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剩女时代:圣女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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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圣女的春天(24)

“怎么?你们认识?”柯主席听到我的尖叫,甚感奇怪,于是抬起头,一脸纳闷地望向我。

“认识一点吧。”我讪笑道,每次看到极其淑女的柯主席,我就会反思自己的情绪为什么那么容易鸡血呢。

“认识呀,那就更好了。”柯主席迅速恢复了她优雅的神态。柯主席,自打从前夫阴影里走出来后,纵然泰山压顶,她都要维护自己的优雅姿态,这一点,胆汁质气质的我是永远学不来。

从柯主席办公室里出来后,我心里是一阵欢喜一阵愁。欢喜的是终于迎来了人生中首次外派出差机会,愁的是崔浩这小子那猪肝似的表情。我从提包里掏出手机,很想拨打那小子的电话,向他打探下被拐妇女的情况。但转念又一想,反正下午就可见到他,干嘛要掉价拨打那小子的电话呀?那小子当我是隐形人,我还当他是屎壳郎呢!谁稀罕谁呀!这样想着,我又把手机塞回了提包里。

我把手头上的一些事情转交给了孙姗姗,就挎着我的手提包回家去。

今天的天气依旧持续给力,阳光照、风儿清、天儿蓝,白云朵朵堆成棉。

我神清气爽地走出办公大楼,径直走到车棚里,找寻我那辆环保型“爱骑”。

车棚不大,占地面积不过80平方米,车棚下停放着数百辆摩托车,我那爱骑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夹在两辆崭新的摩托车间缝里。我小心翼翼地把爱骑从夹缝里推出来。但还是一不小心地磕到了右侧那辆很拉风的崭新摩托车。

“嘀嘀嘀——”那摩托车突然发出非常尖锐刺耳的长鸣警报声,声音足可以传到几里之外。

意外的声响,把我吓得差点弹跳起来。听到摩托车警报长鸣,行人都纷纷掉过头来打量我,那眼神好像我是贼头贼脑的小偷一样。不一会,一位二十多岁的清瘦青年人从旁边楼房里像风一样急驰而来。

“干什么?干什么的呀?”那小伙子一见我,就像个太监似的尖声厉喝。

“谁干什么啦?我推自个自行车出来。”我扭过头没好气地答道。心里暗道:什么人嘛?这么牛B?磕了下你车子,至于一副被人强奸样吗?

“你眼睛乍长得,推车就推车,咋磕到人家摩托车上来了?”那太监似的人物阴声怪气骂道。

“嘿,你乍不说人话啦。我眼睛不长得好好的吗?”听到骂声,我火气也噌噌噌地往上蹿。

“你这人脑子有毛病是吧,磕了人家的摩托车还有理了。”太监似的人物怒气腾腾地冲向前来甩给我一张僵尸脸,然后俯下身子,撅起他那个尖挺的屁股,开始仔细检查那辆很拉风的摩托车。

我摸不清太监似的人物是何方“妖怪”,但从这辆很拉风的摩托车来看,主人应该是“我爸是李刚”似的人物。他语气之所以这么嚣张,肯定看到了我的“爱骑”只是一辆半成新的自行车,并猜中了车子的主人肯定也是个没职没权的草根族。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狗眼看人低的现象处处都有。

我不想与太监似的人物一般见识,于是极力控制着自己噌噌噌往上蹿的怒气,紧闭着尊口,心里头却已经从这位太监本人“问候”到了他的前生后世。

太监似的人物双眼像探照灯似的扫描来扫描去,确定了拉风似的摩托车完好无损后,良久,才喷出一句:“幸亏没磕坏,否则有你赔的。”

对方极度蔑视神情把我强力暗压的怒火砰的一下就点爆了,我很不客气地回敬道:“不就是一辆摩托车吗?你以为是‘本山’号飞机呀,谁赔不起啦。”

太监似的人物听到了我的顶撞,歪睨了我一眼,然后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嘲讽道:“哟,你很有钱是吧,你知这辆摩托车多少钱吗?这是宝马摩托车,23万,磕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一听23万,双眼立即发蒙,就这拉风似的摩托车也值23万,相当于一辆差不多档次的小汽车了?就我那三千来元的可怜薪水,怕是七年不吃不喝也难凑足那款吧。妈的,难怪这位太监似的人物这么牛B。我的心头尽管有点发虚,但嘴里头还是不甘示弱,学着他那阴阳腔调道:“哟,世界名牌呀,这么贵的东西,干嘛混扎在我们这些一介平民的车棚里呀,谁知那是宝马呀,我还以为骡子呢。”

“土包子。”太监似的人物很没有品行的丢下一句话,就像个斗胜的公鸡雄纠纠、气昂昂,扭腰走进了旁边那栋房子里。

听到“土包子”三个字,我一时为之气结。我用狠狠的眼光一直盯着太监似的人物消失于楼房里。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肯定会把他杀得遍体鳞伤。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鸟人,神气得都快没牙齿了。

我瞅了瞅那栋房子,也不知那太监似的人物是就职于这里呢,还是来此寻人办事,哪天我定要好好打探打探,看看是哪路有背景的“妖怪”。

我心里甚是憋气,边推着车,边解气骂道:奶奶的,愿你那宝马鸟车明日就进破铜烂铁收购站。

因为受了一阵鸟气,我的心情瞬间晴转多云,郁闷起来。骑上车子后,心情还是愤愤然。正当我心里还在持续诅咒着那个太监的“宝马”早日进收购站时,突然“砰”的一声,我连人带车一齐摔进了半米来深的沟渠里。

“哎哟——”我大叫一声,此时,屁股已着地,四脚正朝天。立即,我感觉一阵钻心的疼从屁股处传来,幸亏那里多长了几两肥肉,否则,非得磕碎了骨头不可。我忍着屁股的疼痛,环顾着这处“罪魁祸首”之地,原来此处又在修路。妈的,郑西路、郑东路,没有一天不挖的路,一天不挖路,就不叫郑南市的公路。当屁股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些,我就连忙起身,爬到路面上,扶起我那辆环保型“爱骑”。由于刚才强大的撞击力,龙头不堪重负,撞成了“歪脖子”。

我双手攥稳自行车两端的把手,双腿夹紧前轮胎,用着吃奶的劲才把跑偏了的“龙头”扶正过来。

看到我的爱骑恢复原形,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吹了声口哨,于是又重新骑上了自行车,但心里却不敢再诅咒那太监的宝马了。我相信,老天总是这样,喜欢让咒人者自受。为了劝慰自己,我嘴里只好不停地念叨一首打油诗:“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来替,况且伤神又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