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碰见开肉铺。那你就得唱:“打竹板往前凑,大掌柜买的好猪肉,皮儿薄,膘儿厚,金刀砍、银刀剁,一天卖了八、九个,大掌柜的发了财,你的善心就常在,你发财来我沾光。你吃肉来我喝汤。”
他们这些人住的地方,都是破庙和荒废客栈,村子外面的柴禾垛,我和他们在一起十多天,那是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孩子们,要是能自立挣钱,千万别走入哪个乞丐群,那是人人都看不起的行当,向我这个没爹没妈孩子就没有办法,不得不和他们为伍,他们尽量让我吃饱。让我长了不少见识,令我也终身难忘。”
三呵一见张青山又点不想说了,忍不住插话问道“山伯,要是碰上切面铺怎么唱?”
张青山一笑道;“这有何难,打竹板迈大步,眼前来到切面铺,切面铺耍大刀,生日满月用得着。
要说面净说面,和出来一个蛋,擀出来一大片,切出来一条线,煮在锅里团团转,盛在碗里莲花瓣。
一个人吃半斤,三个人吃斤半,大掌柜的不用算,送我一碗你发财,天天你要进银钱,年年会有元宝献。”
高顺听到这里暗道:“山哥,今夜走不了,我还有时间问他,我要一进里屋,就搅了山哥给孩子讲故事的兴趣。
姐姐家这俩孩子冷不丁进山里来,也寂寞的很,儿子高缘被了知师傅领走,其他人家的孩子都太小,无人陪大戌、三呵玩。
自己又不善讲故事。孩子们好容易有一次机会,让山哥给孩子们接着讲去吧。
我先回去做菜,做好了那些人也该起来了,吃饭时,我在找机会问山哥那些事情。”高顺悄悄走出姐姐家门,赶回家中给张青山他们去做好吃的。
这时,屋里的张青山接过薛母递给他的茶水杯,喝几口放下道:“在那十多天后,就在路上碰见我大伯,他是特意来寻找我的。
我有了大伯的照看,那可享福了,有饱饭吃有好衣穿,而且是走南闯北唱蹦子,跟大伯长了不少江湖知识。
等我长到十四岁那年,我又失去了大伯,仗着跟大伯学会了唱蹦子(二人转)用唱蹦子去自立生活,还能去寻找我的疯大奶奶。
我刚十五岁那年,听到一个消息,有一个疯女人在兆南出现,有消息我就得去寻找,我就奔哪里去了,去兆南时,路过一个山边小村。
进村时,天就有点黑了,整个村子非常静,看不见有人在走动,就村口附近一户人家有马的嘶鸣声,我就奔那户人家去了。
没等那家门口,他家的三条如同狼一样的狗,忽忽窜出来,“汪汪”非常凶猛地已经拦住我去路。
那时,我年岁小,懂得人情道理少,仗会点功夫,就觉得自己了不起,目空一切。那狗一拦我乱叫乱咬,我就来了气。
用我手里走夜路时防豺狼的枣木棍“嗖”地砸了过去,那时,我动作非常快,“嗖嗖”三五下,就把那三条狗打爬下俩条,另一条跑的很远地方,“汪、汪”在狂咬。”
张青山感到又口渴。端起薛母又斟的大半杯茶水一口气就喝干。
宋振悟和宋振英等人已睡醒,听见山叔在讲他经历,宋振奎更想知道山叔底细,几个人悄悄溜进屋里,各找地方坐下,静听张青山讲下文。
“就这个时候,那家的院门打开了,快速出来一个女人,一看她那架势,就不是让人的主。
声音非常严厉喊道:“你是干什么的?平白无故打我家的狗?”那气势都有要把我吃了的感觉。
我分辩道;“我是唱蹦子的(二人转),路过这里,想找一个住宿地方,来询问你家,被你家护院的狗拦住。
我想让它们闪开,它们不闪开,我一失手就给打伤了,实在是抱歉了。”
我内心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太软弱的话我不想跟她说。
那女人用那辣椒眼球,火辣辣横了我一眼,声音含着怨气道:“你想住宿,别人家都不行,你只有到村那头的头一家,他家无人了,你可以随便住。”
说完扭身进院,大门飞速“砰”地一关,就没了声音。
我跟大伯唱蹦子(二人转)这几年,到那里都是受欢迎的人,一说是唱蹦子的(二人转),人家都热情招待,吃饭住宿不成问题。
你要给他们唱蹦子,都多少给你拿点钱。头一次碰到这样人家,心里觉得不是滋味,父辈教导;
“宽宏大量是做人之本。”再说好男不和女斗,跟女人一般见识不算好汉,也不好说什么。
我向那边的村头赶去,这个小山村是长蛇形,等我走到那边村口时,天黑得看不太清楚东西了。
村头那家院子门虚掩着,我进院喊几声“有人吗?”,也没人搭话。我就把院门插上,直接进三间正房的东屋,划着火柴一晃,看见炕上有铺盖,我就乐了。
