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呀,孤男寡女咱们能挨那么近吗?”
“你不是说对我有绝对的免疫力么?你这又怕什么呀?”
“再强的免疫力也经不起零距离的摩擦。”
“哟,我还以为你是个绝缘体呢,原来是个导体呀。”崔浩冷笑地讥讽了我两句,就背转过身子,蒙着被子开始入睡。
我站立于墙角根处,看到崔浩又像猪一样酣睡起来,才放下心来,紧贴着冰凉的墙壁,重新钻进了被窝里。
那一晚,我在床上持续翻转了好久才终于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睁开双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崔浩正对着电视柜旁边的镜子嗤嗤啦啦地刮胡须,刮干净后,还非常自恋的用手掌自摸了一把尖锐的下巴。每次细瞧崔浩脸庞时,我就会嫉妒,为什么老天爷把那么迷人的双眼赏赐给了这小子。因为这双眼睛,崔浩不知魅惑了多少小姑娘,搞得“蜜蜂”、“蝴蝶”满天飞。
崔浩听到了我在床上的翻转声,于是忙扭过头道:“小懒婆娘,你终于睡醒了呀?”
我很不满意崔浩暧昧的语调,边坐起身子边翘起嘴巴纠正道:“什么叫小懒婆娘呀,省掉前面三个字,留最后一个‘娘’字便可。”
崔浩听了,扑哧笑了,好像捡了什么宝贝似的,一脸坏笑道:“好,叫娘子,叫娘子。”
“什么娘子呀,我是说直接叫娘!”这小子就会断章取义,占尽口舌上的便宜。
“想做娘呀,我即刻可以让你实现。”崔浩立即嬉皮笑脸地张开螳螂似的双臂,猛扑到床沿上来。
“去去去,你小子想做啥呢?想揩你老姐的豆腐吃是吧?”我连忙钻出热烘烘的被窝,叉着腰站立在松软的被子上,摆出一副李莫愁脸孔。
“什么揩油呀,我不过是成人之美,帮助你实现做娘的心愿。这还不收费呢,总好过你花钱买服务!”崔浩谐趣道,边说边用螳螂似的臂膀支撑起竹竿似的身子。
一听出崔浩又在讥讽我光顾富婆俱乐部之事,我立即生气道:“谁花钱找服务了,你别含血喷人好不,你姐没告诉你撒?”这小子什么意思嘛,他姐不是早向他解释清楚了吧,这会子又重提这烂谷子烂豆子之事。
崔浩一见我的脸色闪现怒容,忙转移话题道:“好,我知道,我知道,咱就此打住。今天下午,我们赶去铜山县公安局一趟,先向他们具体了解一下朱风仙村的一些情况。你看如何?”
“成,现在几点钟?”
“快十一点来了。”
“啊,这么晚呀,你这小子,咋不叫醒我呀。”我听说快十一点了,噌地一下,就跳到床下来了,并连忙翻箱倒柜,从旅行箱里找出了一套粉色夏装套裙出来。今天是个好天气,我得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点。我最喜欢初夏啦,尤其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初夏不仅是动物们情骚如火的季节,也是我欧若拉穿着裙子招蜂引蝶的时候。尽管至今为止,我的石榴裙下还没有招到一只像样的“蜜蜂”或“蝴蝶”,但这并不能阻挡我追求艺术美的脚步。
我拎着套裙冲进浴室间,一阵洗刷后,就换上了这套粉色的套裙。站在镜子前左扭扭、右扭扭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嗯,不错,挺扮嫩的。
冲着镜中的自己扮了个鬼脸后,然后,我就拉开浴室间门,一脸自信地走了出去。
“哟,马靠鞍装,人靠衣装,乌鸦穿上彩衣,还真有像翠鸟了。”崔浩乍见之下,当即傻愣了一下,但嘴里还是不忘牙尖嘴利地刻薄我一番。
“哼”,我没理会这小子,只是甩给了他一双毒辣的白眼,然后自顾自地把晾得半干的衣服装进了塑料袋里。不是我有多强大的抗打击能力,而是崔浩的刻薄语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攻击力,我认为这是他喷粪的惯性使然。
收拾好一切东西后,我与崔浩提着旅行箱走出了房间,并到一楼大厅服务台办理了退房手续。因为一天多未尽食,我饿得是肚皮贴排骨,肚子咕噜得叫个没停。为了尽快安慰我的小肚子,我对崔浩说:“咱们先找个餐饮店,吃点什么吧。”
“嗯,成,咱们就到对面那个餐馆里吃点什么。”可能他的肠胃也早已激愤地闹起了革命,所以特爽快地回应我。
我与崔浩于是走进了对面餐馆,因为还只是十一点多些,餐馆里显得有点冷清。餐馆并不高档,看起来较为平民化,大厅面积也不够宽敞,只有四十来平方米,摆放了不到十张小餐桌。我们点了两个菜一个汤,就端坐于大厅里靠窗的餐桌边。透过落地透明玻璃窗可以打探到餐馆外景。这家餐馆所处的街道应该是晋江市的繁华地段,街道上也是车如甲虫人如蚁,患上了大多数城市的通病——综合拥挤症。嘀嘀呱呱汽笛声、喧嚷叫卖声随着奔涌的人流、车流不绝于耳。若是下班潮来临,这条街道肯定也会挤得水泄不通,时不时就会“卡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