派人做的假粪便呢?黑豹子不死心,天天派人盯着,后来手下人实在盯不住了,就劝黑豹子,看来秦良玉粮草充足,如果不及时收兵,一定会吃大亏。于是黑豹子撤兵,秦良玉终于不费一兵一卒将敌人逼退。后来秦良玉的军队恢复战斗力后,一举擒获黑豹子,当黑豹子得知秦良玉数月前用计设计逼退他时,气极身亡。

秦良玉戎马一生,战功赫赫。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却屡建奇功,实在不输任何一位男子,是女中真英雄。她一心为国为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时刻以国家利益为重,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寻,高尚情怀令人敬佩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