不管怎么说,晚上有盖的了,我拿出备用的馒头吃了起来,我也没有挨个屋去看看,打开铺盖,躺在那炕上就睡起觉来。
我睡得稀了唬嘟时,外面传来“砰砰”激烈的敲门声,马的嘶鸣声,只听有人喊道:“把院子围住,别让小女人跑了。”
屋里听张青山讲故事的人,那心瞬间都提了起来,眼睛“唰”地向都向张青山看去……
张青山看大家都有担心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我听见外面这么大动静,我心里一机灵,仗着当时没有脱衣服,起来那就是快,一个鲤鱼打挺站在地上。
我听院子“噌噌”声音,已经进了人,而且。那人数不少。
我心里想:“坏了,中了那女人的圈套了,这户人家肯定白天出事了,她才让我上这里来住。”不容我多想,我得马上藏起来,躲避飞来的横祸。
进这屋,我划亮火柴时,顺便看一眼中间过堂,那屋的棚上有一个窟窿,情况紧急,我快速来到窟窿下面。
那时,我刚十五岁,个头非常高而且瘦,一窜手就抓住了棚窟窿的边缘,“嗖”一个缩身进了棚窟窿的里边,用眼睛观察下面的动静。
房门被推开,有人命令道:“点火把进去。”
立即有俩个人点着火把,背着长枪先进了这屋,随后跟进三个人,腰里都别着短枪。
我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绺子,穿戴像蒙古人,那两个拿火把的人各进东西屋,进东屋那人出来的快,报告道:“大当家的,没人。”
进西屋那人在里面“啊”的一声飘了出来。
那三人动作非常快,枪“嗖嗖”已拔出,人却“噌噌”已进屋。
只听那屋里有人骂道:“****的,你他妈入道好几年了,怎么遇到事情就大惊小怪的?”那声音听起来是在发火,接着“砰”地有踢人的动静传出。
“老二算了,别******跟他一样。去把这个小女人解下来吧,爷******一相中你。你他妈还吊死了。真他妈晦气。”
听口气是大当家在说话。另一人问:“大哥,你乍不当时把她带走那?”
大当家的声音:“老三,我昨天,她妈的被吴大舌头的兵追的,躲进这个院子,她妈的被迫藏进这个院子井里。
那些追兵******过去了,我才敢她妈的出来,看见这个女人长得她妈的太漂亮,我告诉她,我******今天晚上来娶她,她妈的你要是不从,我就杀她全家。
我她妈的就走了,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还真她妈的贞洁,还真让我******敬佩。把她的衣服整理一下,******挖一个坑埋了。
另一个人道:“大哥,我摸这个女人已经死去很长时间。这家人在这个女人死之前跑了,或者在女人死之后跑的,他们这家人都该死。”
那位大哥道:“老三,我她妈的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人都该死那?”
老三解释道:“大哥,你想这家人在这女人没死就跑,而不带这个女人走,他们太无情无义吧!还不如咱这些打家劫舍的。
如果,在这个女人死后走的,那就更该杀,你最低也得把她放下来,不装殓起来,你也得安放一个地方吧!这家人都没有做。
依我看这个家不应该给女人的男人家人留着,把这个女人和这院的房屋一把火都烧的,让这个女人带家产走,也不狂她当了一回贞节女人。”
那大哥边走出西屋边道:“也对,******来人,把外面柴禾都抱来,围在这屋子四周,我******要火葬这个贞节列女。”
我在棚上可着急,他们要点燃这房子,我就得被烧死在这屋里,我得先寻逃生之路,我借着走在后面那人举火把的光,快速观察过堂里的环境。
后墙上有一个不大点小窗户,那个小窗户是那个地方特色,一、是通风。二、是养活猫留的猫道。
那窗户非常小,一般人是出不去的,我心里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出去就看我的运气。
那几个人一出去后,我“嗖”地从棚里下来,到东屋把小干粮代扎在腰间,枣木棍拿到手中,来到过道后窗户口。
我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听到后面有人正在堆柴禾,我的心里立刻悬了起来,窗户外面可别有人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