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500年来,乌尔比诺几乎完全处于停滞状态,以一种非同寻常的方式保留着文艺复兴时代的风采。
与乌尔比诺这个名字无法分割的是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色彩大师提香的名画《乌尔比诺的维纳斯》。画作中,提香的女神睁开了睡眼,深情地望着现实的世界。整个画面充满了世俗的诱惑,仿佛一位贵夫人出浴后躺在华贵的卧榻上,期待着情人的到来。画中的女子是充满生命的血肉之躯,体态丰腴,容貌端庄,既富青春魅力,又健康成熟。文艺复兴时期人性解放的本质精神,在这一幅画作中展现无遗。从画作的名字可以看出,能够孕育出这种人间的女神的城市,便是小城乌尔比诺。
乌尔比诺坐落在意大利马尔凯区一座倾斜的山坡之上,四周环绕的城墙修建于1507年。城墙不仅挡住了可能的入侵,也挡住了时间的冲击。乌尔比诺是意大利少数几个没有受到现代文明污染的城市,这里依然保留着文艺复兴时期的原貌。
15~16世纪,乌尔比诺经历了惊人的文化繁荣期,意大利乃至整个欧洲的艺术家和学者都受其影响。当时的乌尔比诺公爵斐德列克是一个标准的“文艺复兴骨干人才”,允文允武,多才多艺,样样精通到达了恐怖的程度。他是优秀的政治家与将军,把乌尔比诺由一个伯爵领地扩张成公爵领地;他是学富五车的学者,是当时意大利最有学问的人之一;他还是艺术保护人、鉴赏家,招徕了大批的艺术家与建筑家,提香的名画便是他授意创作的。他与众多的艺术家一起打造了乌尔比诺艺术的辉煌。经过了他统治的38年后,乌尔比诺便开始了与艺术之间难分难舍的姻缘。拉斐尔之所以能够文艺复兴时期三杰之一,与他生长在乌尔比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现在依然保存完好的公爵府,可以作为乌尔比诺当年文化繁荣的证据来欣赏。这府邸本身就是一件文艺复兴时期的重要珍宝。府邸在原来的城堡上改建而成,风格有中世纪的风情与文艺复兴的形式,大胆而新颖。从府前的广场眺望公爵府的阳台,感觉如同在仰望天堂胜境一般。
而这座府邸,就是文艺复兴的天堂。公爵与艺术家、学者在其中阅览丰富的藏书,讨论从文艺到科学方面的一切新知,享受着艺术与知识赋予的快乐。而现在,公爵府外的广场上,依然是一片艺术的天堂。每当暮色降临,乌尔比诺大学的学生便出现在广场上,散坐在台阶上、长椅上、咖啡馆中,讨论政治、诗歌与流行的电影,与当年公爵府内的艺术家们一般无二。
§§第三章 美丽处,痴情忘归路