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剩女时代:圣女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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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女的春天(9)

一阵嘘嘘过后,我感到神清气爽,此刻,我实在不想回到办公室倾听长篇剧情了。我提上了裤子后,并没有马上推开卫生间的大门,而是在门口站立了一会,犹豫着到底是回去还是不回呢,我的手提包里有两千元现金、手机和一些重要物品,如果不回,我又有点担心那个南宫素会不会提走我的手提包,毕竟办公室里没有其他同事,顺手牵羊不过是弯弯手指头。但如果回去,我准会崩溃。思考了一会,我决定还是赌一把,先想办法开溜,直到南宫素离开了,我再回去拿回我的手提包。

我打定了主意后,就拉开了卫生间大门,大门一开,我当即石化了。只见南宫素正提着我的手提包坚定不移地站立于卫生间门口,晕菜呀,我心中的如意小算盘像露了馅的饺子,拾都拾不起。

我哭丧着脸道:“宫素,你咋站在这里呀?我不是说了,我会回来的吗?”

“我怕你走,所以我在这里守着。”南宫素戚戚哀哀道。此时,我非常怀疑医生的诊断能力,南宫素怎么可能是重症精神分裂患者呢,我感觉南宫素的思维特有逻辑性,甚至连我心中的小九九都能识破。

我无可奈何地从南宫素手里接过手提包,开始思索着怎样把南宫素劝回家里。走着走着,我突然灵机一动,于是对南宫素说道:“宫素,你不是说你前男友是恶魔吗?他长得什么样呀?”

南宫素激动地说道:“他长得像只羊,其实是只狼,凶残无比,欧主任,你得派人把他抓起来呀。”

我知道南宫素开始入我套了,于是继续问道:“你家里有没有他的相片呀,你要我抓起他,但我得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呀,是吧?”

南宫素一听到这话,立即眉欢眼笑起来,连连道:“欧主任,我家里还保留了一张他的相片。”

“那好,我去你家看看,先瞅瞅你男朋友的样子,若看到了他,我也好把他抓起来,是吧?”我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我现在只想一门心思地把南宫素送回家里。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去看。”南宫素果真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

谢天谢地,我终于说服了南宫素,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立即打了辆的士,把南宫素送回到家里。

南宫素母亲见到我后,眼神里流露出几分酸楚和苦涩,她明白自己女儿肯定又跑到我们那里闹腾了一番。

南宫素母亲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欧主任,又麻烦你送她回来。”

“没关系的,谁家都会有难处的。”看到南宫素母亲泛红的眼眶,我心里一酸,之前所有崩溃情绪一扫而光。我深知,作为一名母亲,她才“鸭梨”山大呀!

南宫素的家简陋而零乱。家里摊上一个重症精神病患者,就是再好的光景也会折腾得一片狼藉。我在南宫素的卧室里看到了她前男友的照片,12寸彩色的照片上已被扎上了无数针孔,那麻麻点点的针孔,代表着南宫素对前男友深深恨意。尽管照片麻麻点点,但依然可以看出她的前男友长得倒也人模狗样,就是有点缺心眼。

我配合着南宫素母亲,哄着南宫素服了药后,瞌睡虫似乎开始慢慢爬上她的脑子,不到十分钟,南宫素终于像个乖宝宝似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和南宫素母亲又闲磕了一会,我才感慨万千地离开了她的家。

大街上车流如织,人声鼎沸,一片繁华闹腾景象,一墙相隔了屋内与屋外两个世界。阳光普照大地,是枝繁叶茂地生长,还是愁红惨绿地萎靡,全赖于自己。

对比着南宫素的不幸,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幸运。我对自己暗暗发誓,不管再历经什么挫折和苦难,一定要坚强而快乐地活着,真正的勇士,勇于承受帅哥的抛弃,敢于直面惨淡的单身。

在餐馆里吃完中饭后,我打起精神,重新返回单位去。走廊里还有些冷清,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我转动着门锁时,听到办公室里传来催命鬼似的电话铃音。

我连忙推开门,以快如闪电的速度猛扑上去,抓起电话,就叫道:喂,您好,这里是郑南市妇联维权部,我叫欧若拉,请问您找哪位或有什么事?”训练有素的语声如打爆竹似的噼里啪啦放射出来。

电话里静默了三秒钟后,传来特嗲的女音:“我的权益被侵犯了,我要维权。”

“请问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帮忙的呢?”我很职业地询问道。如果你想见证郑南市最不幸福的女人,那你只需在我们单位驻守一个星期,这里是不幸女人的集中营。

“我要投诉你,你侵犯了我的权益。”

“什么?我侵犯了你的权益,你是哪位呀?我几时侵犯你的权益了呀?”对方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我大脑立即秀逗。

“我持续拨打了你两天手机,你却一直关机,你严重伤了我的心。”对方持续发嗲,嗲得我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突然间,我脑袋像开了光似的,猛然间想起这是谁了。

“雨嫣,你搞什么名堂嘛,声音整得像叫床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搞同性恋呢?”尽管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但会用这种语调对我说话的,除了她还有谁呀?

“欧若拉,你这两天玩什么蒸发呀,差点我就准备报案,搞人肉搜索了。”电话里果真蹦达出崔雨嫣抱怨的正常声调。

“你这家伙,刚才声音怎么怪怪的呀?”我一脸疑虑道。

“怪吗?完全听不出是我的声音吗?”崔雨嫣特有成就感似的惊喜问道。

“嗯嗯,特淫荡。”我一脸奸笑道。

“呸呸,胡说八道。”

“你天天贤妻良母的,今天吹了什么风呀,怎么想起我这位‘单身公害’来了?”我开涮道。

崔雨嫣是我打小一起长大的铁杆姐妹,曾推心置腹、肝胆相照。但自从她嫁了市政府办主任赵光成后,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日益滋润;我呢,怕触景生情,寒碜了自己,也不敢多去打扰,昔日耳鬓厮磨的姐妹情就像隔了一层薄薄的纱窗,日渐朦胧起来。尤其是两年前崔雨嫣生了女儿后,我们联系越发少了。今天意外接到她的电话,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上个周六,你干啥去了,原本想给你一个重大惊喜,结果找你人影不到。”

一听又是上周末、又是大惊喜,我头都大了,忙一脸恐慌道:“什么重大惊喜,不是又要给我安排相亲秀吧?我可伤不起了。”

“不是相亲了,放心吧,我保证是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具有超强震撼效应。”崔雨嫣极力地卖弄关子,把我的胃口一点点吊足起来。

“不是相亲,那是什么呀?”我涎着口水追问道。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你到了时候自然会知道,这个周五晚上,你哪里也不能去,这晚上的活动我包了,到时我会打你电话,开车来接你。”崔雨嫣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崔雨嫣越是守口如瓶,我越加好奇。我涎着一大盆口水死皮赖脸地打探,但崔雨嫣这家伙的嘴巴就像长了保险锁似的,怎么撬也撬不开。

没办法,我只能静候安排,但我的大脑却静候不下来,我想自己肯定是得了剩女综合症,一听到别人说有活动安排,立刻就幻想着王子骑着白马潇洒而来。

崔浩几次拨打电话给我,说要给我口述案例,我也激动不起来。连日晚上,我都要对着卧室里的日历簿一天一天地勾圈圈,即没有心思写小说,更没有心思看电视,只是一门心思地展开着想象的翅膀,期盼潘多拉的盒子赶快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